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妖御天下
8191200000292

第292章 年之期(1)

“五年之后。”见风清水的目光并不肯在自己的身上多加停留,成天仇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丝失落,鬼府之人皆称我为鬼府第一美公子,我也自负气质出尘,可是,为何竟不能让她多看我一眼呢?

“五年之后?启言,你觉得呢?”风清水沉吟片刻,转头看向了文启言。

“陛下稍等。”文启言左手金光一闪而逝,再看去,一个金色的小算盘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低头,右手飞速的在金色的小算盘上飞舞,片刻之后,重新抬起头来,收起了左手中的金色算盘,“仙国只需再有三年,与现在情境下的鬼府交战,便可有七成把握取胜。”

“你也听到了,小王爷,我家启言说,我只需要三年的时间便够。”风清水笑着舔了舔嘴唇,转向了成天仇,露出了魅惑的笑容,“让我多等两年,小王爷你是不是应该拿出些诚意来呢?”

“不知陛下想要天仇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成天仇一愣,没想到刚刚还是一副出尘仙子模样的风清水,会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个惑人心魄的魅魔,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暗自猜度道,她会提什么样的要求?有莫如云在他的身边,她没道理不知道,我此来并没有带什么能表示诚意的东西,难道,她想要的诚意,是我?

“我想跟小王爷讨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风清水缓缓的起身,眯起眼睛看向了成天仇,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彩。

“什么人?什么东西?”成天仇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乱的一塌糊涂,她想要什么人?我么?如果她真的说出,要我这个人,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东西,对,还有东西,她会想要什么东西?像她这样美若仙子般的人,还会有她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么?

“一个女人。”转目间,风清水脸上的魅惑笑容便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真。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成天仇一愣,心像被人挠了一般的难受,难道,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竟有断袖之癖?不可能吧?她的亲王不是都在这里么?也没听说有什么她宠溺的女侍啊?

“不怕小王爷笑话,清水跟小王爷讨得这个女人是清水的两位亲王的姐姐,名字唤作莫名月,自上次仙国与鬼府的战争之后就失去的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风清水伸手拍了拍行千里想要阻止她的手,朝着他和莫如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便重新把目光转向了成天仇,少见的以名自称,“十八年七个月零八天了,她的境界并不算低,如果还活着,没有失去自由的话,应该早就回来了,所以,清水觉得,她可能是深陷在鬼府的囚牢之中了,想烦请小王爷回到鬼府之后,能帮清水从各处的囚牢中找一下她。”

听了风清水的话,站在成天仇背后的莫名月肩膀微微一颤,眼珠也跟着红了起来,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泪来,原来,并不是没有人记得她的,那块两国交界处的碑石并不是做作,行千里和莫如云在碑石旁边露出来的悲伤和愤怒也并不是作伪,他们的感情,是真的!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爱千里和如云呢?在敌国的使臣面前,以名字自称,在仙国,这已经是先妖王自贬的一种行为了,难道说,她为了千里和如云,竟然肯连自己的尊严都弃之不顾了么?莫名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风清水脸,她的目光真诚而干净,似乎她说出的话,字字都是理所当然,并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委屈和不甘,本能的,也对她有了些许好感起来。

“那东西呢?”成天仇感觉到了站在自己背后的莫名月的情绪,不禁微微一愣,叹了口气,警告似的碰了碰她的手臂,别过了头,轻声问道。

“如果那名女子已经不幸辞世,便烦请小王爷找到她的遗骨或者遗物,让人送来仙国,交与清水。”风清水轻咬樱唇,犹豫了半天,才似鼓足了勇气般的说道,“在我仙国,有叶落归根才能入土为安的旧俗,若是实在不能让她的尸骨回到仙国,能用她死前的遗物,为她立一个衣冠冢,也未尝不是一个让她安息的良方。”

“回到鬼府之后,天仇定全力寻找,三月之内,必给陛下一个交代。”成天仇看了看站在风清水身边的行千里和莫如云,看似友善的微微一笑,心底里却是把他们给恨上了,你们若不是前任大祭司之子,又有什么资格在她还没出生之前就被定下了她亲王的身份?不过是天赋好一点罢了,若不是能与她朝夕相处,未必就能有今日这般,深得她的宠爱!哼,鬼神在上,天知道你们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迷得她倾心了!

“那就有劳小王爷了。”风清水点了点头,向着成天仇站的方向行了半礼,坐回了她先前坐的椅子,仰起头看着站在她身侧的行千里,浅浅一笑,旁若无人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道,“千里哥哥,已经过去十八年了,想必是没那么容易的,耐心一些,既然小王爷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全力帮我们寻找的。”

行千里没有说话,就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想过若干种风清水可能跟成天仇索要的“诚意”,却唯独没想过,她会要这个,一个十八年前就生死不明的人,或者是,她的尸体和遗物。

对行千里和莫如云来说,莫名月的确是一个心结,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们,没有力量就不能保护重要的人的心结,但是,这个心结,却只是他们两个人的,而不能上升到与仙国利益相较的高度,可是,现在,风清水竟然,竟然不惜放弃可以索要的利益,而去索要这个,却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