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天地令之造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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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招摇神智

容初被沧泊关进沉山十几日,也不见沧泊来接她出去。

瑶人柴看着无聊的坐在殿内的容初,忍不住打趣道:“他可能不要你了!”。

容初哼唧了一声,不接话。心中却想着:沧泊从来没有关她这么久,大概还没有消气。

入夜,容初躺在床上,看着瑶人柴在一旁打瞌睡,心里烦躁的很。“瑶人柴!瑶人柴!”

瑶人柴一个激灵,瞌睡虫散了个精光。“怎么了!”

“我伤口疼!”,容初捂着腹部,皱着眉头,难受道。

“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嘛?”,瑶人柴紧张的看向她,心中却念起咒法,给沧泊去消息。

可是,他递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他急躁的来回踱步,看着沉山的结界,他咬了咬牙,起身走了出去。

容初见瑶人柴出了殿,歇了声,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想着沧泊是去了哪?还是他还在生气呢?

星辰山上,辰生正无聊的拉着仙使鹿术和妖使蜀石俩打庄,玩的不亦乐乎。

妖使蜀石,是一块得星光精华而成灵的玉石,三万年来习的妖术,成了星辰山的四大守护。

鹿术看着东北方闪起光芒,忙停了下来,“星神,沉山好像出事了!”。

辰生也停了下来,看着东北方,似乎有人在试图打开结界。法力相撞,碰出阵阵术光。

“水神,他走的时候请您看护沉山的!”,鹿术带着几分担忧道。

“继续!”,辰生看着断断续续的术光,收回了视线,“不过是那小霸王想出来!”。

鹿术听着他的话,又想着容初那骄横的性子,大抵是受不住沉山的无聊,想出来了。也收回了视线。

容初躺在床上感受到瑶人柴正用妖术去打结界,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有谁来。

她郁闷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气愤的坐起身来,带着几分娇蛮道:“区区结界,还真想困住我!”。

话落,她盘腿而坐,释放出自己的灵识,去探知这沉山的气运。

沉山不愧是沧泊专门用来关她的地方,结界将每一处都封的紧紧的,没落下一处细缝。

容初不禁有些气馁了,但想着沧泊一定还在生气中,她要赶紧出去好好哄哄。

想到这些,她稳住灵识,继续仔细探知。许久,她终于在沉山殿后的一棵樟树下找到了一处气运相对比较薄弱的地方。

她兴奋的收起灵识,又歇了会儿,等着灵识恢复精力,才起身往那处樟树去。

瑶人柴见着自己怎么也撞不开这结界,心下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想着自己撞了这么久,也不见有生灵来沉山。又想着沧泊怎么回事,真不管容初了!

正打算回沉山殿,夫诸便匆匆赶来了。

“怎么是你?水神呢?”,瑶人柴见他,忙问道。

夫诸道:“水神和育沛去了中海,如今还没回来呢?”。

话落,看着一脸郁气的瑶人柴问道,“这是怎么了?”。

瑶人柴带着几分无奈道:“阿容伤口疼,我又联系不上水神,这要怎么办才好?”。

夫诸听着是容初出了事,心下满是焦急,忙道:“我现在去一趟中海,你好好看护她!”。

瑶人柴点了点头,看着夫诸离开,也郁闷的回到沉山殿,见本该躺在殿内的容初,不见了!被褥乱糟糟的,像是被劫走了一般。

他忙四处寻找,殿内外找了几遍,也不见容初。不禁慌了!

这时,他感受到沉山的气运有波动,似乎有生灵在山外冲撞结界。他忙跑出沉山殿,看着沉山脚下的一袭麻衣的食神从良以及仙使白苏、祝余。

“瑶人柴!怎么回事?”,白苏看着出了沉山殿,来到山脚下的瑶人柴,焦急的问道。

从良等是看到沉山闪现出从里面冲撞结界发出的术光,便匆匆赶过来了。他们都知道沉山是沧泊专门设置惩罚容初的地方。

祝余也一脸焦急的问道,“听闻阿容又被沧泊关进了沉山,她怎么样了啊!”。

瑶人柴垮着脸,一脸悲惨道:“刚才阿容说伤口疼,我给水神传信,他没来。我看着阿容难受,便想着撞开结界,去浮山找水神的!”。

“阿容,她伤口疼?”,白苏焦急的道。

“不是好多了嘛?怎么还会疼呢?是不是又严重了啊?”

