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第二首《最炫民族风》紧接而起。郭艳飞边跳边说:“有会跳的吗?会跳请进来和我们一起。”
话音一落,刘成上到了舞场,这引来了众人的一阵欢笑。郭艳飞和黄娴芸拉开距离,让刘成在她们中间。原来云若县城的广场舞基本都是黄娴芸教的,刘成陪媳妇看得多了,也学会了。一开始,刘成还有些拘束,二十多秒后,便跳得自如起来。想着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所爱,努力去掌握所爱之人的喜爱,期间所遭遇的挫折困难想必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承受的。突然间这个看起来秃顶瘦高个子男人的形像在郭艳飞心中高大起来,放眼去寻找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虽然看不清楚,但用心也可想到女人此时此刻应该是幸福看着自己的男人。
第三首是正当盛行的《小苹果》,《小苹果》的旋律一响起,引起了众多围观者的共鸣,都跟着唱起来,而易懂、诙谐、直白的舞姿超受欢迎,曲完后更是响起一片赞好声。
xxxxx
姜云峰预估想把执照办下来恐怕没有个一个月左右办不下来,便到欣苑酒店订了一个客房。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离县政府和工商局都很近。而且吃的东西也很好吃,特别是腌酸类的东西,姜云峰吃的那叫一个欢。
并且还认识了做腌酸的人覃凤益。
刚看见覃凤益时,就觉得她和一个人有些相似,好一会才从眼睛上看出,郭艳飞也有这么一双明亮的眼睛,十多年前的覃凤益就应该是现在的郭艳飞。因此确定覃凤益肯定和郭艳飞有关系。
覃凤益正在擦桌子,看到姜云峰从外面回来,脸色拉不开,问:“姜老板,事情办不顺利么?”
姜云峰苦笑点点头说:“跑了几个部门,都说没有国土局的批示,他们签字盖章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国土局的局长太忙了,这些天都被安排了会议。这几天就是跑去认人认地方了。在广东已经简化了很多办事的程序,办得成不成,最长的时间也就一个礼拜就有告知了。之前我预估一个月就可以办出来,但现在这想法看来还是太天真。”
覃凤益说:“找政府办业务这么难呀?”
姜云峰说:“四年多前,我也想办这么一个类似的执照,但一看到要找那么多的部门办手续,就打了退堂鼓。这次,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办下来,但我想这个产业对云若是有好处的,这里需要这么一个产业,除非到了没有路可走,我想我不会放弃。”
覃凤益赞许说:“嗯,年轻人就该有你这样的劲头。”
吃过午餐,姜云峰回客房去躺。想着执照办不下来,自己答应黛斯要做推广的事可不能落下。毕竟很多的鱼塘经过改造后,也符合养殖的条件。真的执照办不下来,大不了收几张大的鱼塘,弄个二百来个养殖箱来做就是了。只是不太好管理。
虽然不愿起身,还是强迫着起来。
开车来到街上,到了北二路中段,看到一间铺面写着出租。这里地处整个云若应该也算是繁华的地方,人流量不错,做推广应该是很好的地方。
照着出租广告上写的手机号打过去,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广告上的手机号主人赶了过来。进铺面看了,原来上一个租客是家小规模的装璜公司,经营不下去了途中走人,留下的东西也没有带走。谈了有一个多小时,这个铺面就成了姜云峰的了。还一租五年。
下午去办养殖推广的执照,说是一个礼拜就可以办下来,办好了到时通知过来拿执照。
打电话给七叔把情况说了,七叔说:“你都办了,我还能说什么?”
姜云峰说:“我想再叫阿七他们送十个箱过来,把我们现在养殖的规模再弄大一些,推广站弄起来,如果有人参观也不致于那么寒酸。”
七叔叹了口气,说:“要是遇到一个开明的领导就好了。”
姜云峰说:“开明的、、、、、、领导?七叔,你还真的是提醒了我。有个领导,我去找找他看。”
开车回欣苑酒店,在门前的停车场停好车下来,就听到酒店大堂里传来了吵架声,听出其中一个吵架的声音还是覃凤益的。进到大门里,一个矮胖妇人指着覃凤益骂:“姓覃的你豪横什么?不就仗着到处勾男搭汉,想着让那些臭男人来给你撑腰。哼,我告诉你,你把那些臭男人都叫人,我一个也不怕。”
显然这吵架已经吵了一段时间,覃凤益已然泪流满面了,背身抽泣的说:“什么勾男牵汉,你胡说八道。”转身要走。
矮胖妇人拦住了去路说:“不准走。不是说有多高尚吗?整天打小报告,说别人也就算了,搞到老娘的头上,我绝不轻意的饶了你。你装什么可怜,你个荡妇!”
班长劝说:”程姐,有什么话咱们办公室去谈,这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人,这吵架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家又都是同事,都要些面子好吧?听我的,咱们到里面去说。偷腌酸不是什么大难事,肯定能查出来。再者说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好吧,走走。”
覃凤益擦着泪说:“我都没跟领导说过什么,她这是诬赖人。”
程姐厉声说:“我不走,我就是要在这说。想欺负我,没门!告诉你,一会我儿子带朋友就到,还有你更好看的。”
班长说:“程姐,这过了啊。内部事情咱内部解决,扯外人进来干什么?一点屁事还嫌事闹得不够大呀?”
