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教授怪笑着走了过来:“走不了了吧?”
红颐把脸转过一边。
“回去吧。这是人不留天自留。不要违拗天意了。”古教授得意地说。
“走吧。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现在只好等路通了再说。”我拉了拉红颐。
红颐摔开我:“我不管,你要想办法。”
我无奈地笑笑:“这……这……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让我拿着锄头铁锹去修路。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啊。”
红颐还是不肯回土楼。
我轻声问她:“昨晚你不是那么迷那手稿?怎么一早起来就变心了?”
“我迷那手稿,是因为曾听我们村里人讲过类似的故事,所以好奇。”
“你们村里也有这个传说?”
“嗯。”
“这不是古教授从墓室里整理出来的,怎么你们村里也有流传。”
我感到这不是一般的巧合了。
我想起在那古榕下看到的情景,不由把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联想了起来。
“看来古教授不是骗我们的。”我说。
红颐用手遮着额头,看了看越来越热的太阳,无奈地说:“说好了,路通了就马上走。”
“好好好,都听你的。”
我们回到了土楼。
古教授很高兴地又带我们到了他的研究室,小心地拿出他的科研笔记,又用一条干净的干布将手擦干净了,才翻开向我们讲解。
“这就是石鼎上的那几行预言。大概意思就是说,土楼村在千年之后,那狼头山将会被洪水冲垮,泥石流将淹没整个土楼村……”
“狼头山上有水吗?那么高的山。”我忍不住插嘴说。
“我去看了,没见到水。但山上的山地却很湿软,很多地方竟是泥沼,所以,我相信那石鼎上所言非假。”
“那怎么可能被洪水冲垮?”
“这可能我翻译的表述有误,确切的来说,不应该是冲垮,而是浸垮。”
“浸垮?”
“对。”古教授指着另外一行预言说,“这句的意思大概是说,隋朝时,与狼头山一脉相承的几千里外,有一个当时隋朝太祖杨坚发现的龙脉,原是条输水入黄河的,但杨野将石壁削成了龙嘴,使其成为庇护拥有江山者的龙脉,而且为了保护这龙脉,杨坚命人将地下暗河阻隔了,使地下暗河的水往四处边渗透。狼头山因为与龙脉同属个山脉,且海拔低了很多,所以,暗河渗透的水便几乎都往狼头山来。经过千年的浸泡,狼头山其实已经成为了泥山头,只是人们还没有察觉罢了。”
“你是说,那被阻隔的暗河里的水,经过千年的渗透,已经将狼头山整座山泡软了?”
“应该就是这样。”
“这也太夸张了吧?”红颐忍不住说。
“一般人都不会相信,但从科学上来说,是有可能的。这就是所谓的地质变化。只是没有人会想到,这里的地质变化,会是因为千里之外千年之前隋朝太祖杨坚的一个举动造成的。”古教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