瑶人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刚才我回沉山殿,发现阿容她不见了!像是!像是被劫走了!”。

“什么?怎么会不见呢?”,祝余大声问道,“她身上还受着伤呢?”。

瑶人柴急得掉泪,拼命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她就不见了!我也没有感受到沉山有气运波动!”

从良立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眼里突然多了几分狡黠。想着容初爱玩闹的性子,估摸着她是躲去了哪里。毕竟这沉山的结界是沧泊亲自设的神结,容初不可能自己出去,也没有生灵能自由出入。

但还是佯装焦急道:“快,一起撞开这结界,进去找阿容!”。

鹿术看着东北方沉山的术光越来越亮,忍不住道:“星神,我等还是去看看吧!指不定是其他的事呢?”。

辰生看向沉山,发现沉山出现多种术光,有青色的,金色的,还有黄色的和黑色的。

“不好!”,辰生忙施法往沉山去。这么多的术光,显然有生灵在帮容初破结界。

沧泊设的神结虽然一俩生灵是破不了,但若是众多生灵一起破,还是能破的。

辰生不禁心里响起警钟,一定不能让容初跑出来了,跑出来他可管不住,要是闯了祸,他要怎么跟沧泊交代啊!

来到沉山脚下,辰生便看着从良等,他忙问道:“怎么回事?”。

从良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施展法术去破结界,手里拿着那把金色的小锅铲一下又一下的去敲打结界。

祝余见从良和白苏都不理辰生,硬着头皮停了下来,跟他说了容初伤口疼以及不见了的情况。

辰生瞬间慌了,想着容初真是个麻烦精,关在沉山还出问题。她要是真的不见了,自己可不就要跟沧泊结仇了。

辰生看了一眼坚不可摧的结界,忙也跟着施法去破结界。

一时间,沉山,众多术光亮起,照亮了整个东方,忘川河畔的生灵也都看向沉山,或三五聚在一起猜测玩笑,或立在各个山头翘盼,想着容初这小霸王又要干什么。

药首山,三大神兽,也立在山头,看着对岸沉山的术光。

“那小娃娃又想干嘛?”,大娃看着对岸,忍不住问道。

“大概是想吃咱们药首山的乌酸了吧!”,三娃手里拿着吃食,一边吃,一边看向沉山,带着几分猜测道,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等也去看看,别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水神回来,我等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二娃看着沉山,眼里多了几分深思。

以沧泊对容初的在意,容初要是出了事,忘川河的生灵又隔岸观火,铁定是要对众生灵发脾气的。

听着二娃的话,大娃和三娃也回过了神。他们三作为忘川河数一数二的神兽,如果容初真出了事,他们三应是首当其冲要被沧泊惩罚的。

远在忘川河万里远的中海,招摇山上众生灵聚在招摇台外,推推搡搡的,都想要目睹殿内的忘川河水神的风姿。

传闻东方忘川河的水神是众神中最美的,白衣胜雪,清冷俊秀。比之西方的日神和火神不知要美多少。

传闻这水神所住的浮山,常年云雾缭绕,为的是掩盖住水神倾天下的容貌,免得其他生灵见着了会相形见绌、自行惭愧。

神智宜妤和宜翊两兄妹端坐在殿内的上首,看向坐在一旁的水神沧泊,相互寒暄问候。

宜妤一袭金色对襟罗裙,裙身上绣着似花非花,似木非木的图腾。腰间别着一块红色玉佩,玉佩上刻着“妤”。高挽的发髻中插着金色的碧瑶簪,鬓边别着珠花。容貌温柔,眉眼含笑。

