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翰走后的第十八天,苏杭城府衙里的菊花开始凋零,满地碎瓣,一片萧条……
“太子大婚,我们这两天动身回越城。”流玉走到我身前,扬落几朵幸存的菊花。
“知道了。”我机械性地应着,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习惯性地拥入怀,他低下头在我耳鬓私磨,“叶喜今晚摆了践行宴,你也别闷屋子里,一起来。”
那个肥得流言的“下官”大人?还真会逢迎拍马,我不着痕迹地松开他的手,“知道了。”
“自从若翰走后,你只会说这三个字。”他将僵在半空的手负于背后,语气不满却仍带着几分温柔。
“我会说别的。”我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微敛起眼,嘴角浅浅勾起颇有兴致地等待我的下文。
“放我离开。”我根本不在乎挑战他情绪的极限,依旧冷漠地说道,“强求一个不想留下的人呆在你身边,这是囚禁,犯法的。”在21世纪,就是不懂在大镜如何。
温柔的眼立刻变得清澈异常,似水潭般,极力压抑着怒火,“你一定非这样不可?小时候……”
“可是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可怕,你为什么要杀若翰,就因为他私自帮助我?为什么杀夜锁,就因为他是我心上人?你的爱就这么浅薄吗?”我把多日来的怨愤一下子全部质问了出来。
“你们先下去。”流玉清冷地遣散在旁侍候的丫环们,才缓缓走到我面前,苦笑道,“天下间能伤我的只有你一个,而你也把所有能伤我的字眼说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