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中国异闻随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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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我家的老房子

1、文笔不好,就这样用手机打吧。分享一个我儿时的梦魇,困扰了我整个童年的阴影。

1998年的时候,我读小学一年级,就住在镇上菜市场附近的房子里。那是一整栋房子,30几平左右,没错,就是每层30几平,一共六层。

这栋房子是我那个在农村待了差不多一辈子的奶奶,靠着当裁缝,到镇上摆摊卖衣服,东拼西凑,还到处借钱,辛辛苦苦买下的这么一块地。然后在这块地上盖起了这栋房子,而且还没有厕所,只能小便,不能大便的那种。

在菜市场附近,有一个叫做潘尾园的巷子。巷子口有一家叫做什么“交世社”的四层房子(忘了),前身是公家财物,后来转给了私人,一楼临街。然后我家房子就在“交世社”的后面,就是巷子口进去的第二家。

先说说这个“交世社”,转给私人后,这房子就开始对外出租。那个年代,我们镇上外来人口极少,所以出租屋在当时听来是个时髦的词语。而这个“交世社”的租户主要都是白粉仔,也就是吸毒人员。

这个“交世社”和我们家中间有一条小小的封闭的巷子。毫不夸张的说,在这条巷子里,我奶奶每天早上起来打扫,都打扫出满满一垃圾桶的针筒,注射毒品用的,可见当时毒品有多猖獗。

这是环境描述,接下来就开始说我的事了,这件事可以说是困扰我整个童年的阴影和梦魇!

就是1998年,我住在五楼,大伯分家出去住了,大姑、二姑嫁了,就剩下我和我爸妈、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和三姑在家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天都可以在五楼听到一个“哧湫、哧湫”的声音,还有像挖窗户、劈柴的声音。

当时我们家都是木制方框窗户,声音就是从五楼卧室那扇靠近“交世社”四楼天台的窗户传来的。一开始我还不在意,后来慢慢觉得奇怪,最后细思极恐!

因为一天24小时,每时每刻我都能听到这个声音。我叔当时住四楼,我跑下四楼,就听不见这个声音。我又跑上六楼,还是听不见这个声音。我跑到楼下,更不用说。

但是只要我跑上五楼,就能听见这个声音,有时候甚至大声到感觉这个声音就是在我五楼卧室里产生的!我跑到窗边看对面“交世社”的天台,啥也没有。不管白天黑夜,这个声音都在响!!!

特别是有时我放学早,到五楼写作业,写到六点多傍晚天黑的时候,有好多次,这个声音响得特别大,好像还有人用指甲在抠我卧室的那扇木窗!

我终于受不了了,吓得跑下一楼,跟家里人说。我叔叔却说我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声音。他跑上来看,他说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叫多了几次,他烦了,说我再恶作剧就要揍我。可是无论谁在场,都说啥声音没有,但我确实是真真实实的听到了啊!

我跟家里每个人都说了,包括我父母,他们都说我在恶作剧,啥都没有!那种崩溃,那种绝望,估计没几个人体会得了。只剩下我每天不堪其扰,还有恐惧和绝望!

有时候天热得受不了(那时候没有空调),我和爸妈都是挤在五楼的阳台上睡觉的,还是三角形的阳台。那时候我们家每层都是一个卧室,一个三角形的阳台,一个洗澡、小便的卫生间。

半夜里我怕蚊子咬,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想进卧室睡,却听到那个声音,感觉就在床上!

后来我忍不住了,就走进卧室,听到那个声音就在窗边不停的响,而且好像还很得瑟的样子,有一种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我受不了了,真的很难受,整整持续了半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真的崩溃了,吃不好睡不好,整天的心不在焉!我没办法了,只能一次次的跟家人说,就算他们烦,我也说。那时我爸妈上班很忙,叔叔看果园,白天就我爷爷奶奶带我。