门外有人接声说:“不够!”
程姐一看儿子带着两个朋友到了,顿时就哭起来了,说:“阿福啊,儿子啊,你妈被人欺负了。你可得给妈做主啊。”眼泪鼻涕就下来了。
程福说:“妈,谁吃了虎心豹子胆了敢欺负到您的头上了?我今天非得要敲破他的脑袋!您说,谁欺负你?妈拉巴的。”
程姐指着覃凤益说:“就是那狐狸精。到处说你妈的坏话,这次就诬说你妈偷酒店的腌酸,你妈我是没脸呆在这了。”
班长说:“哎呀程姐,你这个真的是乱说啊,我们领导根本就没有哪个人接到是你偷东西的报告嘛。你可以问问,真的没有。”
程姐说:“哼,班长你也不用护着她。”
程福把衣摆撩到胸前,露出大凸肚,走近班长,说:“班长,我妈是什么人,她是随便乱说别人的人吗?”
班长说:“阿福、、、、、、。”
程福一巴掌抽到班长的脸上,说:“我去你妈的。”
覃凤益眼快,一把护住了要跌倒的班长,没想到腰搁到了餐桌的边沿,闪扭了下,哎啊的叫了声,和班长两人都倒下了。
程福还不想停手,抬脚要踏,就听哗的一声,姜云峰操起一张椅子当头砸下,程福头破血流,回转身来,就看到一条腿向他脑袋飞袭,下巴挨了重重的一击,庞大的身躯倒腾了几步,一口血和着几颗牙齿喷了出来,终于再也撑不住,扒拉着两张餐桌倒地不起。
和阿福一起来的两人朝姜云峰猛冲,姜云峰左一脚右一脚,左脚是摆腿冲前一人的下巴而去,一口鲜血和着牙齿喷出直接倒地不起,右脚当胸一蹬,直把那人蹬得向后飞起了几米远,身子摇摇摆摆之际,姜云峰又到了他面前,一个直拳砸在他脸上,噢的一声惨叫,嘴一张众人又看到和血水一起流出的几颗牙。
局势兔起鹘落的变化,把大家都看呆了。程姐更是一脸懵,儿子来了正好逞逞威风,哪知道半路杀出个姜云峰,下手还那么的狠,非得要打到人掉牙吐血才罢休。啊啊的哭着发声:“我跟你拼了。”
还没走上几步,姜云峰猛然到了她面前,啪啪啪啪连抽了她几个耳括子,一张胖脸顿时涨红起来热辣辣的痛,瞪着眼惊恐的看着姜云峰,想不到这么瘦里巴叽的一个人,哪来的那么大劲?
程福含糊着硬站了起来,程姐叫道:“别。”
但晚了,姜云峰勾过一张椅子踢了过去,程福再倒。望着程姐,说:“能好好说话了吗?”
程姐双手捂着双脸,腾退了几步,一下坐到了一张椅了上。
姜云峰走近程福,一只脚踏到了程福的手臂上,说:“腌酸谁偷的?不说实话,这胖小子的手就断了。”
大堂上已经堆满了人。
姜云峰做势要断了程福的手臂,程姐忙哎哎哎的说:“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姜云峰说:“偷去干嘛了?”
程姐说:“晚上去卖。”
姜云峰说:“为什么要诬蔑覃姨?”
程姐吱吱唔唔说:“她这一段好像是发现什么了,我、、、、、、我下手不好下手,想、、、、、、。”
姜云峰说:“烂人!”
已经起身的班长见覃凤益还是躺在地上,感觉不好,说:“凤益,你怎么啦?”
覃凤益一脸的痛苦,说:“我的腰闪了。”
班长说:“晕了。”
姜云峰走近来,说:“动不了了吗?”
覃凤益说:“好像、、、、、、好像是的。”
班长慌了,说:“这这怎么办?”要把覃凤益扶起来。
姜云峰说:“别动她。”拿出手机打了120。
不一会120到了。姜云峰跟着到了医院。一番检查,腰间盘有问题,但主要是腰肌急锉拉伤,要打针治疗。
覃凤益说:“姜老板,我的手机坏了,本来想去换的,没想到、、、、、、。”
姜云峰把手机递给覃凤益,说:“随便用。”
覃凤益说:“谢谢。”打给陈悦。
陈悦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说:“谁呀?”
覃凤益说:“是我。陈悦,你在哪儿?”
陈悦说:“我今天到省城进货。明天才回去。”
覃凤益说:“这样啊。”
陈悦说:“覃姨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覃凤益说:“我手机坏了。就是想问、、、、、、算了,不问了。就这样啊。”原本是想让阿悦过来照顾一下她的。
打针到后半夜,舒服了些。医生说最好是住院治疗。姜云峰至去办了住院手续。说:“没事。单位如果不给你报销,我找那胖子去。”
覃凤益说:“算了。那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好。最主要的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说起来,姜老板,还得谢谢你。这用了多少钱,明天我一起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