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今天，大家去野外练习射击！
野外射击场地设在一片山间坡地上，放眼望去，视野一片开阔。
靶位100米处，就是同学们练习射击的地方了。射击位置一共有十五个，同学们分成十五人一组进行练习，其他同学站在一旁，等着依次上场。
大家打的是步枪，这玩意儿可不好搞！想用它打靶，必须趴在地上，用肩顶着枪托，右手放在扳机上，左手握着把手，瞄准靶中间的小白点射击，而且，在射击时，枪托往后有反作用力，得好好握住枪托。
真枪实弹，令人既感到新奇，又感到害怕，但枪声并不是很大，和枪击片里嘭嘭卡卡的音响效果相差甚远。每人限定十发子弹。据说现在只在像威华艺校这样的高等院校才能在军训时用真枪实弹练习射击。
珍贵的十发子弹！
大家都在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瞄准，打出好成绩来。
练习规定，每一小队十五人射击完毕时，下一小队要到前面去读靶，念出相对位置射击位的靶位数，由记数员记录后，然后，下一队列位进行新一轮射击。
大家按部就班地进行练习，有的同学射得很准，有的却总是打偏，有的同学甚至会把子弹打到了别人的靶子上。
每每读数，总有人洋洋自得，也总有人垂头丧气，靶场上就很热闹，和射击时的安静正好相反，那时，人影晃动，秩序相对比较混乱，但很快可以井然有序。
方勤和杨灿在一队。
前些天，方勤问过杨灿，为什么对她那么熟悉，杨灿说，因为方勤是零二美的画坛高手，久闻大名，自然了解得多些。虽然是玩笑话，方勤却释然了，和杨灿的友谊日益浓厚，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无话不谈、无所顾忌了。
“方勤，我敢打赌，你一准不及格！”杨灿十拿九稳地说。
“胡说！敢小看我！”方勤不示弱：“不过，如果你想破记录，我倒是可以帮你搞定，把我的子弹牺牲在你的靶子上……”
两个女孩开怀大笑。
方勤蓦然看见杨灿上牙床左边少了一颗尖牙，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女孩子的笑脸，方勤记起，她好象有个好朋友，也掉了一颗尖牙，那个人是谁呢……
看着方勤若有所思的样子，杨灿问：“你想什么呢？忽然不笑了。”
“我记得我有一个朋友也像你一样，掉了一颗牙齿……”方勤苦恼地说：“可是，我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是不是赛玉飞啊？”杨灿嬉皮笑脸地问。
“咦，你也知道赛玉飞吗？”方勤很奇怪。
“那是，我和她形影不离嘛。”杨灿笑得得意洋洋。
“形影不离？她在哪里？”方勤云里雾里的。
“嘻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胡说什么啊，哪里有啊，大白天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方勤左看右看，最终却只以为杨灿在胡说八道，和她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