书城古言娘子当家:拐个王爷来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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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皇后派来的眼线

许甜甜一只手拄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里满是玩味儿,“你也说了是皇帝不喜欢恃宠而骄的女人,我在王爷身边关皇上什么事?”拿起了桌上的一块儿糯米糍粑糕轻轻的咬了一口,“你该不会是皇后派过来监视王爷的眼线吧?”

许甜甜语气里有着些许的俏皮。

女子听到了许甜甜的话之后,语气里有着些许的紧张,随后便又恢复了平常,“你——,哼,我要叫你这话去告诉皇上,到时候皇上治你个大不敬的罪。许甜甜,你便等着跪地求饶吧。”

许甜甜欣赏着风景,这几日天气不错,不知道是谁家的孩童放起了风筝,只可惜她日日被困在这王府里,即便是想出去,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也难了。

“我倒是好奇,你有什么法子能够进到宫里见的皇帝。”

女子自知自己不是许甜甜的对手,跺了跺脚,撂下了一句狠话,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哼——,我要去将这些事情都告诉王爷,我看王爷还会不会喜欢你了。”

许甜甜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眼神蓦然变得犀利,“去告诉你家的王爷,平日里不要让他的那些个莺莺燕燕阻了我的去路。”

沈九在一旁只感觉有一些尴尬,他自然知道许甜甜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只是,这王府中女人原本只有许甜甜一人,眼下这人又是皇后送来的,玄晔日日不去理会她,这女人自然会来找事。

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许甜甜感觉自己有一些乏了,馋着惟妙的手,回到了屋子中去。

只是许甜甜刚坐下没多一会儿,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玄晔后脚就到了屋子里。

玄晔结果了惟妙手中的汤药,想要亲自为许甜甜喝下去,“听闻今日有人寻你的不痛快,何人如此大胆。”

许甜甜皱了皱眉头,从玄晔手中接过了药碗,看着碗里那黑乎乎的汤药,皱了皱眉头,一仰而尽。

玄晔倒是头一次见到连喝药都这么爽快的女子,更何况这汤药,他远远的就能够闻到苦味儿。

许甜甜放下了,完之后,惟妙立马拿了蜜饯,“王爷若是还有心记挂我的话还是麻烦王爷定要雨露均沾,也省的别院里面那些姑娘们日日堵在我的门口。”许甜甜拿起了一个蜜饯,放进了嘴里,这才感觉最终的苦味儿消下去了不少。

皇宫里,皇后慵懒的躺在了榻上,一旁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帮她捏腿。

“娘娘,那许甜甜实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奕允之就快要到京城了,四国会结束许甜甜就会回东城,那时我们鞭长莫及啊!”

回话的正是皇后那日赐给玄晔的妾室苗肆雯。

皇后按了按眉心,许甜甜是个有主意的,若是长此以往,只怕对她会不利。这么些年来她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好容易才坐在了这凤位上,谁若是敢要挡了她的路,也就莫要怪她心狠。玄晔手种实权越发让人顾忌,也已经开始怀疑当年他母妃的死因,若是许甜甜真的查到什么,这么多年的努力便全都不作数了。

“这毒来自西域,无色无味,等你回了王府找个时机将这药掺进吃食里,做事干净利落些,莫要给人留了把柄。”

许甜甜毕竟是个可用之人,但凡她睿智些站在她这阵营里,也可保命,可偏偏她这般不识趣。

许甜甜活动了活动肩胛骨,这些天身上总算是有了些力气,“王爷这些日子怎的这般清闲?”

“王妃,王妃不好了!”

玄晔还没开口说话,惟肖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许甜甜放了手里的戏本子,说来到也奇怪,已经一天不曾瞧见惟妙那丫头的身影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样慌慌张张的。”

“王妃,惟妙今日一早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就叫她在屋子里好生歇着,可是我方才回去便瞧见她开始大口吐血。”

“啪——”

许甜甜猛地站起身来,“带我去看看。”

惟妙惟肖二人算是跟着她一起出生入死的,自从她来了这个地方之后,除了玄晔之外,便是她们二人一直忠心耿耿的在她身边待着,与其说是主仆她早就已经将他们二人当成了姐妹。

“惟妙,你怎么样了?沈一,快去请太医。”