然后可能是我的坚持不懈吧,我奶奶也有点开始怀疑了。我奶奶是一个外人看起来很迷信的人,其实这应该叫做敬畏鬼神吧。

我奶奶的父亲,在解放前就是个跑江湖的,开过武馆,年轻时的主业就是当镖师,帮人护送钱财,翻山越岭的那种。他见的东西多,多少也有点本领,我奶奶自然也学到了些皮毛。

然后我奶奶就跟我说了一句咒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就叫咒语吧。她当时就叫我必须一字不漏的背好,然后上五楼,一口气不能停顿,不能停下呼吸,一直不停的念。

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也有了点底气,在当天的下午四点左右,跑到五楼卧室,那个声音还在响。我就憋着一口气,一字不漏的把奶奶教给我的那句咒语念了出来。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瞬间,我念完一遍不敢呼吸,准备来第二遍的时候,那个困扰我整整半年多的声音,嘎然而止了!世界顿时清净了!!!当时我的心情是多么开心啊,一口气跑到一楼庆祝,开心啊!

我家一楼当时是那种老式推拉铁门,像渔网一样的,平时锁着,怕我跑出去。透过铁门能看见巷子,我心情大好,趴在铁门上等父母回来。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一个老爷爷,一个从没见过的老爷爷(当时巷子里每一户大人、小孩,我都认得,就是没见过这个老爷爷)。他穿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衫,黑色裤子,黑色布鞋,银白色的头发,脸色跟墙灰一样白,嘴唇是血红色的。

这位老爷爷的嘴巴一直在动,好像念着什么。他从巷子口“交世社”的那头走了过来,路过我家门前。当他走到我家门前的时候,他忽然转头看着我,用手指着我,说了句什么,样子很怨恨很严厉。他一直指着我,像在骂我,又像在责备我。当他走过去后,我从此之后再也没见过他。

当时我也毫不在意,玩腻了就跑上去跟奶奶说起这事。奶奶听了,微笑了下,没说什么,我也没当回事。那个奇怪的声音再也没响过了,但是这个经历,我永远都忘不了。

后来长大成人了,我再跟奶奶提起了这件事,还有那个声音停止后,我跑下去没多久就看到的奇怪老人。

奶奶跟我说,以前“交世社”还是公家的时候,雇佣了一位无儿无女的老人在那里看管财物,就相当于现在的保安,姓罗。后来在他八十多的时候,死在了岗位上,也无人送终。

不过,这位老人过世的时候,是八十年代,而我开始听到怪声,却已经是1998年了。我当年看到的那位老人,可能就是那位看管财务的罗姓老爷爷吧!

当年我看到那位奇怪老爷爷的时候,他已经离世十多年了!当时我奶奶不跟我说,是怕吓到我。

而那个困扰我童年的怪声,那个永远忘不了的梦魇一般的怪声,和那个奇怪的老爷爷到底有没有关联呢?只有天知道。

我奶奶说,那个老爷爷很可怜,可能是他走后,鬼魂一直在那个“交世社”作祟,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才会被他影响。当我念了咒语后,把他逼走了,所以他才很生气的指责我。

这些也只是猜测,也无从考究。多年以后,我每次跟朋友说起这个儿时的经历,他们都说觉得背脊发凉,呵呵。这件事,我终身难忘,毕竟它差点毁了我的童年。

2、我这个经历就说完了,再扯点别的。

我住的那条巷子,年代很久远了。后来我三姑出嫁了,我家的三楼卧室也就空出来了。我大姑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当年寄宿在我家读书,就把空出来的三楼给他住。

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每天晚上凌晨三点,我表弟必定会起来哭,好像是被吓到了。他跑下二楼找我爷爷奶奶,然后打死都不肯上三楼睡了,白天倒是无所谓。

大人们说他是因为想家,不愿在我家住,乱编的借口。现在的他,都已经快奔三了,我每次问起这件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跟我说,当时每天晚上凌晨三点他都会惊醒,然后看到三楼卧室的百叶窗上的布帘子,会浮现出一个人脸。

我们家每层卧室的木窗全都对着“交世社”,而百叶窗对着邻居家天井的猪圈。我表弟起来夜尿的时候,在阳台上看到对面的葡萄架上,有很多一团团像雾气一样的人影,每当问起他这件事,他都是这样说!(我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吧,有就叫他详细投稿。)

