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和夜锁,尖锐地说道,“没钱还坐马车?”
没钱?拜托,你眼前这个人可是夜山的大王耶,怎么可能没钱……转念一想,我们现在可是被易容成最普通的村姑和砍柴郎,坐这马车还真是有点不搭。
“去省亲,总得装点面子。”“砍柴郎”在我一旁得体的说道。
官兵大概是觉得无可辩驳,便点点头,正要放行,忽听旁边的一位小兵凑到他身边,“头儿,辰王过来了,吩咐别扰民。”
“知道了。”那横眉鼠眼的官兵冲我们甩甩手,“放行放行!”
我欣喜地就要装进帘内,“砍柴郎”却慢吞吞地说道,“车夫,停一会儿。”
他兴致还真好,我瞪他一眼,视线渐渐被一匹白马吸引了去,温顺地低着头慢步移到城门口,马上的人翩然跃下,一身优雅的素长裳,针线隐隐地绣着丝竹,腰间挂着一枚白羊脂般的玉,金粉色流苏是唯一耀眼的色彩,顺直的长发用素色锻带轻轻绾起,尽显睿雅……棱角分明的脸颊凸显着当年没有的凌利与沉稳,剑眉下一双眼睛竟如深谭一般清澈无痕,仿佛三岁孩童般的单纯……
一别多年,他的事迹早已颂遍天下,他居然能把智练与清澈完美无瑕地勾勒在脸上,还是那双眼瞳是他的伪装。
那官兵点头哈腰地跑到“清澈公子”身旁,“玉公子,我们正在寻找,一刻都不敢懈怠。”
流玉轻颌首,“你们忙你们的,我和若翰只是出来走走罢了。”
水若翰一袭淡紫色长袍站在他身侧,面庞比前些日子在山中见时更加清瘦,淡唇分外苍白,令人不由得心疼。
——中午去喝喜酒,下午回来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