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一年里,常常有人在总结美国经济失势的原因中写道,“美国经济的衰退完全是金融业过度创新的问题”。根据这样的结论,是金融行业本身有问题,而不是综合因素的罪孽。事实上,我们根据事实真正地分析会发现,美国金融危机爆发的深层次原因是经济发展的过度放纵。
无论从管理上,还是经济系统的运行上,都出现了大问题。它们主要表现在“经济的泛滥”上,其实这比经济泡沫更可怕,因为它会侵蚀一个经济体的健康细胞,并扼杀其发展的潜力。
现在我们认为,美国经济失利是由于政府的监管不利。从发展的角度说,过度的市场放纵让美国走在疯狂的边缘,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政府和企业巨子们都迷失了方向,对时时作乱的金融危机信号避而不谈,盲目大意。虽然我们依然找不到经济现象中的所有规律,但经济管理者在经济保障工作中明显缺少警惕性。就像美国著名金融巨子乔治-索罗斯所说,“政府在处理金融危机时明显考虑不周”。他还说,“如果美国当局能更好地策划一下7000亿美元的救市计划,如果他们能够更早地考虑这项计划,如果他们能够着手处理楼市问题,损失将会有所减少。”
管理上的失误不仅仅表现在金融危机之前,就是在其之后,美国政府依然采用一成不变的手段挽救经济,如果总统的救市计划能完美地消融危机,那美国经济本身就没有问题,那也就无从谈说危机的发生。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知道,正是经济中的管理凌乱和钝化让美国经济处于衰退之中。政府一贯施用措施就是降息、注资等手段。这让我们看到,一系列的措施导致美国经济中从在的深层次毛病得以延续。当金融家们拿到政府援助金时,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同舟共济,共克时艰,而是先把私人胃口调动起来,将自己的腰包塞得满满的。这样的一种放纵和不成原因的原因,让美国经济一步一步地走向自我毁灭。
就消费市场来说,美国早就进入过度消费阶段,而在金融危机前不久,美国渐渐形成了“浪费式消费”的境地,美国消费的奢侈让世界瞠目结舌,美国民众的消费能力超过了产能的6%到7%,高消费背后掩藏的永远是分配问题,物质浪费非常大。与此同时,“消费王国”像一个磁场一样,不断地吸收全球储蓄,美国成为世界金融市场对其度过依赖的局面。索罗斯曾表示,如果美国的贸易伙伴们出现一点点问题,它就会在美国经济中放大,并引起一系列的经济动荡。
在2008年之初,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在国会听政会上毅然决然地表示,现在政府的首要目标是遏止美国经济下滑,其余将是次等的。这个决定说明,政府将冷落通货膨胀问题,全身心地刺激经济增长。事后,人们都认为这是金融危机爆发的导火锁。在持续的降息之后,美国经济虽然变得好转,但美元全面性的贬值给世界带来的损失无可估量。美国这种不负责的独善其身的行为,一时间遭到世界的谴责。但美国的立场是,美国经济对世界的影响力太大,美国无心伤害,因为自己的问题需要自己解决。
伯南克此次釜底抽薪,随时得不偿失,还会累街坊。首先,美元汇价一泻千里,作为国际贸易及储备货币的地位,必定受损,因为更多中央银行会沽出美元,转用其他外币或黄金作储备。其次,美国金融市场亦会令海外投资者却步,因为投资美元资产就算有收获,亦不能抵销汇兑损失,例如美股虽然已从低位反弹不少,但把股价折算为欧元,实际仍是负收益,难怪美股对减息的消息已无反应。
美元贬值造成的通胀恶性循环,不但美国人自己受害,其他国家或地区亦遭殃。由于不少新兴市场国家,不愿本身的货币兑美元大幅升值,将难以通过加息对抗通胀,普通大众面对着物价上涨,真是无可奈何。香港在联系汇率制度下,通胀肯定加速恶化,应有心理准备。美国放纵通胀来救经济,无异于饮鸩止渴,它却要无辜者陪葬,实在损人不利己。
在政策上,美国总是能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危机之前,其通过制造通货膨胀来刺激经济的做法——很明显——不是一个长远的好措施,它不但会伤及世界经济,而且会给美国自己带来超过预期的损失。例如,美元的大幅贬值会导致进口减少,产业供需链乘胜震荡,由此带来的损失是巨大的。美国是全球化经济的领头羊,世界市场变化,美国必然会调动。