许甜甜进了屋子,里面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惟妙脸色惨白,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

惟肖已经带了些哭腔,“这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日里怎么忽的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惟妙紧紧地抓住许甜甜的手,似乎是在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王,王妃,能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下辈子还伺候您。”

许甜甜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了些不曾有的慌乱,“你先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太医马上就到了。”即便是面对尸体,她也从来都不曾这般六神无主过。

惟妙还想要在说什么,可终是抵不过天意,原本还握着许甜甜的手忽然间就垂了下去。

许甜甜瞪着眼睛,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愿相信,不悲不喜,却紧紧的揪着玄晔的心,“惟妙,惟妙,我知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呢。你这个丫头素来爱玩儿,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吓我对不对,你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可就当真要生气了。”

玄晔将许甜甜从地上扶了起来,“甜甜,惟妙已经”

“你闭嘴,惟妙素来勤快,她只是累了。”玄晔还没说完,许甜甜就打断了他,歇斯底里。昨个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今日就……

宫里的太医到底是来迟了一步,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王妃,这位姑娘身中剧毒。切莫说是现在发现,即便是早上就发现了毒发的这一段时间也只不过是等死,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许甜甜的眼睛里有些空洞,没了往日的那般神采奕奕,玄晔止不住的心疼,她素来都是最生气勃勃的那一个,这样死气沉沉的许甜甜他从来不曾见过。

“辛苦太医了,沈一送太医回去。”

许甜甜拉着惟妙的手不放,玄晔只好先让沈一将人送回去。

“甜甜,逝者已逝,惟妙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惟妙是怎么死的?是谁给她下了毒?”许是经历过了一场生死,也许是这一刻许甜甜心无挂碍,一句话带了数不尽的杀意。

要想知道人是怎么死的,中了什么毒还要靠许甜甜。

许甜甜模糊了眼睛,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拿了匕首,“惟妙,你莫要怪我。我也从不曾想过,我一身所学要用在你身上,待我查出杀害你的真正凶手,让他为你陪葬。”

锋利的刀尖划过惟妙的皮肤,许甜甜强迫自己集中了意志,这是惟妙,她没有办法当做一具普通的尸体去对待。

尸体心脏的血脉发黑,可见此毒无药可解,且是剧毒。肺部还完好无损,这毒大概还没中多长时间。

匕首划过心脏,许甜甜皱眉,这毒实在厉害,不经过五脏六腑却直接抵达心脉,一击致命。

“这种一击致命的毒除了在吃食或酒水中被人动了手脚外,是不会在衣物上沾染的。”

许甜甜将黑色的血液滴在花上,原本开的正是茂盛的花,立马枯萎。

玄晔动怒,“王府中居然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害人。沈一,此事彻查!”

许甜甜眼神有些阴鸷,拿了一旁的白布盖在了惟妙的头上,“不必了,这件事情出问题的环节只会在厨房。将厨房所有的人一一过审,一个都不能放过。”

玄晔着手让人去办。

一行人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玄晔坐在交椅上,神色凝重,眼神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昨晚上的饭菜都有谁动了?”

一个身材稍发福的中年男人颤抖着,“王爷,昨个儿的饭菜都是由小的主事儿的。”

玄晔眼神变得犀利如同猎豹盯上了猎物一般,“昨儿个可是有什么人来了厨房?”

中年男人不敢隐瞒,支支吾吾“昨儿个不相干的人只有苗美人来过一次。”

玄晔皱眉,很显然他是不记得他府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的:“苗美人?”

“就是别院里的那一位夫人。”

经厨子这么一提醒,玄晔倒是想了起来,府上好像确实还有这么一个人。

玄晔让人围了这院子时苗肆雯手里收拾的细软散落了一地。

许甜甜弯腰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首饰,嘴角噙着笑,可是声音却寒冷无比,“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赶去哪里逃命?”

苗肆雯更是抱紧了手里的包袱,摇了摇头,眼睛里带着恐惧往后退去,“怎么逃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甜甜自是不会放过她,步步紧逼,把玩着手里的冒着幽幽寒光的匕首,“那你倒是说说,你拿着手里的这些东西是要去做什么?”

苗肆雯惊恐,一不小心撞到了桌椅,有些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有许甜甜如同来自地狱里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