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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古人篇 以词害意 (4)

经过了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网恋,张生和莺莺紧张的关系却是日趋缓和。原来张生想到莺莺说的那些温言软语,发觉莺莺还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莺莺想着张生的甜言蜜语,觉着张生还是爱自己的嘛!于是两人尽释前嫌,重又恩爱如初。

现在两人聊天,呵呵!还是要去聊天室!只不过偶尔想起,两人不免有点儿遗憾,如果不是她或他多好!

《孟母三迁》新编

话说孟子还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

母亲仉氏守节,既当爹,又当妈,加之孟子尚幼,顽皮是自然的了,颇让孟母操心。幸好,孟父给他们母子俩留下一笔还算可观的银子,生活倒不成问题。孟母十分注重孟子的教育问题,经常教导孟子,这对孟子以后的成才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一天,孟母发现孟子竟然会些丧葬、躃(音bi,两字合一)踊痛哭这样的事,不禁十分诧异。细问之下才知,原来,他们居住的地方离墓地很近,孟子长期观看,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孟母想:“这个地方,对儿子的健康成长太不利了。必须搬走!”主意一定,便到附近的镇上找房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孟母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一面临水,环境清幽,视野开阔,孟子来看了,也很喜欢。卖房人说,这儿是“上优生活、水岸人家”,以后增值空间很大,房价嘛,自然就优啦。几番讨价还价,为了儿子,孟母咬咬牙,终于成交。这样一来,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为解决生计,孟母就腾出临街面的一间房,学着经营一个小酒店,店名呢,干脆就以“孟子”命名。“孟子”酒店货真价实,老幼不欺,诚信经营,生意很好。孟母长舒了一口气,暗想,这回儿子应该能够学好了。

谁知,好景不长。住了不到两年,在离他们家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在当时来说是“现代化”的大型屠宰场。屠宰场整日价杀猪宰羊,孟子觉得新鲜,常趁孟母不注意跑去屠宰场玩。孟子天资聪颖,看不多久,就学了些做买卖和屠杀之类的东西。孟母知道后,没少对孟子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教育。怎奈孟子年纪小,控制力差,总是忍不住要偷偷溜到屠宰场。这让孟母伤透了脑筋。孟母想:“唉,看来,这个地方又不适合居住了。”万般无奈,孟母又决定搬家。

孟母吸取了上次搬家的教训。这次,她去看了县城几个新开发的楼盘,最后选中的是广告上宣称“文脉宝地”、“首席领地”、“洋溢高尚生活元素”的“极品小区”。孟母实地察看,见那儿果然紧邻学宫,开发商没有做虚假广告。孟母果断地与开发商签订了购房合同。半年后,孟母把做生意赚的银子全部拿出,东拼西凑,好歹交了首付款;又与钱庄办妥了按揭手续,便和孟子搬进了清水房。孟母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为了你,娘亲都变成房奴了。你可要学好啊。”一番话,让孟子深受感动,翻然醒悟,于是头悬梁,锥刺股,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发奋学习。夏历每月初一这一天,还雷打不动地去观看官员进入文庙,行礼跪拜,揖让进退。孟子多么聪明的孩子呀,看后,便一一记住了。孟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逢人便说:“虽然买房花的银子多,但这里才是适合有小孩子的人家居住的地方啊。”遂定居于此。

孟子后来果然成就了一番大业,与孔子并称“孔孟”,成为被后世景仰的伟人。

不成功便成仁

故事发生在很早以前的中国。

好朋友剪刀、石头、布玩了一下午的猜拳游戏后——

结伴回家,走着走着……

石头注意到了路边掉有一个油灯,类似阿拉丁的那种神灯。

他好奇地捡起来,拂去了上面的灰尘。

突然神灯的瓶口冒出了冉冉白烟。

白烟里缓缓浮现出一条神龙。

但是神龙干巴巴的,有点儿营养不良。

他开口了:“是谁放我出来的?”有气无力的。

石头说:“是我放你出来的。”

神龙:“哦……咳咳……那我可以给你一个愿望……”

石头:“啊……才一个哦?不是有三个吗?”

神龙:“对不起,因为我是半吊子的神龙……你不要就拉倒……”

石头:“好吧。那……你可以把我们三个通通变成人吗?我们过腻天天猜拳的日子了。”

神龙:“哦。我试试看……但可能只有一个能成功吧……因为我是半吊子的神龙……”

神龙咳了几声,分别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三人渐渐被白烟给笼罩住了,神龙也在三字经中渐渐消失了。

等到白烟散去……

石头还是石头,剪刀还是剪刀,只有布不再是布,布成功变身为人了!

在一家欢乐两家愁的时候,刚好有人路经此地见到这一幕,就把它给记录了下来。

这个人是孟子。

他写道:布成功,变成人。

……

接着此言流传后世,也加入了语文教材中。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一文自20世纪50年代起,就收入我国中学课本,其中“三拳打死镇关西”的场景描写传神,历来是中学语文教学的重点。百家讲坛“《水浒传》的成书过程”主讲人、首都师范大学教授侯会指出中学课本中,《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武松醉打蒋门神》三篇文章血腥内容较多,不宜编入中学课本。我也早就对《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感到不满,不过原因与侯教授不同——不是觉得其“血腥内容较多”,而是认为其“缺乏时代特色”。闲来无事,我按照我的理解对该文进行了改写:

学习中心组学习上级领导重要讲话精神已毕,鲁提辖、李忠、史进三人来到廉政酒楼吃工作餐。酒保唱了喏,认得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喝什么酒?”鲁达道:“茅台节约酒即可。”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又问道:“官人,吃甚下饭?”鲁达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反正是公款记账!这厮,只顾来聒噪!”酒保下去,随即烫酒上来,但是下口肉食,拣贵的只顾将来摆一桌子。

三个酒至数杯,正说些闲话,谈论些大宋朝的伟大建设成就,说得入港,只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鲁达焦躁,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酒保听得,慌忙上来看时,见鲁提辖气愤愤的。酒保抄手道:“官人要甚东西,吩咐卖来。”鲁达道:“现如今太平盛世,万民欢腾,何故竟有人哭哭啼啼,难道故意给官家抹黑乎?”酒保道:“官人息怒。这个哭的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女两人,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一时间自苦了啼哭。”鲁提辖道:“可是作怪!你与我唤得他来。”酒保去叫。不多时,只见两个到来: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看那妇人,虽无十分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与那邓玉娇倒有几分神似。拭着眼泪,向前来深深地道了三个万福。那老儿也都相见了。

鲁达问道:“你两个是哪里人家?为甚啼哭?”那妇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禀。奴家是东京人氏,在政协委员、知名企业家‘镇关西’郑大官人处打工,郑大官人拖欠工资不说,还以关爱群众为名几次将民女按倒在沙发上。无奈奴家和父亲只好学人家上演跳楼秀讨薪。不料郑大官人并不惊慌,反倒拍手笑道:跳呀,你们倒是跳呀。大学生不是跳了么?富士康不是跳了么?他家保安好生厉害,将奴赶打出来,着落店主人家追要‘违约金’三千贯,父亲懦弱,我家又没有姓毕的姥爷,和他争执不得。当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哪讨钱来还他?没计奈何,父亲自小教得奴家些红歌经典,来这里酒楼上赶座子。这两日又刮反腐倡廉之风,酒客稀少,违了他钱限,怕他来讨时受他羞辱。女父们因此啼哭,不想误触犯了官人,望乞恕罪!”

鲁提辖又问道:“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哪里住?”老儿答道:“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鲁达听了道:“呸!俺只道哪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臜泼才,上月的保护费还未交纳,这回可捏住了他的错儿!”回头看着李忠、史进道:“你两个且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史进、李忠抱住劝道:“哥哥息怒,今日上级领导来验收省级文明城市,明日却理会。”两个三回五次劝得他住。

三人再吃了两角酒,下楼来叫道:“主人家,酒钱记公家账上。”主人家连声应道:“提辖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是提辖不来赊。”三个人出了潘家酒肆,到街上分手。史进、李忠各自投客店去了。

只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前下处,晚饭也不吃,只抽了几根九五至尊烟便气愤愤地睡了。主人家又不敢问他。次日起身,径到状元桥来。

且说郑屠开着两间门面、两副肉案,悬挂着三五片猪肉。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往肉内注水。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提辖请坐。”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郑屠道:“使得,小人自切便了。”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这郑屠整整地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叫人送去?”鲁达道:“送甚么!且住,这肉看着却似有些肥的在上面。”郑屠道:“我家的猪都是瘦肉精喂出来的,却哪里有肥肉!”鲁达听得,跳起身来瞪着郑屠道:“瘦肉精现如今都被奥运冠军拿去当兴奋剂吃了,价格飞涨,你怎舍得喂猪?”把一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俺老郑也非没有来头,那下西洋的郑和郑老爷便是俺的同宗。你竟消遣俺!”从肉案上抢了一把杨家将用过的尖刀,托地跳将下来。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谁知这鲁提辖早年是城管执法队员出身,乃是打架的祖宗,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往郑屠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当过城管,干过公安,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敢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人家小美眉?你上月为何不交保护费?”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食品铺,三鹿奶、地沟油连同幼时打的问题疫苗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恰似“喝水水”,红的、黑的、紫的各色水水都绽将出来。

郑屠挡不过,讨饶,许诺下月起保护费加倍。鲁达喝道:“咄!太晚了,现在你去死吧!”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颂扬领导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

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地变了。鲁达寻思道:“洒家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又没让他躲猫猫,又没让他做噩梦,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俺小舅子如今也不是都头了,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这腌臜泼才倒情绪稳定!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这鲁提辖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坐了三日三夜火车,行过了几处州府,正是:逃生不避路,到处便为家。自古有几般: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

鲁达心慌抢路,正不知投哪里去的是。在湖南下了火车,一迷地行了半月之上。在路却走到广东深圳。入得城来,见这市井闹热,人烟辏集,车马骈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诸物行货都有,端的整齐。虽然是个地级市,胜如省会。鲁提辖正行至富士康门外,不觉见一簇人众,围住了十字街口看一通缉令。但见:扶肩搭背,交颈并头。纷纷不辨贤愚,攘攘难分贵贱。张三蠢胖,不识字只把头摇;李四矮矬,看别人也将脚踏。白头老叟,尽将拐棒拄髭须;绿鬓书生,却把文房抄款目。行行总是萧何法,句句俱依律令行。

鲁达看见众人看榜,挨满在十字路口,也钻在丛里听时,鲁达却不识字,只听得众人读道:“代州雁门县,依奉太原府指挥使司该准渭州文字,捕捉打死郑屠犯人鲁达,即系经略府提辖。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告到官,支给赏钱一千贯文。”

鲁提辖正看到那里,只听得背后一个人大叫道:“张大哥,你如何在这里!”拦腰抱住,直扯近县前来。

不是这个人看见了,横拖倒拽将去,有分教:鲁提辖入职富士康,直教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毕竟拖扯鲁提辖的是甚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