3、我再分享一个亲身经历吧,都是些零零碎碎的。

我个人是很敬畏鬼神的,敬畏,不代表迷信。我个人觉得,这些东西和每个人的八字有关,有些人真的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那些离奇的东西,有些人就会遇到。

说多了,说回正题。

那是2009年,我倒霉的2009年。那时候我们已经搬离了老房子,住到了新开发的开发区。

我叔也成家了,婶婶怀有身孕,他们在镇上开了家糖水店,兼营福利彩票和话费充值。

当时的手机充值都是买话费卡,可以叫卖家代充。或者自己刮开条码,打电话过去,在客服那里自己充。

当时有个混子,喝了酒,自己买卡回去充,结果按错了一个号码,充给别人了。

这个混子回来要我婶婶退钱,我婶婶不肯,结果那混子就把我叔店里的冰箱什么的砸了,还要打我那有身孕的婶婶。

后来我叔气不过,叫来了人。当时我也在店里玩,然后我和我叔他们,把那混子和那混子的哥嫂都揍了一顿。

我先动的手,那时候19岁,血气方刚,加上看着自己有身孕的亲人被欺负,不能不动手吧。结果我有份参与,进去所里蹲了一晚。

第二天是中秋节,找了关系,我出来了。那个混子不仅赔钱,还得在所里过中秋。可我当时的女朋友(其实她早就劈腿了,只是我不知道),却借着这个借口,在中秋节和我分手了。

那一段日子,我过了很久都没走出来,很倒霉吧。这的确与接下来的经历无关,只是铺垫。

有多倒霉呢?那段日子我真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加上当时又叛逆,父母也一直对我都是不闻不问的那种,只要不饿死就行。当时我也没心上学了,有空就和大姑的儿子(上面提到的那个表弟)一起悄悄去上网,打当时很火的那个穿越火线。那时候没钱,只有大清早的网吧最便宜。

然后问题来了,一个星期天早上,我不知怎么的,凌晨四点就起床了,打电话叫醒表弟。然后骑着破自行车,骑五公里去上网。

我家附近有一所村办小学,小学旁边是一个私人诊所,当时那家诊所刚刚出了个医疗事故,所以诊所是关门的。

那时候是十月了,凌晨四点的街道凉飕飕的,没有路灯,漆黑一片。我骑着自行车路过这所小学,这里是一个三岔路口。小学和诊所的对面是一个连通大海的人工湖,小学门口对着这个路口。

我骑着自行车来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看到路中间有一个老奶奶,身型很瘦小,大概1米4的身高吧,全身黑衣黑裤黑鞋,梳着个发髻,就这样缩着身子蹲在路中间,双手拖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我。

我不以为然,只是有点奇怪,看了她一眼,就抬头继续骑车。这条路是通往镇中心的,我一路望过去,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刚才不是看到一个奇怪的老奶奶吗?这下可好了,一路看过去,直到看不到的地方,就在路中间,每隔一米,就有一个这样的老奶奶,黑衣黑裤黑鞋,梳个发髻,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姿势,都是这样蹲在地上,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我。就像是克隆人一样,出奇的整齐一致!

我的天,我当时也忘记了怕,一路没命的拼命的蹬着自行车,没多久来到一个路口,一个急转弯来到了村附近的菜市场。

这时候车链子掉了,我在菜市场里也遇到了一个菜贩子,他在摆弄着蔬菜什么的。我这才敢停下来弄车链子,心在噗噗的跳,弄好了,我继续去上网,你说我心得有多大?

上完网出来,早上八点,我骑车载着表弟去以前的中学打球。结果刚来到以前中学那条街上,就碰到人家抬着棺材迎面走来,你说我有多倒霉?

那些神秘的老奶奶们,是我睡不好产生的幻觉?还是脏东西?我无从考究,反正2009年挺倒霉的。

2009年下半年,有天夜里起夜,我踩到了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差点把脚掌筋都切断了,伤口一个多月不敢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