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儿听到余牧笛的声音,快步走回桌钱,看着余牧笛在纸上画出了一个符号。
符号有两个圆环,外部的圆环在接口的时候画了两个分叉,内部的圆环被一个“十”字和一个“X”均匀地切开。就像是船舵一样。
老王和金刚也姗姗来迟,一同前来的,还有金刚的小女友芊芊。
几个人坐在余牧笛周围,低着头在余牧笛画的画前面讨论着,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讨论课题的学习小组。
余牧笛解释道,“我绘画水平有限,最外边这一圈,感觉像是一条蛇或者龙一样的生物,它用嘴咬着自己的尾巴。”
他挠了挠头,确实他晃得太快了,我也没看得特别清楚,但是我被雷劈了之后,反而眼神和记忆力“都变好了,应该没记错。”
“那中间呢?就是一个船舵吗?”老王问道。
“我不是特别清楚,大概图样就是这个,中间就是单纯的线条,一个十字一个叉,再加一个圆。”
老王有些纳闷,说出了他的疑问:“照你这么说,这外圈都比较写实,为什么里圈却很简单呢?画风不太统一啊。”
“我确实记不太清了,外面等那个圆圈也不是特别写实,大致就是一条蛇一样的东西。你们就受累帮我找一找,我现在身份证和手机都没了,寸步难行。”余牧笛央求道。
几人在食堂里草草地吃了饭,再东拼西凑地给余牧笛给了些钱。
猴儿哥得到余牧笛的保证,才带着忧虑地回了寝室。
他跟另外两人描述着和余牧笛金峰寺的经历,特别是余牧笛凭空出现,让老王和金刚惊骇莫名。
他们不知道余牧笛究竟是因为什么出现了这些变化,但这足以让几人的固有观念经受着剧烈冲击。
几人之中,老王最为清醒,他还记着余牧笛画的那幅不怎么有水平的画。
照余牧笛的说法,这是那些黑衣人展示出来的工作证图样。
他们不太理解,为什么医院会配合黑衣人办事。明显这些黑衣人的路子并不正规,反而在很多时候透露着一丝诡诈。
如果说这是正规的机关单位,那为什么他们完全没有听说过,也丝毫不知道任何这方面的消息。
金刚猜测也许是zf在偷偷做着什么生化实验,制造一些超级英雄之类的,就像是美漫里的神奇四侠那样。
但这想法很快被其他两人否定了。人被辐射后只会生病,要想变成火焰人或者隐身,那只能是童话故事而已。
再说了,那些黑衣人人没必要会用编造精神病为幌子来恐吓两个学生。老王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要上报学校,或者报警。
如果黑衣人真的是正规的神秘部门,那至少警察也会做出一些合理的解释。如果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正规组织,那更要靠着警方保护自己才是。
虽然猴儿哥还记着余牧笛不要报警的说法,但是少数服从多数,他心里也对未来有着担心,还是听从了老王和金刚的建议。
中午休息调整后,金刚陪着猴儿去了学校警卫科。老王一个人还在网上找寻着画的信息。
余牧笛画的原件已经被金刚带走了,老王一个人在他常用的各大网站上搜索,都收效甚微。
他尝试在在百度上搜了一个“贪吃蛇”,跳出的一条链接引起了他的注意。
世界巨蛇耶梦加得。
他回忆起今年五月刚上映的一部超级英雄电影《雷神》,里面有一个帅气的反派弟弟洛基。
还记得几人在卧谈会的时候讨论过这个话题,北欧神话里,洛基和索尔的关系并不是兄弟,而是叔侄。
那条叫做耶梦加得巨蟒,正是邪神洛基的第二个孩子。
耶梦加得,又叫做尘世巨蟒,在北欧神话里,它拥有巨大的身躯,足足可以围绕着世界一圈。
在它小时候还未长成前,主神奥丁因为惧怕它的力量带来灾祸,把它放逐至无尽之海中。
巨蟒长大后,伸展身体,就能用头咬住自己的尾巴,环绕着世界。
老王顺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查探。发现这条巨蟒不仅有着巨大的身躯,在很多神话里,它还可以喷射毒液,制造梦境。
经过余牧笛的事情,老王不禁有些恍惚,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难不成这个世界还真有神话,宇宙中还有着别的文明被我们的祖先当做了神祗么?
看到大蛇的简介,老王联想到了另一个类似的神话人物,烛龙。
相传烛龙长千里,是人脸蛇身的山神,拥有着红色的皮肤,住在北方极寒之地。他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黑夜,吹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能呼风唤雨。
单从两条蛇的共通处来看,他们都是大蛇,都有着通天彻底之能,那余牧笛画的到底是谁呢?
老王又开始关联搜索着,国内是否有以蛇为图像的特殊机构,但更加摸不着头绪。
建国以后不能成精,老百姓拥有着崇尚科学、反对蒙昧的基本认知。除了一些动物保护组织,怎么可能会有机关部门以神话传说为图腾呢?
老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虽然没能找出图样的具体意思,但好歹有了些进展。只是不知道这么理解最外圈的圆是否适合。
那中间的圆形船舵又是什么意思呢?
老王在搜索引擎里面输入着关键信息,搜出了很多图片,但点开都是轮船有关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难道这个图标是和航行有关?
老王把海上大蛇和航行船舵联系了起来,更加觉得解释得通。或许这个图案就是指代着什么航海冒险的民间组织。
他整理了一下搜索的材料,存放在了电脑新建的文件夹里。想着等到另外两人回来后,再一起沟通商量一下。
到底这个符号背后是什么组织呢?老王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脑海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汇做一团。
乱如线团的线索中,好像有一丝想要破茧而出,却怎么也突不出来。老王只好放弃了想法,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正在休息的当口,老王听到门外传来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四年下来,周围寝室的人早就十分熟络了,不管是谁,也断不会这么礼貌地敲着门。
老王警觉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朝着门外问了一句,“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带着笑的声音,“请问余牧笛和张一行是住这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