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吸了有半个时辰血,脸色不再那么透明。
“皇上,有,有脉了。”王太医惊喜地回道。
“备血。”秦继业一瞧云妃死而复活,将临安宫宫女全部集合,以刀割开宫女们手腕,接了十数碗血云妃灌下。
云妃气息渐稳,睡了过去。
秦继业这才如释重负,诰告天下,天家有子。又颁圣旨给穆森,命他无论如何抓拿水溶归案。
那个肥胖的稳婆,秦继业审也没审问也没问,直接凌迟处死。李婵儿得到消息,大骂稳婆不成事,她恐秦继业查到她身上,趁各宫贺喜之际,她悄悄出宫回了王府。
穆森依旧指挥着兵丁全城围捕追赶着白衣人,直到东方破晓,他才顿悟,那忽尔东忽四城乱蹿的白衣人并不是一人,至少有三个扮演着这样的角色。穆森感觉事态严重,昨夜闯宫并非水溶一人,城内居然有无数帮凶。
穆森料定这几名白衣人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水溶必定藏身在城内某处。至于这三个捣乱的白衣人,穆森派人紧密是跟着。
宝玉、柳湘莲和蒋玉函三人天色一亮,便将外衣一扔,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上了酒楼。
酒家经昨夜一翻闹腾,还哪有开门纳客的心思。小二一见是三位贵公子,不敢得罪连忙命后厨点火,酒色上齐,宝玉三人对饮。
穆森自集市入口,捡了三套衣服,他狠狠地将衣服摔在地上,“四门加派人手,严查出城百姓。”
“是。”
折腾了一夜,已将东、西二城的平民百姓之家翻了一通。只剩下北城的达官贵人宅地没搜。
“开搜。”穆森一声令下,兵西们进了北城。
北城官员早已惊闻水溶夜闯皇宫之事,为避嫌疑。穆森一到,各府打开大门,极为配合地让穆森搜府。
贾府门前,穆森亲自敲门。
贾政、贾赦等已在耳房候着。
穆森道声得罪,带着兵西进了荣国府,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并无可疑之处。穆森略有些失望,芷宁郡主与贾府血脉相连,水溶若不投奔贾府,这小小的京城,他能躲到何处?
“穆将军,芷宁郡主补水溶胁迫,还望将军早日捉拿水溶,送芷宁郡主回府。”荣国府大门口,贾政忙为贾府撇清。
“政老放心。”
贾政、贾赦兄弟陪着穆连来到宁国府。
贾珍,贾蓉已在门前迎候。
穆森命人搜了宁国府,仍是一无所获。他指了指天香楼问手下副将,“那里可搜过?”
“回将军,那是玉帛公主居所,属下没敢进。”副将刘安回道。
“政老,您看?”穆森问贾政。
贾政心里有鬼,如何敢让穆森搜楼。
“玉帛公主身子一直不好,太后几次宣诏都不曾入宫。将军若执意要搜,待下官命内人给公主送信。”贾政刚说完,天香楼楼门大开。
“大爷,公主让奴婢问一声,这乱遭遭的是怎么了?”宝珠出门问道。
“宝珠,回禀公主,朝廷走了要犯,穆将军奉皇命搜到家下。”贾珍恭敬地回道。
“请将军稍侯。”宝珠提裙款步回楼。
不多时,宝珠下楼。
“大爷,公主有话,朝廷的事大,请将军入楼搜查。”
“将军请。”贾珍做了请的手势。
穆森迟疑片刻,带了两名亲兵进天香楼。各处细细检查,只没敢查公主卧房。送走穆森这个瘟神,贾府爷们松了口气。
晴雯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命人传话给贾府爷们,让他们悉数散去。
春纤佩服晴雯进退有度,逢此大事却能处乱不惊。“晴雯,如今瞧着你倒是位真公主了。”
“你还打趣我,你是不知道我后背出得这些冷汗。”晴雯瞥了春纤一眼,吩咐丫头备饭。
日上三竿后,黛玉张开清亮的眸子,推开锦被,伸出玉臂,只觉浑身酸痛,忽而想起昨夜的梦,黛玉咬咬唇瓣,小脸涨得如同红透的樱桃。
“咦?此方何处?”她揉着眼睛看着陌生的所在,明明记得她和雪雁被困在临安宫。她转动着美眸,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酸痛。
“雪雁。”她试探着叫道。
“醒了。”醇厚悦耳的男音跃入耳畔。
“啊?”黛玉拉紧被子惊呼一声,水溶的俊颜在黛玉的眼睛里一点点放大。“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黛玉结结巴巴地问着,藏在被里的手滑过自己的身体,“啊?”她再次惊呼,自己居然身无寸缕。
“玉妹。”水溶好笑地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小丫头迷迷糊糊做了自己的新娘却不自知。他眼里的宠溺更深,轻轻点了点黛玉的鼻尖。“昨晚春纤师叔做主,你、我二人已结百年之好。”水溶说着将手伸进被里,将黛玉打横抱起。
黛玉连人带被被水溶一起抱在怀里。她一眼瞥到床上那点点梅花,小脸羞得深埋在水溶怀里。原来,昨晚是真真实实的并不是梦。他,很温柔。她偷眼瞧着水溶,发现水溶正低头看她。黛玉顿觉自己的小脸火碳似的。
水溶低头轻轻盖在黛玉唇上。他希望与她的结合不仅仅是为她解毒,他希望她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与自己在一起。
云收雨住,水溶挽起黛玉的长发,二人共浴。
“玉妹,情势所逼,让你匆忙出嫁。他日,天下太平,我必还你个轰轰烈烈的婚礼。”水溶轻吻着黛玉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