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然后向夜锁问道,“人们常常有很多欲望,可往往都不能兼得,有时把两者比喻成熊掌与鱼,因为熊在冰雪极地,而鱼却在水里,那你知道熊掌与鱼在什么地方才能兼得吗?”
他怔了怔,以为我在暗示什么,眉宇深深地锁了起来,半字没说。
“好笨,当然是在餐桌上。”我硬是挤出一丝微笑,无视他眼中的愕然和那抹又好气又好笑却无可奈何的神情,起身说道,“好了,你输了,去宠月楼吧。”
“我有说要跟你赌吗?”他冷冷地反问,我挑眉看他,挤出一抹耍赖的笑容,“反正是你输了。”
他深看我一眼,才冷冷地转过头,冲着还站在那的侍从发泄似的低吼道:“还不走?”
“啊?”小侍从仍没反应过来,看看夜锁,又看看我,猛一阵点头,忙领夜锁离开,走至门口他突然停下步子,我说道:“带索木朗一起去吧。”
“去见朗月最后一面吗?”他微侧过头,讥讽地冷笑着。
“不,是朗月见他最后一面,我猜,你也留不得索木朗太久。”
“你不与我一道去?”
“不了,她不期望见到我的,别忘记,你说留她一命的。”我说道,他再没回头就这样出去了。是的,朗月不会期望见到我的,她那么渴望我死,可我却在这里吃着点心向她最心爱的男子求情;她那么渴望得到夜锁的爱,可夜锁前刻还为她最痛恨的人抚去点心渣……
比起她对我的伤害,我自然觉她那份能不顾一切以至于害死自己一家的爱轰轰烈烈,轰烈得有些悲壮,是不是一旦爱上人,就什么都变了,那我呢,也有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