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新奇。”轩辕烨压下心头的悸动与思念,“还有呢?”
“秦家大小姐不到一月的时间便将秦家的庶务的管理的妥妥当当的。”轩辕複不由得感叹起来,“太子皇兄,我觉得这秦家大小姐与嫂嫂反倒很像。”
“你不曾见过,为何会如此想?”轩辕烨抬眸看着轩辕複问道。
“虽然不曾见过,但是这雷厉风行的做派当真与嫂嫂很像啊。”轩辕複提起慕梓烟,此刻眉头紧蹙,“也不知嫂嫂如今在何处。”
“不管在何处,还剩五个月她便会出现。”轩辕烨抚过密函的手微微地蜷缩着,他不应当去打扰的,否则万一坏了事儿,她怕是无法脱身。
“派人盯着吧,西戎那处的人也该动起来了。”轩辕烨淡淡地说道。
“太子皇兄,那些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的。”轩辕複觉得还未到这个时候。
“如今正是时候。”轩辕烨对她着实地不放心,却也不能在此时暴露了,故而只能将他精心布下的人都送到她的身边。
轩辕複看着他,“太子皇兄,那些人听候谁的差遣?”
“我自有安排。”轩辕烨低声道,“切莫让任何人察觉。”
“是。”轩辕複低声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轩辕烨待轩辕複离去之后,正巧海东青落下,他抬手海东青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将书信拿下,待看罢之后双眸微敛,轻抚过海东青的头顶,“看来秦家要掀起大风浪了。”
他随即起身,海东青飞身落在他的肩头,他行至书案旁,写下书信,而后将一块极小的令牌也一并放在了里头,接着让海东青带了回去。
他看着海东青离去,始终负手而立望着窗外,薄唇微微抿着,周身似是被云层笼罩着,透着无限的思念。
慕梓烟以为慕容狄用过糕点便会走,未料到他竟然要待了她这处歇息。
秦徵差点没有将刚含着的茶喷出来,不解地看着慕容狄,“太子殿下何时与大妹妹关系如此亲近了?”
“一早便是一家子。”慕容狄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秦徵艰难地消化着慕容狄的话。
慕梓烟瞪了慕容狄一眼,“是爷爷的关系。”
“哎。”秦徵觉得眼前的秦素也是个谜。
秦邧并不意外,而是静默地坐着,不发一言。
慕容狄看着他如此,双眸闪过一抹狡黠,慢悠悠地说道,“你我之间自然不用如此见外,又不是头一次过夜。”
这话听着甚是暧昧,慕梓烟走上前去,抬起双手,活动着手腕,“自然是,我今儿个手痒,却个陪练的。”
“咳咳。”慕容狄突然起身,舒展着手臂,盯着慕梓烟说道,“好啊,我也正好好久未活动筋骨了。”
“大姐。”秦葻终于忍不住了,“此事若是闹出去了,你的名声可就没了。”
慕梓烟淡淡一笑,“名声?”
“她可不在乎那些东西。”慕容狄说着便向外走,“出去练练吧。”
待慕容狄彻底地出去了,慕梓烟却缓缓地坐下,“我累了。”
慕容狄一愣,站在屋外,盯着慕梓烟,双手环胸,慵懒地斜靠在一旁,“我也乏了,今晚我睡何处?”
“噗!”秦徵终于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喷了出来,转眸看了一眼她,“咳咳,大妹妹,我还是先回去了。”
“好。”慕梓烟知晓秦徵担心自己若是再待下去,心脏受不了。
秦葻也跟着转身离去,“大姐,我也去歇息了。”
“好。”慕梓烟也是淡淡地应道。
等秦葻与秦徵离去,秦邧却依旧坐着,显然没有丝毫要离去的意思。
慕梓烟转眸看着他,“大哥不去歇息?”
“我陪太子。”秦邧回的坦然。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那便有劳大哥了,我乏累,便先去歇息去了。”
“不成。”慕容狄连忙上前拦住她,“我歇在何处?”
“随便。”慕梓烟低笑一声,便入了里间。
慕容狄见慕梓烟便将他这样丢下了,索性无聊,便转身向外走去。
此时,厅堂内只剩下秦邧一人,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起身离开。
如嬷嬷垂首低声道,“大小姐,太子去老爷那处了。”
“那可热闹了。”慕梓烟低笑道,“大少爷也跟着过去了。”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今儿个还真是忙,也该好好歇息了,明日还有事儿办。”
“大小姐,您吩咐老奴办的事儿已经办妥。”如嬷嬷压低声音回道。
“那便好。”慕梓烟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径自上了床榻歇息去了。
只是半夜的时候,便听到东面的院子里头传来怒吼声,紧接着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大斗声,好不热闹。
次日一早,慕梓烟醒来之后,自然是依着惯例先处理庶务,秦葻耷拉着头走了进来。
慕梓烟见她没精打采,低声道,“昨夜没歇息好?”
“恩。”秦葻抬眸看着她,“大姐,这太子也太闹腾了。”
“那也要有人陪着闹腾才是。”慕梓烟的言下之意便是更闹腾的是秦老头。
秦葻干咳了几声,“大姐,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什么都没听见。”慕梓烟低笑道。
“大姐,我怎么瞧着太子是要住在这处了。”秦葻看着她说道。
“看他的心情。”慕梓烟沉默了片刻,“太后寿宴将至,你可别忘了那黑影杀手。”
“是了。”秦葻低声道,“二姐姐受伤也是那杀手所为。”
“我去看看二妹妹。”慕梓烟将账册收起,起身说道。
“我随你去。”秦葻是铁了心要当慕梓烟的小跟班了。
慕梓烟低笑道,“三妹妹,你可知晓如今府上如何说你?”
“我知道啊。”秦葻挑眉道,“我不在意。”
“哈哈。”慕梓烟轻笑出声,“那我自然也不介意。”
“大姐,我觉得跟你在一块,心里头踏实。”秦葻走上前去,笑吟吟地说道,许是许久帮深层这样靠近过一个人,故而秦葻不想轻易地失去,想要这样跟着,好好地陪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