宜翊则一身金色锦衣,锦衣上绣着图腾,似龙非龙,似鹿非鹿。腰间同别着一块红色玉佩,刻着“翊”。墨发用冠高束,额前印着他锦衣上的图腾。

宜翊看着沧泊,一袭白衣,腰间系着青玉佩,白发用木簪轻挽,眉眼如画,目若星辰。气质出尘如玉,儒雅而清冷。

“还请神智能对她指点一二!”,沧泊谦逊的朝宜妤和宜翊作揖。

宜翊和宜妤对看了一眼,客气的笑着道:“水神客气了!这造化神寒武本就是我们兄妹二人的结拜兄长!他的后人,我兄妹二人理应照顾!”。

宜妤也跟着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道:“四千年前,水神也是知晓的,我是来过忘川河,是打算将容初这娃娃带来招摇山教导的!”。

沧泊笑了笑,四千年前,宜妤确实来过忘川河,来找过他。想让容初跟她回招摇山,由她亲自教导。

但宜妤来忘川河住下了的几日,容初时常心情郁闷,还向他抱怨,神智过于无趣,惹她心烦。

沧泊宠着她,看不得她受委屈,便打发了宜妤,自己来亲自教导她。

“是!沧泊记得!”,沧泊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宜妤不好意思道:“我以为能教导好她,不曾想将她纵的无法无天!如今三天两头折腾忘川河众生灵,实在是让我头疼不已”。

宜妤笑了笑,“水神也是一片怜悯之心,倒是她自己太过顽皮了!”。

宜妤不禁想着四千年前她去忘川河看容初的场景。那时的容初不过六千岁,比忘川河众多生灵年纪都要小,却趾高气昂的指使众生灵为她干事情。

那一日,她亲眼看着容初将牛首山的鬼草烧了个精光,也看着牛首山众生灵生生挨了一日的饿。

鬼草是牛首山众生灵的食粮,很多生灵只食鬼草。鬼草生长速度极快,一日能生个几次。但那一日,容初居然用火去烧它,让它伤了根本。

忘川河多是水生灵和木生灵,最怕的就是火。在众生灵的哀怨中,容初居然蛮横的又放了一把火。

想着若非她动手灭了火,这牛首山的众生灵哪里还有活路啊!

