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属下来晚了!”看着面前的垂垂老妪,真的很难将她和夏婵比。
这装得也太好了吧!
“你的伤好了?”
“嗯,好得差不多了!
将军,属下有事告诉您!”弯着身子尽显恭敬。
“起来吧!坐下来慢慢说。”没当个特别大不了的事儿。
可到后来才知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将军,这件事儿慢不了!”急匆匆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被折叠得有些泛旧还带黄的信纸,双手奉在我面前。
看不过她的神叨叨,便接过信纸将它大大咧咧的打开。
在看见信纸上的白骨红印后,眸间紧缩,这个图案,好熟悉,白骨枯梅,绝对是见过的。
眼神凝视的认真感越发明显,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生怕错过。
手不自觉的颤栗,眉心微蹙,内心的情绪波动巨大难掩。
“这是真的?”还是不敢相信,我不愿意将所有的事儿都想得那么龌蹉和不堪。
“将军,这信纸上的密印您应该是熟悉的,若说信件可以伪造,那这印件绝无造假的可能。”
细细描摹着印鉴上的特殊手感,绝无造假的可能?是啊!这是真的!
也绝无被造假的可能,南国为了防止武将之间传信通报半路被劫,便专门为南国武将定制专人的印章,特殊的符号,互不相传,互不相语。
就这白骨之图,还是我往日在祖父对我往来密信中无意间看见的,即使如此,便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
风轻轻吹过,将我手中那明明不重却胜似千斤的信纸拂在冰凉的地上。
夏婵将地上的信纸拾起,重新递到我的眼前。
“这是从哪儿来的?”
“这是陛下在他仙陨之前的吩咐,他只吩咐属下拿着他给的玉佩去边境找南国的花无期,花将军,……至于其他的属下便不知了!”
夏婵的话没有半分问题,在脑海里滤了几次也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
花无期,凤无邪,慕容北衍……我到底该相信谁?
“哎呦,憋死了人了!这次怎么会要,这,么,久,啊?”
顾遇之大大咧咧的嗓音在此刻显得突兀,他似乎也发现了殿内的气氛暗涌,后面的几个字说得还有那么一点点牵强。
“乐姑娘,你怎么了?”
“将军,他是谁?”
“……”
两人的声音同时出现在耳畔,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好。
唉,事实证明,我也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尽管这块儿玉,可能并不需要他人的怜惜。
“他啊!他就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太,不,小侍卫,没什么特别的!”
在接受到他颇具攻击性的狠戾眼神后,鬼使神差地改了口。
“是吧!小侍卫?”
“呵,是呢!”咬着牙齿看得我是一个苦大仇深的模样。
刚才只顾着看顾遇之了,却没注意观察夏婵,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好一通责骂。
“怎么能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干扰呢!事关祖父,你怎么还有心情和他人闹趣……
真是不悌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脸色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暗沉了下去,阴鸷得可以滴出墨来。
“夏婵,这封信,谢谢你,我会好好查证,若是真的,我必报答!”
“将军不必客气!”半膝跪地,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具体来说,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有的只有如同死人的平静。
送走了夏婵,我又将信纸翻出,手颤巍巍地将它拿着迫使自己看全看完。
祖父,我的祖父!
慕容北衍,如果这是真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吾必舍身求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