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已经有多年的被热烟和铁渣滓熏黑的旧工厂,永不停止的锻造的机械的金属碰撞夹杂着有人下令的大喊的声音。融化的铁水一次次的从巨大厚重的铁勺里倒入熔融的铁池子里。外表冷峻厚重的粗犷的铁块里承载的是熔融的流动的灼热。此时一个巨大的机械臂正在吊起一个灼烧到红得通透的巨大的圆柱形的铁桶形状的磨具,缓缓的放置在台子上进行着冷却。刚刚经历过锻造和打磨,让这个圆柱慢慢成形了。
“这个容器的值是按照你给的要求给做的,弄好了,就要装入涡轮机,然后就开始封装了。”张铎亲自看着大圆筒的浇筑,对这个过程和细节都十分关心,深怕出现什么问题,并且也不在乎周围人的其他情况。
“好的。”一群工人们异口同声的回答着。这些工人们倒是喜欢听张铎的话,因为工厂很久没有开工,没有任何收入,所以这一次大家都知道张铎是个大客户,赶紧也变得足了,每个人都卖力的干活。
“有意思,你这是做什么?有这么大的热源吗?”一个刘松年好奇的对张铎说着,他看着像是一个烧锅炉的一种东西,但是如果真的是烧锅炉的话,为什么有这么巨大?刘松年不知道张铎要把这个奇怪的东西往哪里装运。刘松年原以为张铎不会顺利把合同签下,没想到还是很痛快的签下来了。这让刘松年松了口气,因为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五百个圆筒。只要有这个保证,之后米厖这些人想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了。
刘松年高兴的说:“这个工厂,是以能够加工各种形状零件为名的,很多其他工厂不会做的零件,这个工厂的人都可以做出来。只要图纸上能化出来的,都可以做出。”刘松年都有点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跟米厖想法一致的话,或许是太兴奋的缘故。
张铎说:“别说这么多了,反正钱给够你就可以了。”
“那个我知道,可是你这两个圆柱地下分出一个空腔是让干什么的,做水气隔离。为什么底下左右两侧有两个方形的口。”
张铎对刘松年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来不及跟刘松年说话,张铎接到一个来电说:“一会儿我给你发过去邮箱,上面有我做好的大型运输带的照片,你确定需要留出一个高电压的接口就可以是吧,不需要给你提供电力系统?”
张铎说:“电力系统,我已经弄好了,运输带的宽度达到要求了吧。”
电话那边:“你放心,已经可以了。”
张铎挂掉电话。
又来了一个电话,张铎一看是船厂的,接起来说:“怎么样,按照制定时间可以吧,吨位也能达到我要说的要求吧。”
“没问题,你给钱给的这么痛快,我们忙活的也很痛快。”
张铎说:“都已经把平台腾空了是吧。”
“收拾的干干净净,你可以把你的好东西给搬上来。可以在你要求的时间使用它了,船长也在待命状态。”
张铎说:“那就好。”
扣下电话后,又给海防部的乔极打了电话,对海防部的人说:“去澎湖的问题怎么样了?可以了吗?”
“这些事儿你都懂,不能把话说满,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护卫舰,保护你,这样你们的运输船至少不会有什么大危险。”
张铎说:“那就好,有护卫舰,我们就可以极大的保证安全了。我很快就会去的,你等着我的消息。”
张铎开始联系特种玻璃制造厂的商人,对商人说:“你的运输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很快就会出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花岗岩。”
商人说:“真的吗?你给的要是我想要的那个品质的花岗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玻璃。”
张铎笑着说:“如果要求不到,你也要及时告诉我,到底是哪一方面不达标,我会调整。”
商人惊奇的说:“真的假的?你还制造花岗岩?还能调整?你怎么做到的?”
张铎说:“这是秘密。”
商人说:“我理解,你放心,质量上的事我会留意。”
张铎说:“然后把他们做成玻璃,是那种厚厚的,能够承受巨大压力的特种玻璃。”
商人说:“没有问题,这个对我来说很简单。”
张铎这时很高兴的给自己的老师索尼打电话,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怎么样?”张铎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他们这些人都只是说,而自己确实敢于行动的人。
“不行!”电话那头索尼的声音很硬。
“怎么会不行呢?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只要有防范措施就可以。”张铎还是认为索尼会反对,但是他自己还是很坚决。
“怎么防范?在海底火山口上盖上大铁罩子?这样就可以防止钻探的火山口喷发了?”
索尼一直认为,这个会引发地震和海啸,而且万一不留神导致大规模的火山喷发,那一切都无法控制了,灾难大到难以想象。
张铎是负责开采工程的,他的想法也是受到地质院里的启发的,认为在海底开采火山的蒸汽轮机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技术的难度也不是想象的那样大,只需要注意逐步来做,一步步是可以攻克的。
“就按照原先的计划,一点一点慢慢来,我就打算这么干。”
张铎的计划是先让运输工程船到达海底火山所在海域,然后把钻孔器拉到火山口。之后测量火山口温度,确认其稳定性,之后开始钻探,同时观察温度,所用的钻探器比较细小,钻出岩浆之后,再去慢慢扩大洞口,海水与岩浆相遇加热成高温的水蒸气,然后防止涡轮机,就可以用来发电了。
“我们没有考察过,你要是决定了,就一边考察,一边干。”
索尼也认为这个事情有做好的必要,毕竟自己心里真的有这种想法,但是没敢想当下就要准备实现了。心里激动,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发生不可预知的灾难,对人类造成损害,不想因此做个千古罪人。
张铎一个电话打过去,接到电话的是位于澎湖岛的一个火山口上的工程船上。工程船的船长李小虫,一看到是长官张铎的电话,赶紧说:“老大,我们这就开始放置开采器了。”
张铎说:“好的,按照原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