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下,后面的汉子突然举起刀,我脚后跟一颤,眼睛被一双大手遮住,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下一秒,感觉像飞鸟般腾空跃起,接着又听着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全场一片倒抽气声音。
别了,索木朗大叔。我偎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中,心中轻声念道。
夜锁抱着我一句话不说,直至离刑场上那嘈嚷的声音远了,夜锁才放开我,把我带到后亭花园中,两人静默着呆到天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手支在石桌上撑着半斜的脑袋,白雾般的眼眸没有焦距地望着远方。
一个小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王,今晚宠月楼……有点不太对劲。”
夜锁的眼睛锐利起来,我心狠狠地被抽了下,难道说……
我和夜锁对视了半秒,向宠月楼跑去,夜锁一脚踹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满屋子的红烛燃烧着,像极了大婚那天的气氛,朗月穿着喜服直直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上边。
我正松了口气,却见夜锁从她枕边拿起了什么东西,怒吼道:“你吃了什么?谁准许你死的!”
她吃了毒药?我一惊,立刻招过一个侍从:“快去请水若翰,快点!”
“来不及的、来不及了……”床上的朗月喃喃道,伸出手牵过夜锁,夜锁凝望了我一眼,才坐到床边,朗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我正要关门退出,却听朗月幽幽地说道,“让她过来,大王,你出去好不好?”
夜锁又深看了我一眼,才缓缓移步出去,把门关上,我拿起一盏烛台移到床边,烛光将朗月的脸庞照得有些泛红晕,一瞬间,似乎所有的纠葛都像梦没发生过,我仿佛又看见那个为爱羞涩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