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努努嘴:“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好。马儿也该累了。”夜锁安置好马儿,我们走进一间客栈,里边的人都像观赏动物园猩猩似地盯着我们,掌柜和一个瘦小的小二互相推让好久,结果小二颤着双腿来到我们桌边:“两……两位客官,要……要点,点些……什么,什么菜?还有只……只吃饭,还,还是……”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听他口齿不清地说着,看他双腿抖到不行,我学着他颤抖的声音回赠道:“我要猪心、熊心、羊心、鸡心、牛心……只要是补心的通通端上来,我们晚上是要住店的。”
“好,好……”小二慌忙点头,转身就走,没想到脚软得当场跌倒,本来因为我们到来而沉寂的客栈顿时哄堂大笑。
“拿禽兽心补之,你是故意的。”等小二跌跌撞撞地离去,夜锁才抬首嗔怨地看着我。
我伏在桌上,嘴中咬着筷子,听他如是说,我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咧嘴笑起来,他眼中的抱怨意味更加浓烈,我止不住笑道:“世人都是高级动物,听你这么说,岂不把自己比作高级禽兽?”
“高级禽兽?”他重复,眉间顿露知晓被我捉弄了去的不满,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惩罚性地在我鼻子上轻捏了捏,痒痒的,带着一丝宠爱地斥道,“要你再胡说。”
鼻子被他捏得痒极了,我只好讨饶地赔笑:“是是是,您夜公子不是禽兽,我才是禽兽。”
他满意地挑眉,放开捏在我鼻尖的手中,故作严肃地赞同我的话:“嗯,小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