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好失望的打道回府了,汽车好像也感染了我的沮丧情绪,在回去的路上无精打采的缓缓行驶。
我盯着白枫脖子上的项坠出神,耳边又回荡起商秉信临别时的那句好似无意的称赞:“小姑娘,你的项链很特别!”
正是他的这句话提醒我注意这根项坠,也正是这句话让我对他本来已经完全放弃的怀疑重新提了起来。因为白枫脖子上带的正是我们昨天晚上在河蚌中发现的那颗黑色的珍珠!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当细心打量这颗黑珍珠,心里总会生出一种惶恐的感觉,而只要能和这颗黑珍珠扯上关系的人和事,我都十分固执的认为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就像那个倏然出现又倏然消失的乞丐,我一直固执的认为,正是这颗黑珍珠招来了他的神秘出现,而对于商秉信的话,我也固执的认为肯定是另有所指,甚至于那个本已死去三十多年的袭击者,我都固执的认为和这颗黑珍珠一定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关系。虽然没有支持这些想法的现实证据,但我依然禁不住这样去想。
白枫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了害羞的红霞,一边用眼睛告诉我李刚就坐在后面,一边向我翻着白眼。
李刚清了一下嗓子,打破了车里的沉闷:“小度,现在你该死心了吧?”
我苦笑着说:“我更没办法死心了,如果不是商老先生复活,怎么解释那幅画像?就算我所说的都是自己的幻想,而我却能清楚地描述出一个曾经存在过的人,又怎么解释?”
“或许,你真的遇到了一个和商老先生长相十分酷似的人!”李刚低沉着声音道。
“你相信吗?李局!”我笑着问。
李刚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
白枫插嘴问:“为什么商秉信要把父亲的遗像供奉在公司里?”
“据说,他和父亲有很深的感情,因为商秉信的母亲过世的很早,是他父亲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的!”李刚道。
“这家公司是他父亲建起来的吗?”白枫又问。
“不是,这些公司是在1997年由商秉信一手组建的,那时离商老爷子过世已经十五年之后了,其实在此之前,商家并不富裕,甚至于可以说很贫穷!”
“他是靠什么发家的?”我问。
李刚笑道:“一个企业家的第一桶金通常都是一个秘密,里面或许会有一些不光采的东西,我想商秉信也不例外吧!”
我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其实何止中国的企业家如此,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企业家在起家的时候都会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光彩一面,因为一个穷人想要白手起家,必须要敢于冒许多风险,法律的风险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车子开到警局,白枫问我:“你去哪,我送你?”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公司吧!”下了车走出几步之后,我又转头向白枫说道,“你那颗珍珠还是好好的珍藏起来吧,别戴在身上!”
白枫疑惑的看着我,右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自己的项链,向我灿然一笑:“这样不好看吗?”
我冲她笑了笑:“只有不自信的女人才会拿装饰品武装自己!”
白枫在身后向我提起了拳头,我不等她追过来,就一溜烟的跑出了警局。
我不想告诉她自己的真正忧虑,因为这只是我个人的怀疑,没有证据证明这颗黑珍珠会带来某种厄运,我也没必要让她多一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