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廉政箴言900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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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德,国家之基

“德,国家之基也”。德,不仅是“立国”的根基,也是一个人“立身”、一名官员“立官”的根基。

孔子说:“为政以德”。为政以德,必须修德立德。为政者要有好的道德水准,才能“为政以德”。

做人要讲人品,为官要讲官德。所谓官德,从今天来说,就是领导干部的政治素质、道德品行、思想作风,是为官者从政德行的综合反映。加强官德修养,是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需要。

从清廉从政的角度来看,加强官员的道德修养是不可或缺的。修德立德是清廉自律的前提,是在贪欲面前保持警惕、从而清心正行的基础。现实警示我们,当前加强领导干部道德建设的任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突出,更加紧迫。领导干部要自觉地在改革和建设中进行党性修养,提高精神境界,保持高尚的道德情操,追求积极向上的生活情趣,经受住权力、金钱、美色的诱惑,永葆共产党人和人民公仆的本色。

121.德为国家之基

“原典”夫令名,德之舆也;德,国家之基也。(春秋左丘明《左传·襄公二十四年》)

“注译”令:美;令名:好名声;德之舆:承载品行的车子。全句译意为:美好的名声,是装载德行的车子。德行,是国家的基础。

“品读”春秋时晋国的范宣子主持国政,各诸侯国不但没有听说晋国有什么美德,反而只感到朝见晋国的贡品负担太重。郑国人很忧患这件事。郑国大夫子产就写了一封信托人送给范宣子。子产在信中分析了朝见贡品太重对各诸侯国、对晋国和对范宣子本人的危害,劝范宣子应该轻财货、树德行、重美名。子产特别强调“德行,是国家的基础”。致力于德行,打好了基础,国家就会长治久安。范宣子看了子产的信很高兴,减轻了朝见的贡品。可见古人对德行、德政的推崇。

122.美德元亨

“原典”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是以元亨。(周《周易·大有》)

“注译”应乎:顺应;元亨:亨通。全句译意为:其时能秉持刚健而文明的美德,顺应自然规律按时施行,前景必然亨通。

“品读”这里强调了成事的内因和外因。前提、关键是内因,即“其德”,就是有刚健而文明的美德。而外因是能够应天时而行。做到了这两点,成就大事业就会一帆风顺。

123.无德而禄则殃

“原典”无德而禄,殃也。(春秋左丘明《左传·闵公二年》)

“注译”禄:俸禄;殃:灾祸。全句译意为:没有美好的政德却享受俸禄,灾祸必然降临。

“品读”这是春秋时虢国大夫舟之侨的话。鲁闵公二年春天,虢国国君在渭水的弯曲处打败了犬戎。舟之侨意识到虢国国君无道而又穷兵黩武,灾祸就要到来,于是逃奔到晋国。舟之侨的明智给官员们一种启示:在其官位必修其德,躬行仁德,否则,“无德而禄,殃也。”左丘明在《左传·僖公二十四年》还说:“弃德、崇奸,祸之大者也。”意思是说:抛弃美德,崇尚邪恶,是大灾祸。这里所涉及的不仅是国家之间的政治关系问题,同时也是修身治国的道德规范问题。《战国策·齐策四》也说:“无其实而喜其名者削,无其德而望其福者约,无其功而受其禄者辱,祸必握。”意思是,没有真才实学,却只喜欢空名的,名声一定日益削弱;没有好德行,却妄求福禄的,必然遭受困厄;没有建立功勋,却享受俸禄的,必然蒙受耻辱。这一切必然招致祸害。

124.太上立德

“原典”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春秋左丘明《左传·襄公二十四年》)

“注译”太上:犹言最上、最高。全句译意为:最上者是立德,其次是立言,再其次是立功,立了此三项,不论时间过多久都不会作废,这才叫做不朽。

“品读”春秋时鲁襄公二十四年春,鲁国的叔孙豹出使到晋国,晋国的范宣子问叔孙豹何谓“死而不朽”?叔孙豹就以上面的话答之。西汉《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十分欣赏《左传》记述的这个“三不朽”的故事。司马迁的好友挚峻很有才气和学问,但他却退身修德,隐于阱山。司马迁致书挚峻对其规劝。书中写道:“迁闻君子所贵者三,太上立德,其次立言,其次立功。”然而挚峻仅仅追求“修德”,还不是真正的“立德”。做到“三不朽”,才是人生价值的真正实现。司马迁的一生,集“三不朽”于一身,为后世树立了永生和不朽的人格楷模。

125.德不建不可以立

“原典”礼,国之纪也;亲,民之结也;善,德之建也。国无纪不可以终,民无结不可以固,德不建不可以立。(春秋左丘明《国语·晋语四》)

