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天皇的皇上有五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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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麦氏”注册商标

实际上大帅爷的这个造型也不完全是原创,比如不打领带不戴勋标就是从另一位他看不上眼的艾森豪威尔那儿山寨来的。大帅爷原来讲究的是贵族派头,不管上哪儿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掉什么也不能掉价,就是在从巴丹坐鱼雷艇往澳大利亚逃命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打上领带戴上全副勋标。可是当看到艾森豪威尔在欧洲战场上不打领带,不戴勋标的照片之后立即就卸下了自己身上的领带和勋标。

当时的美国陆军除了大帅爷之外,不就剩马歇尔和艾森豪威尔是五星上将嘛,怎么另外两人全成了大帅爷的仇人呢?这也很自然,大帅爷是大能人,自然讨厌一切他认为也可能有才能的人,所谓“既生瑜何生亮”就是这个意思。当年艾森豪威尔少校担任大帅爷的副官的时候被大帅爷锁在菲律宾,一锁就是5年,在中校军衔上一待就是4年,并且得不到晋升,而在1939年突破大帅爷的重重阻扰回国之后才开始了顺利的仕途。

实际上大帅爷还有一位仇人,是已经去世了的美国总统罗斯福,因为在大帅爷还在前往菲律宾赴任的船上时,罗斯福就发表了解除大帅爷的美国陆军参谋长职务的命令,由马林·克莱格接任。大帅爷很想保留这个职位,又想吃鱼又想吃熊掌,但罗斯福总统总觉得美国陆军参谋长同时是外国政府顾问有点太怪里怪气了,再者有官大家当嘛,怎么能霸着茅坑不拉屎呢?于是就摘掉了大帅爷的顶戴花翎,于是罗斯福也就成了大帅爷所最仇恨的“社会主义者”了。

在大帅爷看来,罗斯福过于计较了,做着菲律宾政府的军事顾问同时兼着美国的陆军参谋长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大帅爷虽是军人,但对这些条条框框看得并不是很重,只要大帅爷乐意,人员安排上并不需要讲什么道理。比如在后来的朝鲜战争时期的1950年9月,大帅爷派出他的爱将,驻日盟军参谋长阿尔蒙德少将(Edward M·Almond)去担任美十军司令官,但同时阿尔蒙德就一直兼着驻日盟军参谋长的职位,而大帅爷另外找了一位少将来担任阿尔蒙德的工作,但官衔就只是“代理参谋长”,这一代理还就是大半年,阿尔蒙德在仁川登陆之后,在朝鲜半岛四处转悠时就一直披着“盟军参谋长”的黄马甲,反正只要大帅爷觉得方便,阿尔蒙德当然就更觉得有面子,那边真当着代理参谋长的多伊尔·希凯少将(Doyle O·Hickey)当然没有什么牢骚,起码是不敢啊,这种不正常的人事安排一直到1951年李奇微出任远东盟军司令官时才扭转了过来,阿尔蒙德不再兼任盟军参谋长,而希凯也不再是代理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副造型还就是麦克阿瑟的。一般人根本就学不了大帅爷,在物理上就不可能。细心的人可能会注意到大帅爷的军帽和其他美军军官的是不一样的。大帅爷戴的帽子上装饰特别多,特别花里胡哨,不像美军的制式将官帽那么简洁。后来杜鲁门总统在回忆录中谈到他们在威克岛见面时评论这顶帽子说:“像是沾满了鸡蛋和红肠之类的东西。”还真是那样,因为大帅爷戴的根本就不是美军的制式军帽,大帅爷戴的是菲律宾军帽,菲律宾人给特制的菲律宾元帅帽。大家都知道马尼拉街头的汽车一般都抹得乱七八糟,显得特别花里胡哨,那就是菲律宾的文化,人家喜欢那个调调。而大帅爷呢一来是入乡随俗,二来是因为那是“元帅帽”,所以也没意见,一直就顶在脑壳上,不但在菲律宾戴,还戴着它转悠遍了西太平洋,这回顶到日本来了。

那顶帽子的帽檐特别高。大帅爷身高虽然只有180公分,在白种人中间也就是一般,但是总给人一种特别高大的感觉。除了高贵的气质之外就得归功于这顶军帽了。但是别人去戴戴看,那就是违反军纪。如果是个人都自己找顶帽子戴,那还是不是军队啊?万一有人找了顶瓜皮帽呢,那还不成胡汉三的还乡团了?

笔者有时候真的怀疑如果真的让大帅爷再选一次到底是去当元帅还是去好莱坞当演员,还真猜不出他的选择呢。

其实大帅爷的手下会表演的不少,为大帅爷保镖,在前一天就带着4000手下进驻日本的第11空降师司令官斯温少将就丝毫不比大帅爷差。大帅爷到厚木基地是8月30日下午2点,这位斯温少将是坐那天的第一班飞机早上8点钟到的,当时就一个人先下了飞机,一米九的大个子叉开两条长腿站在跑道中间,在和先遣队的特恩契上校交谈了几句之后,立即让日本人去晋见他。

当负责迎接事务的参谋本部情报部部长有末精三中将迈着两条短腿一路小跑站到斯温少将面前的时候,总算知道美国人为什么要被日本人叫成“鬼畜”了——这位斯温少将都还不止青面獠牙,连头上都干脆长了两只角!

仔细一看,那不是真的角,是插在钢盔上的两把勃朗宁32,这个世界的将军不少,带枪的将军也不会少,使双枪可能都不是一两位,但没事在钢盔上插双枪的可能就只有这么一位了,足可见美国将军中有表演欲望的不光是一位大帅爷。这位斯温少将原来在欧洲战场上跟着艾森豪威尔干,到1944年6月才调到大帅爷手下来。斯温知道在大帅爷手下不能光是傻干,得表现出一点性格,于是除了在菲律宾战役中抢挑重担之外,无论在哪儿都装成一副打手模样出洋相,这样不但混来了平安,还混上了美国陆军大学(Army War College)校长,要知道大帅爷手下的军官要想有点出息可不容易。最后大帅爷倒台之后,斯温又在老上级艾森豪威尔手下的第六集团军任中将司令官直至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