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考试经典阅读与语文教学:钱理群作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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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北京老头儿”老舍幽默背后的“有童心的爱”(1)

6.“北京老头儿”老舍幽默背后的“有童心的爱”

——《老舍读本》审读意见(摘录)

这本《读本》的编写,加深了我们对老舍的认识。学术界对老舍的观照,主要有四个角度:一是老舍和北京的关系;二是老舍和城市市民的关系;三是老舍和满族的关系,也即老舍的少数民族身份;四是老舍的语言,特别是他的幽默风格。而这本《老舍读本》却让我们注意到了老舍和儿童的关系,老舍的儿童眼光、心态与趣味,由此而形成了一个新的老舍观:一位有着童心的可爱的“北京老头儿”。老舍童心的□□还是“爱”。如编者所说:“老舍爱生活”,“他爱小猫小狗,他爱花花草草,他爱四处的风景,他爱穷人、爱孩子、爱母亲。他爱生活的酸甜苦辣,爱生活里的一幕幕场景”。这样的爱,是博大的,无私的,明朗,健康的,所以也是最接近孩子的本性的,我称为“有童心的爱”。而我们今天的孩子,生活里所缺少的,正是这样的爱。要么根本就没有爱,要么是一种自私的、狭隘的、无原则无是非的溺爱,强加的爱,要求服从的爱,畸形的爱。

老舍的幽默语言大概也是今天的孩子所喜欢的。而我看重,并且要强调的,是老舍幽默背后的温润和善良,也就是他虽然有讽刺、调侃,以致嘲笑,但却是出于一颗“大爱的心”。这一点,对当下的中小学教育特别有意义。我曾经不无担忧地说道:由于我们整个社会,大人(包括一些家长,老师)们都在“做戏”,现在的孩子也学会了“做戏”,他们过早地看透了一切,以虚无主义的,和他们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待一切,我称为“调侃的一代”。这样说可能有点夸张,但你从孩子那里——小学生我不太了解,我从不少中学生的日常生活用语,包括网络用语那里,都发现了这样的内含着冷漠的调侃,内心真是十分的焦虑。因此,我们急需对孩子的语言进行正面的引导,在这个意义上,老舍的语言就显示了他的特殊价值:一方面,他的语言的幽默,是最能吸引孩子的;另一方面,他的幽默背后的温情、温馨,作为其幽默底气的大爱,是可以起正面的引导作用的。在我看来,这应该是我们利用这本《老舍读本》进行教学时要抓住的重点:一定要引导孩子注意领悟、学习老舍幽默背后的大爱,对生活的信心、兴趣,和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

《小麻雀》。“读且思”最后是否可加一句:“还有‘我’的反应:‘我捧着它好像世上一切生命都在我的手掌中似的,我不知怎样好’,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猫》。老舍笔下的“过了满月的小猫”特别像个孩子,你小时候有没有它们那么勇敢,“跌倒即马上起来,再跑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