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情之一字
“做什么？当然是为了得到魔化的混沌之力了，我还要亲手给魔族带来复兴呢。嘿嘿，而且更重要的是，魔尊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司徒麟咧嘴笑着，笑的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不！不要！你不可以！啊——！”他的魔爪猛然一用力，伴随着前任魔尊的惨叫，这个高大的虚影便消失于无形了。曾经叱咤风云，亲手毁灭古修一族，又在这弹丸之地忍受了千万年之苦的一代魔尊，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好有趣、好强大的力量啊！”司徒麟把玩着手中的神识本源，眼睛里尽是贪婪，赞叹地说道。
他忽然一口吞掉了手中的本源，转身面对众人，仿佛是一个巨人在看一群蝼蚁一般。“再见了，各位！”
“我今天不杀你们，是因为，等到我回到魔界将这混沌之力注入到圣物之中，修复好魔界之后，我会率领无数魔族战士，踏平人间和仙界！”司徒麟的脸上装出了一幅仁慈的表情，“到时候，我会让你们感受到魔族的强大！让你们在绝望和悔恨中痛苦地哀求我！哈哈哈！”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银面男，“该死的仙族！我会让你们全部受尽折磨，最后再卑微地死去！”
司徒麟抬手一掌，一个空间裂缝随即产生。在裂缝的另一边，显现出了魔界的景象。“记住！用不了多少年，我！魔界史上最伟大的魔尊就会回来的！哈哈哈哈……”
正当他转身离去的一瞬间，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穿透了他的心。“司徒麟，不要……不要被魔族控制……”
凌琼柯的声音让他身形一颤，他面对着裂缝另一边魔界透出的强烈光线，却将背影留给了人间。剪影中只剩下轮廓的面部不知道有着怎样的表情。“不，她……她不是长虹……”只有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回响着。
“你错了，我不是受到了魔族的控制……”司徒麟残酷的声音终于响起。“我，司徒麟，原本就是魔界的魔尊！”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就在众人仇恨的目光中，消失在了空间裂缝中。
凌琼柯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睛里泪水滂沱，却不再有任何的色彩。
“还不赶快跟来？”听到魔尊的一声呼唤，酒气仙蹒跚地站了起来，艰难地走进了裂缝中。在消失前的一瞬间，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凌波仙子，把最后的一抹苦笑留在了天地间。
王昌也慢慢地爬了起来，他看了牛凯一眼，说道：“牛哥，我变成女人之后，就会来找你的！”说完便向前走去。
“等等！”牛凯一声厉喝，打断了王昌的前进。
“王昌你这混蛋！你是不是傻掉了！”牛凯突然大声骂道。
“不，牛哥，我、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女人……”王昌的声音有些黯然。“算了，你不懂的，你们所有人都不会明白的。”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再次转过了身。
“你才是什么都不明白！”牛凯再次打断了王昌的前行。“你白痴啊！我和你在不在一起，跟你是不是女人根本就没有关系啊！”
“什么？！”王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牛……牛哥，你说什么？”
“哎——”牛凯也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并不讨厌你。我们……我们也可以做兄弟嘛！”牛凯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就算是为了我，别去，好吗？”
王昌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裂缝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宫殿中，混沌之树的残骸依然不停地释放着庞大的混沌之力。
“母亲！”怨灵飞快地跑了过去，趴在古树遗骸上放声地哭泣着，仿佛内心的痛苦早已超越了千万年来的悔恨与煎熬。
慢慢地，混沌之树上的光芒越来越弱，怨灵距离期盼已久的死亡也越来越近了。
“喂！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牛凯看着哭泣的怨灵无聊地问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好像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她是一个怨灵。”回答他的是韩夏。“当年魔族攻打古修的时候，她本是古修一族中守护法阵的一员，可是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背叛了古修，毁坏了法阵，从而导致古修一族的毁灭。然而她在破坏法阵的时候却受到了法阵的反噬，被强行将灵魂剥离出身体，封印起来，这才变成的怨灵。”
“还有这种事？”牛凯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刚刚恢复一点灵力的他伸手一抓，正在哭泣的怨灵就被他吸到了身前。
“把你的故事给大家讲讲呗！反正恢复灵力的时间很是无聊。”牛凯居然出于这个原因打断了怨灵最后的哭泣，众人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
不过还是有人支持他的，王昌就是其中一个。“就是呀，反正你就要魂飞魄散了，临死前就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呗？”
另一个支持他的是韩夏，虽然他觉得这种时候还要逼她回忆往事确实十分残忍，不过……他真的是很好奇，如果现在怨灵不讲出来，恐怕这段历史就要永远被遗忘了。
“呜呜……”怨灵的哭泣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将这段历史讲出来。
“我名叫楚含嫣……”
“噗嗤——”故事刚刚开始便被牛凯的笑声无良地打断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你继续。主要是你现在的样子和这个名字实在是不太相配。”牛凯忍着笑抱歉道。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是十分丑陋的，这就是报应！”怨灵黯然地叹了口气。“不过在当年，我的容貌甚至是远远超出这个名字所能表达的美丽。”怨灵的眼神闪烁着光，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些豆蔻年华。
牛凯依然在无良地偷笑着，凌波仙子的面色如常地平静。韩夏和凌琼柯则是见过怨灵的尸体，知道她所言非虚，只有王昌在开着小差。他正在思考，当年的楚含嫣是否有自己美丽。
故事继续。“当年的我，并非出生自持阵者的家庭中。我从小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长大，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很疼我。慢慢地我长大了，周围的邻居也都很喜欢我。因为我容貌出众，无数少男每天都围着我转，我生活得非常幸福。”
“由于父母不希望我太过辛苦，所以没有打算让我觉醒血脉，只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嫁了。可我出于好奇之心，便偷偷地开始研究起了持阵者的法术。也许是天意弄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便展现了在法术领域无可比拟的天赋。”
“因为我的容貌和法术天赋都极为出众，大长老听说后，便收我为弟子，成为持阵者的一员。刚开始的日子也十分快乐，虽然持阵者的生活枯燥乏味，不过沉浸在法术的世界中，生活也过得多姿多彩。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他——我的丈夫。”怨灵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凌琼柯和韩夏。“就是你们找到的那个预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