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寒心妻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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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亲密接触

月色朦胧,微风吹来,熄灭了水中的花灯烛火,园子里静寂无声,只闻得彼此间的呼吸渐渐粗重。

“诗文公子,你先起来再说……”景云望着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脸,心中有些慌乱,稍稍偏过头去。

她肤如凝脂,微微闪躲的明眸若水光潺潺,朱唇润泽娇艳欲滴,轻启间十分诱人。严诗文眼中妖异的红光大盛,猛然低头,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让人一经触碰就再也无法放开,两人的身子皆是一颤,景云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呼之声还未出口就被他无声的吞进口中。

他强悍的舌趁机滑入,他的冰冷的舌入口,有力的缠绕带着无法抵挡的狂热。

她只觉耳中嗡鸣作响,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一寸寸软了下去。这是她从未尝过的滋味,但这般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的狂热的吻,却让她瞬间惶然无措,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栗。

他的手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冰冷的指尖从纤细颈间往下在她身上反复游走,不觉间来到她胸前的柔软。

忽然大掌一挥,衣衫被剥裂,她只觉胸前一凉,霎时惊醒,懊恼非常,她竟然在一个男子的亲吻之中迷失了自己!

景云连忙伸手推他,却纹丝不动,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试图脱离他的掌控,却引得他手中动作更加狂烈。

她已经被吻得喘不上来气,胸口窒闷,偏偏又有种无法阻挡的酥麻快意将她身心漫天席卷。

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也能带来这样销魂的感觉。可是被他这样占了便宜,却不是她想要的。

只是他的身体为何如此的冰冷?

景云心中大急,胸口急剧起伏,她急切中将手伸进水池,去摸索玻璃花灯。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没有多想,便朝着身上男子的头砸了下去。

“砰……”不大不小的声音,很沉闷。

诗文顿时停止所有动作,愣在当场,她趁机用尽全力将他推翻在水池,却忘了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她惊呼一声,却已经无法避免地与他一同跌进了水中。

紧贴的身躯没能分开半分,不同的是,姿势变成了他在下,她在上。

四月的夜晚,空气很凉,池水不深,但很清冷。

诗文蓦然清醒过来,双眸中的红光瞬间消褪,眼神清明,回复到以往的漆黑冰冷。

他望着压在身上的女子,眸光冷冽,突然一个翻身,将景云压住。

冰冷的五指死死扣住女子纤细的脖颈,诗文眯起了眼。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忽而说道。

“这句话,严公子应该……问你自己!我只是……只是因为受到了侵犯,自卫……而已。”肺部的空气慢慢已被抽紧,胸口窒息闷痛。她却微蹙了眉,艰难冷笑道。

严诗文怔住,方才之事瞬间跃入脑海,他双眉不觉拧起,眼中利光像是两柄欲出鞘的剑,寒光森冷。

殷红的血,自玻璃灯砸到的地方,顺着他的额角蜿蜒淌了下来。

森森冷月下,红色的血滑过他俊美绝伦的脸颊,仿佛流下了血泪。这张俊脸成了一副诡异万分的画面。

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寒气入骨,冷得让人发抖,她呼吸不畅,脸色渐已发青,仍艰难道:“放开……我……”

女子气息微弱,眼中的神色依旧明澈镇定,不见半点恐慌。严诗文怔怔地望着她,一动不动。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失控之时,竟一时间被渴望掌控了心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眸光复杂难辨,终是缓缓松了手,支起身子半坐在水中,脸上神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云大口地呼吸到空气,不由剧烈咳喘,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有些狼狈地起身,湿透的衣衫紧贴住她凹凸有致的纤细身躯,半遮半掩下比没穿衣服更容易令人遐想,胸前被他撕裂的衣襟半敞开着。

高挺的柔软依稀可见,湿漉的长发结成一缕一缕,水珠沿着发鬓流淌,滴落在胸前雪白诱人的柔软肌肤上,晶莹剔透的水泽,散发着诱人的魔力。

严诗文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眼中泄露的思绪。为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勃然大怒,竟然会觉得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她叫景云,本是很美的名字,那么的让人浮想联翩,却被她解释为幻影,究竟是怎样的心境,才会让人诅咒自己。“景……云……”他不自觉地念出了这个带给他不同感觉的女子的名字,很轻缓的语调。

“嗯?”景云怔了怔,疑惑回头,眸子清澈明亮,有着淡定的充满智慧的光芒,娇嫩的双唇依旧红肿,看起来更加饱满诱人。

严诗文抬眼怔怔看着她,眼中竟带了一丝迷惘,衬着眼角边滑下的那道血痕,一张纯净的脸像孩子一般无措,景云只觉心头微微一疼。

他突然长臂一伸,拉住还未站稳的她的手,猛地一拽,没有防备的她,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胸膛。

景云顿时着恼,直呼其名喊道:“严诗文……”

话才出口,他的唇便覆了上去,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后脑,将她未完的话一并含在口中。

如遭电击,她大脑一片空白,唇舌缠绕带来的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心底久违的悸动不知从何而来。

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好不容易才侧过头去,抚着胸口直喘气道:“严诗文,你……还没清醒吗?”

直觉他红眸之时,是让什么控制了心智,才会对她做出那样超乎寻常的事。

严诗文气息急喘,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清醒之后还去吻了这个女人?!而这感觉还那么……美妙……那方才失控时候的感觉他是没有认错的!

二人一时间皆是无语,空气中的温度再次冷了下来,景云真的很想逃离这个危险的男子,但他的手臂那样有力,让她动弹不得。

男子目光复杂变幻,有些探究地盯着她看,片刻后有一抹细微的光亮从邪冷的眸底缓缓升起,然后他竟然微微笑了!