根据美国经济学家的观点,自由市场是万能的,它适用于任何一个国家,“自由市场经济”被推到至高无上的神坛。在过去的20年里,它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但目前,就金融危机爆发的惨烈程度来说,“自由市场”不再完美无缺,有远见卓识的专家们都在呼吁:“政府不能再放纵经济,经济已经疯狂得失去了理智。”但政府的工作日程上,始终没有整顿经济的计划。在这个金融家控制政治,政府谋求世界霸权的国家里,民众和学界的呼声永远得不到重视,但民众和专家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的呼吁都是富有远见和真知灼见的。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前,政府和金融家们都认为“民间论道不可信”的观点。
官方的论调是有根据的,因为在过去的百年经济发展中,“自由市场”一直被认为是万能的。诚然,在很多经济领域中,自由市场都行之有效。但在范围广泛的其他经济领域之中,如医保、环保和制度性的调节能力就捉襟见肘了。对于这些部门,政府的管理相对深入。但我们现在认真思考,在这些行业中,稳定的发展几乎没有间断过,而且非常平静。因为在自由市场调节之外的领域有非常良好的监管。
现在的情况是,在巨大的灾难之后,美国是否坚持固有的经济模式。许多经济学者都认为,美国应该实行更透明、更多样化的经济体制。这里所说的多样化是在经济管理形式上,在相关行业进行有效的政府监管,这会大大降低经济危机爆发的风险。如果之前金融业有一个信用交易监管部门,美国的金融危机的危害会削弱,甚至是避免。根据美国学者罗伯特-库特纳的观点,美国在未来发展中要想继续发挥主导性作用,那就需要在经济上进行改革。就经济模式来说,美国应该更倾向于多样化,而不是持单一的“自由市场万灵观”。
不由分说,中国在经济体制建设上成功了,它的许多理念都超越了纯理论的界定。当金融危机深化的时候,中国一度成为世界的拯救者,美国新总统奥巴马乐观地表示,美国购买美国国债是安全的,美国愿意与中国互利共赢。此时,美国已不想在经济模式上探讨,因为中国的表现实在太好,它再也没有勇气对中国横加指责了。恰恰相反,美国正在寻找一条道路,这条新路很有可能改变美国的传统观念。这是一个趋势,而金融危机则加快了它的发展。
就目前来说,经济学家为美国设计了一个新的经济模式——混合经济,但财产依然归私人所有。从过去的经济发展史来看,每一次经济危机的爆发都与政府的“失管”有关——金融业尤甚。现在政府醒悟了,他们一再放任的金融市场在高速地运行,但却没有一个像样的防护伞,到狂风骤雨时,怎么会不受伤呢?经过紧急行动,政府大量收购金融企业,甚至实体巨子们也被接管。
在后来对美联储的政策评估中,学界断言政府的货币金融政策是错误的,因为政府只看到经济衰退的表象,它无心审视深层次问题。美联储在这样的状态之下,施行了一系列的金融放纵政策。美国经济渐渐疯狂起来,疯狂过头之后,危机就全面爆发,并让美联储惊慌失措。但它却不知道主要问题正是出在它身上。
之所以说美国经济发展过于放纵,是因为美联储每一次降息之后,整个市场都会有突飞猛进的增长。在20世纪90年代,道琼斯综合指数冲破10000点,在十年内翻了四番,这主要是美国放纵的金融管理形式造成的。在金融危机全面爆发之前,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坚持认为,通过放松货币政策可以解决一切金融问题。这样的心态在格林斯潘时代似乎管用,但现在,经济已经颤抖了,它的病情已非常严重。然而,政府却没有对这种现状进行反思,因为,金融精英密集地干预政府。使得市场监管仍然是非主导的意识形态。2000年过后,华尔街又爆出新的丑闻、监管失职事件,风险进一步加剧。如果我们还有民主政治可言,那也是大不如从前,我们以前体验到的那种民主政治已渐行渐远。
过分的放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美国的经济模式在管理的层面上出现了巨大的问题,放纵经济是不明智的,它已经给美国带来衰退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