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摆弄着手中的花无聊地左晃右晃,差点就违背使命冲到他面前,大吼一句你慢慢扎,本小姐去睡个回笼觉先。
不过,仔细端祥他认真做事的模样还挺让人赏心悦目的,那我就权当在欣赏一道清丽静雅的风景好了,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侧头看我,微微凝笑,声音清淡如水:“好了。”
“啊?”我一愣,再看他手中翩飞的凤凰纸鸢,快走到他身边,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凤凰,惊喜言道,“你改行做画师也不错,肯定会千金难求。你落笔如此纤轻,好像这只凤凰都要飞出纸上了。你什么时候画的?”
听我赞赏,他笑意愈加明显:“昨夜一时来了兴致,临兴作了两幅画。”
“那另一幅呢?能让我欣赏欣赏吗?”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拒绝,眉间轻挑,眼中似溢笑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不给看就不给看。”我不在意地笑道,拉着他往花园中走去,“走,我们放纸鸢。”
我执着线一步步向后退去,水若翰举着纸鸢深看我一眼,才疾走几步,双手一放,纸鸢便翱翔在半空,虽然前世小时候也在孤儿院里也放过风筝,但常常被年龄较大的孩子欺负,或是抢走或是踩破,没人会像水若翰一般那么心安地把线交到我手中,也不与我争抢。
我手中或收或放着线,水若翰抬首望着风中的纸鸢,脸上闪现一丝温暖的希冀,我忽然意识到初见水若翰时只觉得他如池上轻风般与世不争,却一直忽略他萦绕全身的淡寞,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梦想与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