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报告王爷:王妃又跑啦
78974400000015

第15章 质疑

华其不知路婉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但他的回答却丝毫没有一点犹豫,“属下只认师傅与您两位亲人,至于那生下属下的父母,没有也罢。”

得,问了也是白问!

路婉把身子向后靠了半寸,把脸隐在烛火下的阴暗中,便又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华其,你回后院去吧,我累了,要先歇下。”

“王妃,您还是让属下留下来吧。”

“别!千万别!”

路婉赶紧用手护在胸前,假作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让外人瞧去,我这清白可就彻底被摔个稀巴烂了。”

“王妃,属下……”

“一个大男人,别像是个娘们一样唠里唠叨,赶紧给我滚蛋!”

路婉从软榻上跳了下来,一边挥手,一边往暖床的方向走去,“别在那儿戳着了,难不成还得让我亲自送你回房?”

“王妃,您真是尚书府家的千金?”

华其的话刚出口,路婉便愣在原地,“我说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若不是尚书府家的千金,那狗屁王爷会上赶着把我给娶回来?”

这家伙的质疑,让路婉的心猛的一揪,“行了,赶紧回房去吧,我……”

“尚书府家的千金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从未碰过任何一种暗器。”

华其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掏出一根银针,便是偷偷在林间捡回来的,“王爷兴许对此事并无追究之意,可属下却是越发好奇,像您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又是与谁学的暗器旁门?”

“……”

傻了吧?!

路婉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虽说华其心甘情愿留在自个儿身边,但不证明这家伙能够接受穿越这种狗血的事!

“王妃,属下……”

“华其,不是我不想与你说明实情,而是不想害你。”

路婉那对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眼眶里乱转,这心里的鬼主意也跟着冒了出来,“我是有天命在身的人,若真把真相告知于你,那便等同于泄露天机,你可知泄露天机的罪过有多大?”

“多……多大?”

“五雷轰顶、上刀山下油锅、扒皮抽筋……”

“王妃,属下累了,就先走一步。”

哈哈……

瞧着华其落荒而逃的背影,路婉便捧腹倒在床上大笑,“真是个傻子,这古人还真是越发好骗!”

这厢,路婉的园中笑声不断,而与此同时,也正有一双充斥着恨意的眼睛,正在暗处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夜好眠,她那还真是一没心没肺的,第二日醒来,路婉蓬头垢面的趴在橱窗旁,瞧着守在院门外的侍卫,“一、二、三……我去嘞,我又不是犯人,至于派这么多人守着我吗?”

“小姐,您都跑出去两次了,王爷就算是再怎么宠着您,也总有个限度不是?”

巧绿端着梳洗用的清水,从屋外走了进来,“而且呀,奴婢最近瞧着府中越发热闹,估摸着侧王妃也该入府了,王爷怕你闹事,这是要看得紧些。”

“巧绿!本小姐我还真是怀疑,你到底是哪头的呀?!”

路婉是真服了自己身边这丫头,因为不向着自家主子就算了,这会子,竟然还替那混蛋说好话!

“小姐,奴婢这也是为了您好呀,您自从大病一场之后,性子变得越发狂野,若奴婢不好生看着您,您还不得把这王府的天捅出窟窿啊?!”

想想路婉出嫁前的那几日,接二连三跑了数回,要不是裴煜够聪明,她早已逃之夭夭了。

可这嫁入王府,也没有一刻消停过的,着实把巧绿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真是一刻都不敢松懈,只怕自家小姐又要惹出什么祸端来。

“切!若不是那该死的裴煜整日与我过不去,我又怎会与他针锋相对?”

路婉也想过几日太平日子,可偏偏老天爷就愿和她开玩笑,非得让自个儿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又不是人人都喜欢“宫斗”,起码她就不喜欢。

还活在21世纪的路婉,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大懒蛋,只要能偷懒的,她就绝不会勤快。

可自打到了这该死的朝代,未出嫁前,日子还算过得顺心,可自打进了煜王府,路婉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非但每日要与府中下人勾心斗角,还得处处提防裴煜的三妻六妾!

“小姐,依奴婢的意思,您还是按照夫人所说,好生讨好王爷,早日生下长子,这才是……”

“闭嘴!”

路婉没好气的瞪了巧绿一眼,便又气鼓鼓的从床榻上跳下,快步往屏风后走去,“还在那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伺候本小姐梳妆打扮!”

“小姐,您要不在考虑考虑,夫人好歹也是您的娘亲,她又不会害您!”

“想什么想?”

她好心救人,不过就是把裴煜丢到小倌馆卖身还债,可自个儿非但没捞到好处,连清白都丢了。

路婉没把这煜王府闹个天翻地覆,已经算是很给裴煜面子了,现在竟然还要让自己卖身求荣,想都别想,除非她是真的疯了!

“赶紧麻溜利索的伺候本小姐更衣,这大好的天气,要是不出去溜达溜达,那可就暴殄天物了!”

“小姐,您不会还想……”

“路婉,这一大清早上的,你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王爷?!”

巧绿又喜又惊的看着裴煜,又时不时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路婉,“王爷,我家小姐……”

“王爷……您怎么这么早就来看妾身了?”

?!!

巧绿结结实实的被路婉吓了一跳,活见鬼一般扭头瞧着她。

而裴煜更是如此,饶有趣味的上下打量着路婉,“你这丫头,心里又盘算着什么鬼主意呢?”

“王爷,您怎能这般说妾身呢?妾身是真想您。”

路婉一步三晃腰,挪着碎步走到裴煜身边,抽出别在腰间的帕子,一边擦着生挤出来的眼泪,一边说道,“王爷,您还真是只记新人笑,不记旧人哭啊,好歹妾身也刚刚嫁入王府没几日,可你一心都扑在那侧王妃身上,却是把妾身忘到脑后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