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什么也没有了。——高晴雪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锦建离。”中年男人依旧挂着慈祥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请问一下,我怎么了?我为何会在医院?而且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疑惑地问。
锦建离顿了一下,说:“应该是失忆了。”
“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也是你早晚要接受的。”锦建离沉了一下脸。
“嗯,说吧。”
直觉告诉我会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我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锦建离接下来的话。
“你们当时遇到了车祸。”
我身子抖了一下,不安感愈发浓郁,不过我还是捕捉到了关键词:“我们?”
“嗯,对。你和你的父母。”
“那他们应该已经醒了吧?”
锦建离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并没有。我要来告诉你的,就是这个,他们已经……永远醒不过来了。”
房间里一片沉寂。
在短短的几天,我失去了珍贵的回忆和血浓于水的亲人。
我并没有放声大哭,因为我知道,再怎么哭,他们也回不来了。
“你再过两天就可以下床了,办完出院手续就可以出院了。至于费用你不用担心,因为你这种情况会给你申请救助基金,再给你找一个好人家领养你,你一个小女孩也不能一个人沦落在街头。”
“那我的记忆……”
“这种事情不能强求,顺其自然最好,有可能哪一天就记起来了,但记不起来的可能性也很大。”
“对了,我们把你的父母安葬在了墓园,你以后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谢谢你们,真的很感谢!”
我由衷地道了几声谢,心里万分感激。
一个人在落魄的时候,那个伸出手把你拉出深渊的,是可以让你感激一辈子的。
锦建离慈祥地笑了笑:“不必客气。”
锦建离走后,我在旁边的柜子上看见了一条项链,上面刻着一个雪字。
这是我的东西吗?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条项链,我的头就开始剧烈的头痛。
脑子里出现两个声音。
“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们永远是朋友。”
两个女声,一个是我,那么另一个,是谁?
头突然更痛了,我把项链收起来,把那两个声音从脑子里甩去,干脆什么也不想了。
这几日,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下病床了。护士帮我办了出院手续。
此刻我正在愁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要走了?”入眼还是那个慈祥的脸。
“嗯。”我向锦建离点点头。
“这几天我和我的妻子考虑了一件事。你愿不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
我惊愕了一下。
“你这孩子也怪可怜,从小就没了父母,我妻子她又特别喜欢女孩子,你小小年纪也需要一个照应。”
我不知怎么答应下来的,也一脸迷迷茫茫的就办了收养手续。
看着我手中的户口。
锦鲤。
我的新名字。
真是好听又大气。
……
随后被锦建离带到了我的……新家。
我惊叹地看着眼前着低调奢华的大别墅,这得是一个百年世家了吧。
“呀,我的小锦鲤,你可终于来了。”
一个好听的中年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