“注译”全句译意为:礼是治理国家的纲纪,亲是团结人民的情结,善是德行的建树。国没有纲纪就不能维持到底,民没有情结团结就得不到巩固,德不建树就不可以立身。

“品读”礼宾、亲亲、善善,是政德的重要内容,但晋公子重耳经过卫国时,卫文公没有以礼相待,卫国正卿宁庄子就以上面的一番话规劝卫文公。为国之君,只有躬行礼宾、亲亲、善善,才能和睦四方,国治邦兴。

126.德是福之基

“原典”德,福之基也,无德而福隆,犹无基而厚墉也,其坏也无日矣。(春秋左丘明《国语·晋语六》)

“注译”墉:城墙、高墙。全句译意为:道德,是福禄的基础,缺少道德但却福禄隆盛,好比没有打好基础却只顾厚筑城墙一样,它坍塌的日子就没几天了。

“品读”春秋时晋国在鄢陵一役中大败楚国,晋国君臣狂喜不已。大夫范文子认识到:一旦君臣居功自傲,就会不修德政,从而给国家造成祸害。他提醒君臣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勤修德政,否则,国家“犹无基而厚墉”,坍塌指日可待。

127.在德不在鼎

“原典”在德不在鼎。(春秋左丘明《左传·宣公三年》)

“注译”鼎:指夏禹所铸的大鼎,名为九鼎,夏、商、周三代相传,象征国家和权力。全句译意为:(治理国家)在于德行而不在于鼎的大小轻重。

“品读”“德治”的传统,从殷商以来就被为国者所重视。鲁宣公三年,周天子派王孙满慰劳楚王时,楚王问王孙满,九鼎的大小轻重。王孙满就以“在德不在鼎”回答楚王。王孙满所说的意思是,德行如果美好光明,鼎即使小,也是重的;如果奸邪昏乱,鼎即使大,也是轻的。其用意就是奉劝楚王实行德治,这才是治国之道的根本所在,切勿舍本逐末。

128.必先布德

“原典”欲用天下之权者,必先布德诸侯。是故先王有所取有所与,有所诎,有所信,然后能用天下之权。(战国《管子·霸言》)

“注译”诎:通“屈”;信:通“伸”。全句译意为:要想掌握天下的权力,首先必须施德于诸侯。因此,先王总是有所取,有所予,有所屈,有所伸,然后才能掌握天下的权力。

“品读”统治者品德的好坏关系到国家的治乱兴亡。管子在这里强调的“用权”与“布德”的关系,实际上是得民心和失民心的问题。掌握天下的权力,称霸天下,也就是看你是否得民心。而得民心的关键,是君主“立德”和“布德”。君主首先要树立高尚的品德,在利益的取予、伸屈上做到有道、有德,以德服人。

129.上善若水

“原典”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春秋《老子·八章》)

“注译”上善:蒋锡昌《老子校诂》:“上善,谓上善之人,即圣人也。”恶(wù务):厌恶;几:近。全句译意为:上善之人像水一样。水善于帮助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它停留在众人所不喜欢的地方,所以几乎接近于道。

“品读”老子认为水的性格、水的德行是人类的最高德行,提出人应该像水一样修养自己的德行。老子之道,也就是老子哲学的核心是“自然无为”。在老子的眼中,水最是“自然无为”的。水自身毫无所求,顺物之性。水无定形,因地而形,遇方而方,遇圆而圆。水润泽万物,自己却不与万物争夺任何利益,总是处于众人之所厌恶的下处。水真正做到了“无为而无不为”。水的这种性格和德行接近于老子之道。所以老子十分佩服水、赞美水,希望人们尤其是居上位的人“若水”之善,修水之德。

130.修德讲学

“原典”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春秋《论语·述而篇第七》)

“注译”徙(xǐ洗):迁移,以身赴之。全句译意为:孔子说:“品德不去修养,学问不去讲习,听到合乎道义的事不能去做,自己的缺点错误不能改正,这都是我所忧虑的。”

“品读”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孔子担忧的是:“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这都是做人立身之本。可见圣人所担忧的不是生活上的物质享受,而是担忧自己不成德、不成学、不赴义和不向善。孔子的忧虑含有深刻的哲理,世人都应引以为鉴。

131.得天下在仁

“原典”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战国《孟子·离娄上》)

“注译”四海:即天下;社稷:即国家,三代天子分封,诸侯有其国;宗庙:指诸侯的采邑(封地)。孟子说:“夏、商、周三代取得天下是由于仁德,他们丧失天下是由于不仁德。国家的兴起和衰败、生存和灭亡也是这个道理。天子如果不仁德,便不能保持他的天下;诸侯如果不仁德,便不能保持他的国家;卿大夫如果不仁德,便不能保持他的封地;士人和百姓如果不仁德,便不能保全他自己的身体。”

