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乐挂上了电话,握着电话蹲了下来,她真的控制不住了,她真的受不了了。
泪水就这样一直落下来,淹没了她所有的知觉。
“小棠……小棠……小棠……喜乐一点都不快乐,喜乐好难受……喜乐好难受……”林喜乐泪眼朦胧地盯着那片光洁的玻璃,仿佛看到了安泊棠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姿态僵硬,面无表情,眨眨眼,却什么都没有。
林喜乐握住手掌,将戒指完全包覆在手心中,那银戒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悲伤,散发出冷冷的气息。
半个月后。
林喜乐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了三楼。
她很累,双腿几乎是僵硬的,一回到这个地方,熟悉的感觉就回来了。
被她抛到脑后一星期的痛,再次清晰深刻地回到她的身体里。
这半个月,她没有一刻停下来,先是回乡下住了一周,然后参加登山社学长学姐组织的冬令营,不断地跟着学长学姐爬山,露营,在冰天雪地里不断地行走,脑袋随着身体的麻木而空白起来。
她以为,她可以的。
回到最初的心情,回到最初的生活。
可是,林喜乐发现她不能,那些被冰雪封存的痛和记忆是那样鲜活深刻,积存下来,一旦碰触,铺天盖地,翻天覆地。
她该怎么办?
“你到哪儿去了?”沉沉的询问声将林喜乐从混乱的思绪中揪出,林喜乐抬头,看到安洛桐站在她的出租房的门边的阴暗处,浑身散发着冰冷阴森的气息。
看到和小棠那么像的一张脸,林喜乐的心脏一颤,关于安泊棠的一幕幕翻涌而出,“没去哪儿啊,我只是出去走走。”林喜乐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咬着牙爬上最后一阶楼梯,拿出钥匙想要开门。
“这就是你的态度?”安洛桐愤怒地握住林喜乐的手腕,“你跟我保证,你会一直陪着小棠,你不会离开小棠,结果呢?一声不吭消失了半个月,你知道小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快要把天翻开找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