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送饭去医院,因为心脏骤停,抢救过来后入院治疗。
何盘盘接连抢救两名重症患者,累到晕倒,在医院躺了三天。
为了方便照顾,何父特意向院方申请,把俩个人安排在一个病房。
陆华浓虽然抢救过来,但身体虚弱不堪,何盘盘则在清醒后休养一天,便又活蹦乱跳,逼着老爸回家休息,她自己来照顾陆华浓。
老爸拗不过她,只得先回去,临走嘱咐,“晚上我做饭送过来。”
等到老爸离开,何盘盘守着昏睡的陆华浓开始分析。
自己救治心脏骤停患者死而复生,接着陆华浓便心脏骤停,怎么想怎么觉得两者必有关联。
难道自己救活一个,必死……必死一个?可是当时周围那么多人,为什么却是陆华浓中招?
而且,当时陆华浓心脏骤停后并没有出现图像,自己也无从下手救他,所以陆华浓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忽然,何盘盘记起自己与陆华浓的诀别一吻……
抬手拂过樱唇,何盘盘微眯双眸,难道是自己的一个吻救了陆华浓?
目光转向始终昏迷不醒的陆华浓……
何盘盘动了心思,要不,趁着人没醒试试看,再吻一次,是不是人就醒过来了?
何盘盘跃跃欲试,心里却一再为自己辩解,‘我是为了试验,了解事实真相,绝对不是占陆华浓便宜。’
摘下陆华浓的氧气罩,何盘盘飞快一吻,马上又把氧气罩重新给陆华浓戴好。
陆华浓的嘴唇干裂起皮,吻上去不似当初急救时的触感柔软,但味道还是不错的,何盘盘不要脸地窃喜。
趴在床边,何盘盘瞪着双黑亮亮的眼睛盯着陆华浓看,等了会儿,人根本没反应。
难道不是一吻复生?何盘盘挠头。
对了,自己当时曾许诺,如果陆华浓能活过来,她愿意用所有去换,之后自己虚脱晕倒,再睁眼就看到躺在临床的陆华浓,才知道人又活了过来。
难道是许愿亲吻才可以?
要不,再吻一次?
何盘盘厚着脸皮想,我可不是得寸进尺,真相总是需要反复求证的,万一自己真的是起死回生的英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陆华浓也不算白做牺牲。
何盘盘不停为自己辩解,摘下陆华浓的氧气罩,心里默念许愿。
‘让陆华浓快快好起来,我愿意再晕一次,如果这个晕需要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换他一世康健,我晕多久老天爷做主随便定。’
深深一吻,何盘盘坐回床边等着陆华浓好起来,等了半天,无效!
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俩个心脏骤停的人死而复生根本就是巧合,和她没半毛钱关系吧?
何盘盘彻底懵了……
嗑嗑嗑,身后突然响起敲门声,偷吻美男的何盘盘心虚到差点蹦起来,转身看向门口。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是何盘盘何主任医师吗?”
站在门口的人身着病号服,谈吐斯文,举止儒雅,论长相属于中等,但胜在气质尚佳。
何盘盘打量此人,有点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你不认识我了?”对方表情极为失望。
“有点眼熟……”
“何医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叫周清瑜,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自己救过的人数不胜数,哪里各个都记得,不过还没出院的目前只有五个,一名更夫,一名女教师,一名家庭妇女,再就是心脏骤停的那位患者加上陆华浓。
难道他就是自己用虚空起搏心脏救回来的那名患那者?那他不就是差点害死陆华浓的罪魁祸首吗?
面对来向她表示感谢的周清瑜,何盘盘心情复杂,秉持着医者仁心,好话不好好说地训斥道。
“千辛万苦把你救活,不好好养着,乱跑什么?”
三十多岁的人被毫不留情地训,周清瑜笑得和气。
“何医师教训的对,我这就回去养着,等出院了,再向何医师表示感谢。”
这过后再感谢,不是吃饭就是塞红包,她救死扶伤可不是为了这些,何盘盘摆手,“心领了,不必客气。”
周清瑜杵在门口斟酌了半晌,鼓起勇气道。
“有件事可否咨询下何医师。”
“是哪里不舒服吗?”何盘盘职业病式问话。
周清瑜摇头,“不是,就是想问问何医师,接吻能治疗心脏病吗?”
怎么问这么怪的问题?何盘盘不大理解。
“从理论上讲是有一定裨益的……”
“那如果撇开理论呢?”
撇开理论?何盘盘茫然,看周清瑜越看越讨人嫌。
“你什么意思,直说。”
何盘盘性格豪爽,最不喜藏着掖着,怼得周清瑜讪笑。
“就是治病赠吻什么的……”
周清瑜说着,指了指病床上的陆华浓,又满面羞涩地用指头点在自己丰满的唇上。
what?什么斯文,什么儒雅,全是骗人,根本就是个登徒子!为了这样一个无耻的家伙,差点害死陆华浓,真是可恶!
何盘盘两眼冒火,“出去!”
本来还以为病重患者救活后,会获赠一个劫后重生的庆祝吻,结果同病不同命,被救命恩人给当成坏人了,周清瑜无奈解释。
“不是,何医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以为都一样,所以……”
原来自己偷吻陆华浓全被人家看见了,周清瑜越解释何盘盘越火大。
“赶紧走!”
原来女人生起气来也可以不哭不闹不作妖,只是威慑力十足地赶人走,周清瑜来了兴致,拿出鉴定古董的真诚语气道。
“何医师,你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医生,所以,我很期待能获赠你一个庆祝吻,请相信我,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别的意思……”何盘盘瞪眼,逐客令说得言简意赅。
真像只可爱的小刺猬,周清瑜发现自己居然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动了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正在周清瑜沉浸在美好幻想中时,却听病床上响起一声虚弱问话。
“老婆,你在和谁说话?”
一声老婆,两声惊呼。
“你和他结婚了?”周清瑜手指睁开眼睛的陆华浓,难以置信。
何盘盘扑回病床前,握住陆华浓的手感慨万千。
“你还敢叫我老婆,你差点让我成了寡妇,你知不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