宜妤正想开口,让沧泊将容初带来招摇山教导,毕竟招摇山生灵少,加上招摇山的生灵五行皆有。就算容初对他们下手,也不至于让他们全都遭殃。

沧泊腰间系着的那块青玉佩却突然泛起白光。那块玉佩是沧泊修行的法器,是关联沧泊所有的气运,如今泛起白光,显然是感应到了什么。

沧泊看着腰间的青玉佩泛起白光,暗道不好。感受到青玉佩浑身的炙热,他瞬间站起身,“真是抱歉!忘川河出事了!”。

随即那青玉佩震动了起来,他忙又道:“我得先回去了,还请神智能看在已渡化的寒武神的面子,对容初教导一二!”。

宜妤和宜翊两人看着沧泊腰间的玉佩泛着强烈的白光,伴随着阵阵热气,想着怕是忘川河真出了什么事。忙点了点头,起身目送他离开。

与此同时,宜妤和宜翊两人腰间的红玉佩也突然热了起来。

众神所带的玉佩是修行的重要法器,与它相连的是众神修行的法术,甚至是神识。一般情况下,玉佩都是周身环绕气运,气运平衡运转,外看是平静的。

若出现异常,必是与之相连气运的法术或神识受到破坏。

宜妤看着自己腰间的红玉佩,想着先沧泊的青玉佩异常,现下是自己和宜翊的。

“不好!是容初出事了!”,宜妤和宜翊对看了一眼道。

宜妤和宜翊的红玉佩里有前造化神寒武的气运,而沧泊的青玉佩关乎忘川河的气运。与之三都有关系的,只有容初。

宜妤和宜翊来不及多想,忙施展法术,追着沧泊而去。

沧泊和育沛抵达沉山时,见沉山的结界已破。他灿若星辰的眼眸突然暗沉了,心也瞬间提起来了,慌张的施展法术上了山顶。

从良和辰生等立在殿外,一脸焦急。见着沧泊,辰生忙道:“小娃娃不见了!”。

“不见了!”,沧泊冷声质问道。

随即看向殿内,瑶人柴正坐在地上哭。哭声悲壮,带着几分哀嚎。殿内的玉床上被褥乱糟糟的,四下的东西倒是齐整。

“怎么回事?”,沧泊走进殿内,看着瑶人柴冷声问道。

见瑶人柴哭的不能自已,立在一旁的祝余将一早瑶人柴说给他们听的情况告诉了沧泊。

“水神!”,宜妤和宜翊俩后一步赶到沉山,看着沉山死一般的寂静。他们俩施法去探容初,却探不到她的半分气息。

沧泊看着紧跟着来的宜妤和宜翊两人,悬着的心,突然不动了。带着几分害怕道:“尔等也感应到她有危险?”。

宜妤点了点头,“我等兄妹俩的红玉佩里面有前造化神寒武的气运,容初是寒武之后,也能感应到她!”。

“容初应该不在沉山了!”,宜翊看着一脸紧张的沧泊道。他刚才释放神灵,发现沉山根本没有容初的气息。

“怎么会不在呢?明明结界是我等刚才破的!她怎么出的去?”,辰生一脸不可思议道。

“对啊!阿容不过一万岁,虽是修了仙品,但这水神设的神结,她不可能破了出去啊!”,白苏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宜翊道。

宜翊摇了摇头,“连她残存的气息都没有,估计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他收回神灵,带着几分肯定道。

“这天地间,五行内的仙使是破不了神设的神结,但并不代表容初破不了!”,宜妤摇了摇头,看向身上的红玉佩,恢复了早先的死寂。

“我等赶来,是感应到红玉佩的炙热,如今想来应该是容初挣扎施展了与她品级不相符的法术,冲破结界出去了!”,宜翊道。

“那她,会受伤吗?她身上本就有伤!”,从良一脸担忧的看着宜翊问道。

“就如今看来,她应该没事!”,宜妤摸了摸腰间的红玉佩道。

想着她和宜翊都感受不到容初的气息,说明容初已经安全破了结界,出去了。

“有没有可能容初消亡了,你们才感应不到她的气息!”,辰生想了许久,他不相信容初这个小娃娃能凭借一万年的修为破了沧泊这九万年修为设下的神结。

他和从良,还有众仙使、妖使,以及大大小小的生灵,生生破了许久才破了沧泊设的神结。可见,这神结结实的很,坚固的很。

“不可能!不会的!”,沧泊听着辰生的话,沉着脸,冷着声道。

随即冷眼看向育沛,“传本神令,忘川河众生灵全部释放灵识,给本神找!”。

育沛听着他的话,忙跪在地上道:“水神!请三思!”。

天地间生灵分三等,天资上等为神,中等为仙和妖,下等为人和鬼。生灵都有灵识,灵识是生灵修行的根本。如若生灵在释放灵识时不小心受损,那么生灵便会消亡。

“去啊!找不到阿容,整个忘川河都不必存在了!”,水神怒吼道。

宜妤和宜翊对看了一眼,带着几分无奈道:“水神!你别忘记了你不仅有要守护容初,还要守护这忘川河的众生灵,它们都是你的子民啊!”。

沧泊怒火攻心,哪里听得进去,施展法术,自己释放神灵,去探知整个忘川河。

看着沧泊额头上细密的汗,宜妤和宜翊对看了一眼,伸手施展法术,协助沧泊。

辰生和从良等,见如此情形,也无可奈何,他俩与沧泊修行不同,比不得神智。神智乃是五行之外,修行是融合了五行。

许久,日落又日起,沧泊和宜妤兄妹俩依旧没有感应到容初的气息,整个忘川河都被他们找了几遍,也不见容初的踪迹。

宜妤和宜翊疲倦的撤了法术,沧泊因过度使用灵识,而昏了过去。

育沛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朝宜妤和宜翊道了谢,又吩咐瑶人柴带他俩去休息,便抱着沧泊去了殿内的床上。