眼底带了蛊惑人心的温柔。温柔?她真的怀疑是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怎可能会有温柔的神色!她直觉地感受到那温柔的背后,依旧饱含了震慑人心的冰冷。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叫我诗文,云云……”他忽然这样说着,贴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哑迷人。她感到浑身发酸。

她心头一震,云云?很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平定心神,略带讥诮的看向他,淡淡笑道:“严公子这个样子,很让人不习惯。”

他勾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唇边流连,轻声道:“嗯?那你习惯我怎样?”说着一只手已慢慢滑下,往她胸口落去,她连忙伸手挡住,力量不大,却坚定异常。

他轻挑了眉梢,眼中冷光一闪,口中却柔声道:“你不愿意?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想让本公子碰她们一下吗?”

景云蹙眉,声音淡漠微冷,“那些人……不包括我在内。”

“哦?”严诗文挑眉轻道:“你不喜欢我?是觉得本公子不够好,还是担心本公子会对你不负责任?”

“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并不是她多么保守,而是她觉得,没有爱情的交合,与禽兽无异。禁忌女色的诗文突然这样对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可不会单纯到以为他只是对她产生了兴趣。

“爱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道:“那是什么东西?”

“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一种感情。”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澈的眸子浮起点点的伤感和讽刺,唇角微翘,含有一丝薄凉的味道。

严诗文心中微微一动,问道:“既知不可靠,那还要它作什么?”

他们之间离得那样近,彼此间的呼吸都可清晰感知。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浮在他的鼻间,好闻极了,令他总有些控制不住地再多靠近她一点。他心头一窒,忽然放开了她,站起了身,垂了眸光,语声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恢复到一贯的高贵冷漠,诗文优雅地抬腿迈上池边,他就那样扬长而去,再没回头看她一眼。

当真是个情绪变幻无常的人呢!她在他身后淡漠的笑,待人影消失后,轻声道:“因为知道不可靠,所以我……不需要!”

此刻黑乎乎的院子,景云一刻也不想多待,诗文走出去以后,她就决定出去走走。

因此,她离开的时候,头发还湿着,衣服也贴在身上,风一吹,身子瑟瑟地抖了一下,有些头重脚轻。

她总是这样,喜欢遣走所有的人,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行走,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今夜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虽然只是对她产生兴趣,但是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种感觉,万没有想到会如此。

此时已是深夜。乌云蔽月,夜空漆黑一片。

景云走了几步,好像始终觉得后面有人跟踪她一样。她在院子里胡乱的走着,严府的院子很大,很多的地方没有开辟,完全就是荒原。

园子也不安全,她行走的这条道较为偏僻,即使发生什么事,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以她也格外的小心。

头有些昏昏沉沉,身子绵软无力,风吹过树枝摇曳拍打,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空回荡,仿佛四处都是人走路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将她围困在中央。

她额头发热,扶着墙勉强撑住身子,感觉暗中之人,慢慢地向她靠近,再靠近……危险的气息充斥着浓郁的黑夜,笼罩在她的心头,她不由紧张起来,寒毛直立,身子像是拉满的弓弦,紧绷欲断。

“这么晚了还在这里转悠。”一道温和清雅的男声,来自身后不远处。

景云的心里欣喜了一下,这么晚了总算还有人,而且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况且刚才自己出来走,由于自己的脑子晕晕的,此时早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不然的话已经回去了。

这里没有任何光亮,她只看得到对面男子的轮廓,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出于礼貌,她拱手道:“在下迷路了!”

男子温和一笑,回礼道:“夜深人静,总有出门迷路的时候出门在外,姑娘你……不必挂怀。”

“虽然姑娘感染风寒,导致嗓音低沉,但你的气息,带着一股淡雅的幽香,且身姿轮廓纤细。因此,在下断定你是女子。”景云一惊,这马车里伸手不见五指,他竟如此肯定她是女子!男子似看出她的疑惑说道。

“公子好细腻的心思!在下佩服!”黑暗里,人的感觉会变得格外敏锐。景云释然说道。总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又见不到清晰的人影。

男子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景云此时只是感觉到头愈发的昏沉,浑身发烫,已是站不稳。只是瞬间,她控制不住地朝着一个方向一头栽了出去,眼看就要摔倒,她连惊呼的力气也没。

一只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臂,往怀里一带,她整个人就反撞在男子的身上。男子温热爽朗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旁,轻轻说道:“姑娘小心!”

“多谢公子帮忙!”景云尴尬地道谢,挣扎着起身。男子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了,以免她再次摔倒。景云感激一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终于没能支撑住,歪倒在男子的怀里,昏睡过去。

黑暗中,男子目光迥异,笑着抬手抚上她的眉眼。

景云醒来,已是第二日傍晚。

身处陌生之地,房间陈设简洁,但房中物品样样精致考究,就连桌角一个不起眼的花瓶都很讲究。

自从这二日出门在外,这不熟悉的事情太多了,她也不便再问了。

四周很安静,她隐约记起迷糊之中,有人喂她喝药,然后她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用手摸了摸额头,热度已经消退,身体也不那么难受了,看来是那碗药的作用。定是那个扶她的男子为她请了大夫!

起身下地,她缓缓步出屋子。

外面院子很大,却看不见一个人影。她略感疑惑,忽有一阵琴音传来,轻灵悦耳,她便循着琴音而去。

石子路的尽头,是清碧幽翠的竹林,林子中央有片空地,三层石阶往上,洁净的地面平滑如玉,一名男子很随意地盘膝而坐,背对着她的方向,琴音自他指尖流淌。

夕阳余晖倾洒在整片竹林,柔和的橙黄光线,伴着清风带来的淡淡竹香,以及悠远清扬却暗含沧桑的琴音,令人沉醉,不觉中神思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