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望着林喜乐微笑的面容,安洛桐有了倾诉的欲望,想将那段长长的古旧的沾染着血与不堪的回忆拿出来,摊在阳光下,“其实我……”
啪的一声,病房里传来清脆的破裂声,林喜乐立即重进了病房。
安泊棠光着脚丫提着点滴管,而瓶子碎裂在一旁,针头却还在安泊棠手背上。
“小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林喜乐连忙拔了针头,按下护士铃,扶着安泊棠走向床铺,“小心点,地上有玻璃!”
“小棠站在这里做什么?地板好凉的,喜乐跟小棠说过很多次了,不许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很流畅的,关心的话从林喜乐嘴里说出,甚至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也更没有想到他们之前的冲突。
而安泊棠则顺从地在床上躺下,眨着眼睛看了看林喜乐,然后拉高被子盖住头。
显然,他还没忘记他在生气。
林喜乐笑了出来,真像个小孩子啊,真是的。
林喜乐在床边坐下,没有试着拉开被子,手指轻轻的穿过安泊棠露在被子外的几缕头发,“小棠,真是,有什么事不能和喜乐说呢?为什么要一个人生气呢?而且啊,小棠一个人生闷气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也好好笑哦。”林喜乐控制不住的笑出声,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整个气氛就像是儿童病房的装潢一样轻松起来。
安泊棠猛地拉开了棉被,哀怨地看着林喜乐。
林喜乐干脆哈哈大笑出声,安泊棠盯着林喜乐的笑脸,脸色僵硬,却没有再拉高被子,终于,林喜乐敛住了笑意,这时,医生跟着安洛桐走了进来,帮安泊棠再一次扎好点滴,摇着头离开病房。
安洛桐默不作声地接过护士小姐的工具,打扫着地上的玻璃渣。
林喜乐拉着被子盖好安泊棠的手臂,将点滴管调整的不容易碰到的位置,顺手摸了摸安泊棠的额头,“小棠,现在可以告诉喜乐发生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