“品读”在儒家看来,仁德是“国之所以废兴存亡”的根本,也是上至天子下至庶人立身处世的根本。夏、商、周三代,是儒家推崇的“德治”时代。夏禹、商汤和周文王、武王、成王、周公制礼乐,行仁义,务德治,“其法诚德,其德诚厚”,所以出现了“德治”时代。夏桀、商纣和东周末世诸王失道失德,荒淫暴虐,导致世道衰微,礼崩乐坏,终被“革命”而失天下。“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孟子·离娄上》)以此推之,诸侯、卿大夫、士人和百姓不行仁德,必然殃及自身。为此,孟子警告说:“今恶死亡而乐不仁,是犹恶醉而强酒。”(现在有些人害怕死亡,却乐于不仁不德,这好比害怕酒醉却偏要喝酒一样。)其意在于警告上至天子下到庶人必须记取历史的教训。

132.周于德者不乱

“原典”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周于德者邪世不能乱。(战国《孟子·尽心下》)

“注译”周:周全、足够。杀:缺乏,困窘。全句译意为:财力富足的人在灾荒年月都不会困窘,道德高尚的人在邪恶的世道上都不会迷乱。

“品读”孟子以“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作比,说明道德修养对一个人立身处世的重要。立身在德,有德则刚。高尚的道德能够抵御权、钱、色对心灵的侵染。

133.离德失国

“原典”上离德行,民轻赏罚,失所以为国矣。(战国淳于越《晏子春秋·内篇谏上》)

“注译”全句译意为:君主背离德行,民众轻视赏罚,就失去了治国的正确方法。

“品读”治国的关键在于得民心,得民心的关键在于君主的德行。如果君主背离德行,民众必然轻视君主的赏罚,也就会肆意而为。这样国家的长治久安也就失去了根基。所以,为君者必须重视修养自己的德行。正是:“德不足以怀人,政不足以惠民,赏不足以劝善,刑不足以防非,亡国之行也。”“古之王者,德厚足以安世,行广足以容众,诸侯戴之以为君长,百姓归之以为父母。”(《晏子春秋·内篇问上》)

134.德,万民之宰

“原典”德也者,万民之宰也。(战国吕不韦《吕氏春秋·精通》)

“注译”宰:主导、主持、主宰。全句译意为:德是万民真正的主宰。

“品读”国之兴亡,民之依附,关键在于统治者的有德与无德,是否实行德治。《尚书·蔡仲之命》就有宝训:“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尚书·尧典》也说:“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左传·僖公五年·宫之奇谏假道》中,宫之奇说:“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这就是说,有德,就得到万民的拥戴,无德,万民就会离弃。

135.德成官正

“原典”德,德成而教尊,教尊而官正,官正而国治,君子谓也。(西汉戴圣《礼记·文王世子》)

“注译”全句译意为:太子的德行有所成就,教化民众就会受到尊崇,教化民众受到尊崇,为官的就会公正,官员公正,国家就能治理好。这就叫做国君。

“品读”这是周文王对太子将来如何做国君的教导。德治是儒家理想的社会目标。“德治”之“德”在国君。要实现德治,首先作国君的要有高尚的德行。正所谓“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论语·颜渊》)。国君有了高尚的德行,才能有威望去教化民众和官员,使他们也具备德性和德行,进而达到国家的大治。

136.顺德者昌

“原典”顺德者昌,逆德者亡。(东汉班固《汉书·高帝纪上》)

“注译”全句译意为:顺应道德的人才会昌盛,忤逆道德的人必然败亡。

“品读”楚汉之争,与其说是双方军队、智谋之争,不如说是仁德之争。刘邦顺德胜,项羽逆德败。如对汉义帝,项羽把他流放江南,又派人谋杀他。而刘邦善对义帝,当义帝逝世时,刘邦立即为义帝发丧,并亲自脱袖痛哭,以示哀悼。他还让全军也哭丧三天。刘邦这一德行,得到了诸侯的拥戴,项羽则失去了人心。唐朝的魏徵也说过:“有德者昌,无德者亡,自古兴灭,皆由此道。”(《隋书·列传第二十二》)

137.德行敦厚,立身之基

“原典”孝悌有闻,人伦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唐魏徵《隋书·帝纪·炀帝上》)

“注译”悌:弟弟顺从兄长。全句译意为:孝敬父母、顺从兄长是人伦的根本,德行敦厚笃实是立身的基础。

“品读”此句出自隋炀帝大业三年夏四月的诏书。隋炀帝认为,“有德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德是立国之基,也是立身之基。一个国家道德沦丧,世风日下,不可能国泰民安。一个人品质恶劣,道德败坏,不仁不孝,就失去了立身做人的根基。立身做人的根基都没有,还谈什么实现人生理想,谈什么建功立业。

138.积其德义

“原典”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后晋刘昫《旧唐书·列传·魏徵》)

“注译”浚:疏通(水道)。全句译意为:要想使树木长得高大,必须牢固培植它的根部;要想使水流得长远,就要疏通它的源泉。要想使国家长治久安,必须不断施行仁德。

“品读”德政思想成为中国古代政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魏徵以树木、清泉为喻,说明作为统治者,必须首先正本清源,以身作则,修养仁德,推行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