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哥……”林喜乐不安地看着安洛桐。
“喜乐,那个女人……”安洛桐的视线心疼地扫过安泊棠,落在林喜乐脸上,“那个女人是小棠的妈妈。”
“你是说……小棠的妈妈?”林喜乐难以置信地问,她想起上次安洛桐提起安泊棠妈妈的三言两语。
“应该是。”安洛桐心中淤积的愤怒和力量延伸到手掌上,用力地反握住卫澜的手,卫澜的手被握得生疼,却顺从地任安洛桐握着,“已经十年了,我以为已经摆脱了那个女人,不过,现在和十年前不同,我一定可以保护小棠,我一定可以保护小棠!”安洛桐仿佛在催眠自己似的一遍遍念着,渐渐,情绪也平稳下来。
“安大哥,她对小棠的影响那么大吗?”
“我一直都不敢回想那次见到小棠的样子,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小棠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都是伤,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身上的伤痕已经结痂,泪水已经干涸,甚至,已经不会发出声音,不会感应,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安洛桐担心地看向安泊棠,“我学法律就是因为小棠,那个女人是小棠的妈妈,有小棠的监护权,我当时也只有二十岁,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请的律师收了那个女人的钱,钱真的是万能的,那个女人要我和小棠的遗产,我就都给了他,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放过小棠,在我面前虐待毒打小棠,微笑着看着小棠哭泣尖叫到无声……”
“后来,一个马上就要退休的老律师帮了我,通过告诉那个女人虐待,我取得了小棠的监护权,带着小棠来到这座我读大学的城市,我才转了法律系,我发誓,绝对不让再有人通过钱来操纵法律!”
安洛桐深深地呼吸,压抑翻滚而上的愤怒,“小棠的监护权归我,那个女人也被判定精神失常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疗,然后,我就带着小棠离开了,开始时还会担心那个女人找来,慢慢的,我为了学业,为了小棠的自闭,为了生活而奔波,我们离开时,没有带走那个家的一针一线,我以为这样就摆脱了,那个女人竟然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