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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含垢忍辱 (2)

他拉了她一下坐下椅子,她被他强抱在怀里。躺在他的怀里她居然不是讨厌,她闻到他衣服上有种清香的味道,他体温暖暖的让她很想入睡。她没有再反驳了,大家都平静下了,听着彼此的呼吸,仿佛抛开了现实中的事情与环境。

一辈子都能如此宁静和安详那又该多好啊!

“跟我离开这里,跟我回去,好吗?”他靠在她耳边细说道。

“我姐姐被抓的事情你有参与其中吗?”她的这句话打破了平静的气氛。

“你不想去,那么我们去英国,好吗?”他没有回答,他把话题都回绕在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没有生气,反倒像只乖巧的小白兔躺在他怀里静静的,没有任何反抗,但话中又非要他回答她的问题不可。

“这重要吗?”他无可奈何下问道。

“我只想知道姐姐被揭穿身份的事情是不是近卫文麿所为?”她在试探他,原来她也学会了演戏。

“是的。”他很干脆地回答,他的承认意味着他也有参与。

“是你揭穿的吗?”她的手紧紧握着,生怕自己撑不住。

“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他知道她在疑惑了,她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了?

“真话。”她宁愿残酷的事实也不要一直受欺骗。

“是的。”他承认了,她的反应也很平静,平静得让他无法相信她的冷静。

“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她在那里的时候也看过那份他签字批下的文件,那时的她就有些怀疑了。当时的她真笨,还帮他找了个借口安慰自己:其实他也有权力批判刑文,签了字不代表他也有参与啊!如果他今天答不是,或许她还在半信半疑中的。

“我没有想过要她死的,我只是想要能留住你,没想到你姐姐这么冲动的去寻死。相信我,我是无意的。”他带着忏悔一说,趁着他放松的手,她忽然激动了起来,她用力挣开他怀中站起来。

“就因为你这个想法,我最亲爱的姐姐死了,是你间接害死了我姐姐的。”她真后悔当时没有听姐姐的一番劝告,她泪水从眼眶汹涌而出,“佐藤裕城,我恨你!”

……

她最后说出那句话很吃力,现在的他亲口承认了,她却无法原谅他,无法不去痛恨他,她的心仿佛被万千刀割,痛的她呼吸难受。

她大步转身就离开大厅,急忙地跑上楼,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双手怎样也无法擦干泪水。佐藤裕城没有去追她,他坐在椅里静静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如果再从来一次刚才的问题话,他也会这样问她、这样答复她的。其实他不想隐瞒她,包括如果她问起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会如实地回答她。他只想让她知道,他永远都会对她诚恳,就如他爱她的心,他会将真心给她。

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关上了门,她坐在门边哭泣的声音也吵醒了刚刚入睡的于艳春和吉小莲。

“羽茜,发生什么事了?”

她擦着泪水一边对着她们说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们也想,但是怎样的办法才能离开?”这个才是最大的问题。

杨羽茜努力地收起了泪水,脑海闪烁出一个办法,她要赌一盘,曹明就是她的钞码。

第二天的早上,刘兰约了曹明来小楼然后上了房间,杨羽茜她们估计又是房事了,猜想不到刘兰如此放纵自己的身体。杨羽茜坐在后院等着他下来,直到中午时分,他们吃过了午饭,曹明才一边整理着衣服姗姗走下楼。

曹明惊讶,看着在楼下等他的杨羽茜,他不知该说什么,杨羽茜走向前几步先开口说道:“我想跟你谈几句,是关于松井小姐的事情。”

曹明一口就答应了,然后就坐下石椅。

“请你帮我转告松井小姐,她上次问我的事情,我答应她,请她尽快安排。”

“你答应了她什么?”曹明紧张地一问,有些担心她。

“她想我离开上城。”

“好,我会帮你转告她的。”曹明答应了,然后站起来想离开。

“请你好好照顾刘兰,她是可怜的孩子。”杨羽茜本想不多说,可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我倒觉得她不是个可怜的孩子,听说你们在教堂避难了,是她告诉他们你们躲在教堂的,神父离开了,他们才敢闯入教堂,你们才被抓的。她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却把你们的生命拿来当赌注,她还能比你们可怜吗?”曹明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不爱她?那你为什么要上了她的房门,又上了她?”杨羽茜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有点愤愤不平地一说。

“她喜欢我,正好我也有空陪她玩玩。”曹明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

杨羽茜没有再追问了,她看到了在楼台上目定口呆的刘兰,刘兰哭了,满脸的泪水。杨羽茜矛盾了,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安慰她,她有些后悔刚才提出了这个问题的给曹明回答。刘兰一副憎恨她的样子,眼睛狠狠地瞪着她久久没有转移。

很快曹明就给她带来了消息,松井纪香让他安排好了车子明天晚上带她们离开。曹明特意邀请了樱井月今晚赶宴会去,杨羽茜她们收拾好衣物,等待着曹明开车子来接她们。

“羽茜,要不要问问刘兰跟不跟我们离开?”吉小莲问道。

“她是不会跟我离开的,她正恨着我昨日的多管闲事,我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今晚能否顺利离开吧。”杨羽茜叹息了一口,拿着包袱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于艳春与吉小莲跟随她后面走。

曹明在后门等着她们,为她们开车的是一名军人。很顺利的,他们的车子离开了上城。天亮了,他们在一个小茶亭停下车子休息。小茶亭里没有客人只有一对老夫妇在经营,刚下了车子曹明就转身向着后方的军人开了一枪。杨羽茜她们顿然吓得不敢乱动,曹明收起了手枪,走向她们。

“松井纪香下了命令要我们把你们带离上城后枪杀,我们还是赶紧上车离开吧。”松井纪香想要她的命!不愧是松井石根的女儿啊,杀人的手段一样令人发指,一样的坏透底。她也太天真了,天真的疑为松井纪香是个好心肠的人,只要她退出就会安全了。

“你在帮我们,为什么?”杨羽茜疑问地。

“在我帮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中,都要想想同胞们,你说过的。”曹明似乎没有之前压抑的样子,反倒心情轻松多了。

“谢谢你。”杨羽茜非常感激地说道。

“我该谢你,我不想再干卖国帮敌的事情了,我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也会认同我这样做法的,即使没有家业,我还有国家,没有国家就没有我,没有家业了。”所以他看到刘兰,仿佛就看到了之前无药可救的自己,他痛恨这样了。

“伯父怎么啦?”

“前日他在营地里自杀身亡了。”

杨羽茜握起了他的手安慰道:“你父亲为看到的,他为因你而骄傲的。”

他们上了车子,曹明当驾驶者,从上午开到下午,经过一座小山,他们听到了后方转来的枪声,后车排被子弹射出洞子。他们惊恐了,曹明驾驶得越开越快,杨羽茜她们趴下躲避子弹,他们必须躲开后方追来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