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碎空间的圣灵之枪,摄魂心魄的荒原石柱,蕴含远古神力的幽芒法杖,指向奇幻空间的极夜罗盘!”
满怀感动的看着面前熟悉的物品,王泽群有些恍然的叫出了它们的名字,在那一刻,一种脱离现实之外的奇妙的感情让王泽群禁不住颤抖。
现在,他回想到某段辉煌的岁月,脑海中蓦然显现出一副充满欢乐与自豪的画卷,以及美好消逝后自幽幽岁月中感受到的怅然若失。
压制住内心的惆怅与以及对美好岁月的怀念,王泽群继续安静的观察,那尘封已久的战甲,形态奇特的挂饰,金光熠熠的徽章,巴掌大小的黑金令牌,巨大妖魔的犄角······等等等等,
都让他感受到一股怀念而又悲伤的气氛,不觉已然间,又令他热泪盈眶。
漫长的岁月中,王泽群抛弃了时间的流逝,无视了轮回的逆转,本身便犹如一道虚幻的光幕,隔绝了任何有形的生命,变得漠然而冰冷,不过即便觉得生命无意义,
他曾经所经历过的那些光辉明亮的故事,现今也依旧在他久远的记忆里熠熠生辉,如同响亮而躁动的钟摆一样,在每个悲伤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触动着他的心。
此时,他面前矗立的这些神器就相当于记忆的引子,就相当于无限列车的轨道,直指着通往那些无限感怀的往事,一件一件的看着它们,王泽群似乎就能追溯出自漫长岁月之前,
因它而起的每件事情来,是的,他会想起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们,以及深深镶嵌在他思念里的可爱的笑容。
“时光易逝,岁月无情,在人们满含期待的守望中,究竟掩埋了多少的遗憾与秘密?”伸手抚摸着战甲胸部一块下凹的拳印,想到了很久之前某件让自己有着深刻记忆的往事,王泽群话音略显怀念的感慨。
盔甲上的拳印来自一位神威盖世的敌人,数百万年过去,对方可能死去了,但也可能还活着。
“城中楼阁,几经风霜,江湖游子,一梦黄粱,在我缄默的这段岁月中,时间并没停止流逝,一切都在变化,所以,迟早有一天,我所耿耿于怀的事情,总会迎来一个结果。”
深情感怀的自言自语了一声,王泽群开始审视着石室中拜访着的密密麻麻的物品,事实情况表明,除了一少数奇特的产物,密室中存放的数百件宝物,大多数都是这七百万年来,凰萝帝抢夺亦或者着敲诈的自己的东西,总的来说,属于王泽群自己的宝贵物品占据了这方石室中储存宝物总量的三分之二。
“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既然你曾经不仁,那就别怪我现在无意了,嘿嘿,你密室里的这些物品就当是我这么多年来损失的补偿以及精神损失费了。”
想到凰萝帝身处封印,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解封的悲哀处境,王泽群白净的脸庞上默默的露出一抹不那么道德的窃喜。
哈哈哈,暗想你这只呆毛鸟平日里这么霸道,没想到有今天吧!!!
心中有了将凰萝帝闭关的石室洗劫一空的想法后,王泽群便开始在萧瑟谷中跳跃奔跑,凭着感应与原本的定位寻找着遗落在萧瑟谷某处的虚空之戒的位置。
不知是瞧不上还是看不起,死神离开时并没有拿走它引以为傲的戒指。
“就是它将萧瑟谷深层的禁制与阻隔瞬间贯穿,致使我到达这里的吗?可是,若是按照正常的状态,哪怕是机缘巧合的会出现在最底层,我也不应该到直接到里面去才对。”
顺着突兀出现在石室上方的巨大窟窿登高攀爬时,转身低头看了看横翻在一片乱石堆旁,那座黑色的棺材,王泽群低声呢喃,眼中流露惊奇的神采。
怪不得当时跃然眼中的那一抹沉重的黑影让他感觉熟悉,现在他反应过来了,之前,如同天际的流星般朝他撞击过来的能量应该覆盖在了玄潇留下的这口坚硬的黑色棺材上。
不得不说,神秘古老的黑色棺材被死神离开前当做武器投掷,给萧瑟谷内部造成了影响巨大的破坏,在王泽群的认知范围内,神秘巨大的萧瑟谷共有五层,虽然现在证实,加上凰萝帝漫长岁月前修建的百多米面积的隐蔽石室,萧瑟谷一共有六层。
除了凰萝帝闭关时使用,并且连通着一方奇异空间的石室外,王泽群七百万年来所见过的前四层都有着相对辽阔的面积,每层最低的高度便有两百米之高,再加上为数不低的宽度与长度,整体活动面积大约在八千平方米左右,甚至往上。
不算未曾到达过的第五层,算上屹立在外的百米山峰,最低也是四万平方米的领域面积。
这样的面积,可能对于那些不知深浅的名门大派来说,只算是一个中小型势力的标配,毕竟移山填海,开工造物,修建住所是任何一位修行者都具备的能力,需要的只是努力与时间。
但这并不是重点,所谓强者无双,经常有传言,在真正至高无上的修士面前,一粒沙可填深海,一根草能够斩尽日月星辰,沙是普通的沙子吗?草是普通的草吗?自然不是。
有些时候,辽阔的面积与空间并不能表明某片区域的主人的强大,就像萧瑟谷中最重要的并不是那些古老严峻的山石,而是凰萝帝认真设置的遍布在山谷与岩层之间,无与伦比的如同神祇序列一般的秩序。
初到萧瑟谷时,王泽群伙同玄潇,历时七万余年才打开了山谷第一层通向第二层的道路,
此后,又持之以恒的用十万年,打开了第二层到第三层的禁制,虽然准备打破第四层时,自己被凰萝帝从深处冲出来打了一顿,并且严词警告,但这也没能阻止王泽群对于山谷中洞府的探索,不过,到最后,他还是没用自己的努力打破通往第四层的限制,毕竟真正将王泽群隔绝在外的,不是时间与岁月的限制,而是那层坚不可催的屏障,漫长的岁月过去之后,它依旧牢固的让王泽群看不到一丝希望。
王泽群相信,百万年前就无法冲破的限制,放到现在对他而言也是徒劳无功。
然而,这也仅仅是对他,此时处于封印中的凰萝帝估计不会料到,它煞费苦心,每次从闭关中复苏时都要检查加强的阵法会如少年时代那幼稚的承诺般不堪一击,重重禁制,被那跨界而来的装逼犯,离开前不讲武德的回手一掏,啪的一下子,就,就给直接打没了。
“唉,没办法,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那呆毛鸟被封印了也好,至少短时间内没有清醒时的悲伤,不然看到家徒四壁的居所,凰萝帝肯定会哭泣着思考生命的意义了,内心像是我对于自己始终死不了的宿命般沉重。”王泽群话音感慨的自言自语着。
是的,没错,英俊聪明的王某人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也明白,自己不那么道德的行为可能会对当事人成熟的心灵造成那么一丝幼小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