沧泊到底是放不下心,昏了不过半盏茶,便幽幽的醒了过来,看着寂静的殿内,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他又闭上了眼。

育沛走进殿内,看着醒过来的沧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水神!瑶人柴说夫诸去了中海给我们送信,如今去还没有还来,怕是失踪了!”。

“什么!”,沧泊立即坐起身,看着育沛冷声问道。

“我们回来的路上并没有看见夫诸!”,育沛想着虽然他们赶的急,但也不至于会错过夫诸。

“我刚才去了碧落泉,鬼鬼还在!只是听旋龟说,鬼鬼似乎昏睡在湖底!”,育沛又道。

鬼鬼是容初驯化的,鬼鬼的气运是与容初相连的!鬼鬼昏睡,那么是否说明容初还活着,并没有消亡。

“阿容,她,一定没有消亡!一定没有!”,沧泊听着鬼鬼还活着,心下多了几分喜悦。

“应该是在某一处昏睡了”,沧泊想了想,又道。

育沛看着沧泊眼里逐渐亮起来的光芒,心下也多了几分放心。“水神,您如今亏损过多,需好好养着,余下的事交给我吧!”

沧泊松了口气,但到底是没见到容初,心下不安宁。他摇了摇头,冷着声道:“即刻起,召令所有忘川河的生灵一起找!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小角落!”。

沧泊想着,容初修行是融合了五行的,她的真身可以幻化成任何一物,保不齐她的灵识陷入昏迷,被自我封印,化成某一物,就在忘川河。

水神神令下,忘川河众生灵都忙碌了起来,忘川河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块玉石,每一株草都接受着各生灵的纠察。

整整十几日,沧泊都待在沉山殿内,听着来来往往汇报情况的生灵,脸色越来越暗沉。

“水神!旋龟说鬼鬼她!”,育沛匆匆赶来沉山殿,看着脸色暗沉的沧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

“她怎么了?”,沧泊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

“鬼鬼的真身在变化!”,育沛道。

“去看看!”,沧泊施法往碧落泉去。

碧落泉下,鬼鬼的真身似乎越来越小。沧泊看着变化的鬼鬼,心下满是疑惑。

鬼鬼本是碧落泉的一条水龙,因着天资聪慧,早早成了灵,却整整三万年也没修成人形。

容初见着她觉得可惜,便将她驯化了,又对她进行了一番指点,眼看着就要修成人形了,修成妖了,如今却陷入沉睡。

旋龟看着潜入水底的沧泊,心下满是敬畏,斟酌着开口道:“我曾听我阿娘说过,鬼鬼她的阿娘是一条蛟龙!”。

沧泊看向旋龟,带着几分疑惑道:“蛟龙?”。

蛟龙身形弱小纤细,鬼鬼却生来体型庞大,她怎么可能会是蛟龙。

“鬼鬼现在越来越小,会不会也变成蛟龙啊!”,旋龟又道。

沧泊看着慢慢变化着体型的鬼鬼,暗中揣测旋龟的话,却到底心有疑惑,下不了定论。

“且在等等看,你看着她,有任何变化及时告诉本神!”,沧泊看着冷着声旋龟道。

话落,便出了碧落泉,往碧落泉东百里的桑山去。

桑山乃忘川河的根,忘川河的水大多从桑山而出。桑山一片绿树繁茂,却空寂无声。

沧泊立在桑山殿外,看着殿内仔细打扫的化水,一袭青衣衫,袖子高挽在手臂上,小心翼翼的掸去一排排书籍上的灰尘。

许久,他抬步走了进去,朝化水道:“今日起,不得打扰本神!”。

化水点了点头,立在一旁。看着沧泊从最左边拿起一本厚厚的名录。这名录里记载了忘川河几十万年来所有生灵的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