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应该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杨慕雄在扮演一个丧妻男人同时,热切地期盼着能早日行使自己的权力。
让他气愤的是,他以为自己每一道命令,那些负责各地生意的账房,就会恭恭敬敬马上执行,却没有想到,一道简单的命令,因为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符印,他们只会客气地说着抱歉,然后淡然离开。
如果李镇南还在话,他会对这些人会怎么样?还不是把他们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太过张扬,得慢慢的等待时机不是吗?虽然李翠珠和李阳明两个最重要的绊脚石都已经被他搬开了,可李家的关系网还在。
处置这些奴才,应该不难,他这样想到。
至于他朝思暮想的冷如霜——这是让他很是头痛的问题,眼下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接回来。她的身份太过招摇。
那就只能暂时按捺住相思之情了。不过,冷如霜本来就是一个冰山,除了见到钱之后会有笑脸之外,对谁都不理不睬,他没必要担心她会变心。
唯一觉得可惜的是,当时他应该开口,询问她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他的脸上忍不住多了一抹微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那双眼睛,像是随时都能伸出一双手,将他的魂勾过去。不用问,答案就摆在那里不是吗?
想不到一把年纪,还能尝到爱情的滋味。他忍不住又一次感叹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而不是一个连姓氏都要改成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只有如此,才能博得美人芳心不是吗?
哈!那样也好,自古美人都是要配英雄的,只要他坐拥千万财富,还怕冷如霜会变心吗?说不定她还会跪在自己的面前,心甘情愿地照顾她。
当第三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杨慕雄第一次穿上了丝绸做成的衣服,坐在了平日里只有李翠珠才有资格进去的账房里。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把这火烧得旺旺的,最起码,要比那天夜里的火烧得更大。
他不动声色地将所有需要印证符印的人,都集中了起来,确认他们是不是必须得见到那个符印之后,才能听从他的命令。
这些人,李慕雄的嘴角不由得多了一丝冷笑,他们从前可都是捧着李翠珠的臭脚,都不屑于多看他一眼的。
现在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威风了。哼,老虎不发威,就把自己当病猫?让他们知道,在这里谁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这的确是一群人精,看起来风向不对,他们的确变得小心翼翼,摆出了努力想要讨好他的样子。
他甚至有点儿怀疑,在他眼中看起来那么无能而又愚蠢的李翠珠,真的能指使得动这些人?还是说,那些人一直都在李翠珠的眼皮子底下演戏?
哼,他早就说过,李翠珠那个愚蠢的女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只是上面的人一直都在犹豫,所以才让他拖了这么长时间——不对,自己可是先斩后奏,提前采取了行动。
做生意本就是男人的事情!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这帮小人,他无论如何都得找个岔子,把他们好好的打一顿。棍棒之下,他就不信立不了威。
“姑爷——现在是庄主了。”负责管理丝绸生意的李财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精瘦的他笑起来一脸的褶子,虽说他现在也不到三十岁,“如果没有符印的话,我们真的无法干涉目前的生意。小姐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他口中的小姐,指的自然就是李翠珠。这些人还是按照过去的称呼。
“你们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意思吗?”杨慕雄的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有,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我是什么身份?”
“您是庄主,自然有资格调动所有的人。”李财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但您应该也知道,山庄的生意遍布天下,如果是一封没有加盖符印的信递出去,他们只会当作是有人捣乱。”
“放屁!”杨慕雄冷哼了一声,“如果老庄主在,你们也会提这样的要求?”
“这些都是老庄主定下的规矩,而且还说过,如果拿不出符印,就算是小姐亲自下命令,我们不能执行,否则的话,一切后果,由我们自己承担。每一笔生意出了岔子的话,恐怕就算当了自己的裤子,也赔不起啊。”李财小心翼翼道,同时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人,“庄主,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都是靠着山庄才能讨到活路,我们怎么能故意为难您呢?”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杨慕雄火了,一把将面前的杯子扫到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来人哪,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李财一愣。
还没有等他开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杨斌,带着一群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居然还拿着刀。
“既然你们这么不识相,那就让我来教教你们规矩,这是我杨慕雄的规矩。给我打,打到他们求饶为止!”杨慕雄一脸嚣张地下令道!
李财真的急了,此刻的他,双手被人反扣,死死地押着,一根大棒狠狠地打到了他的身上,“庄主,您别说打到我们求饶,就算是把我们打死,我们也真的做不到啊,这是老庄主定下的规矩,如果没有符印的话,就算我们将您下的命令发出去,他们也不会理会的。”
大厅内外,几十根大棒同时挥动了起来,一时间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杨慕雄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冷冷地看着那些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每年年底的时候,那些负责各地生意的人,都是会回来的,他们个个都认得你们。就凭你们这张脸,他们怎么能不听从?”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李财哀号着大声道,“老庄主的命令,他们是不敢违抗的,否则的话,就真的会惹上大麻烦。”
看起来这些人打得是太轻了,杨慕雄朝着杨斌使了个眼色。
就在这时,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哟,我的天,这怎么了这是?怎么个个哭爹叫娘的,看来,奴家是来得不巧啊。”
只见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扭腰摆臀,走起来风情万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