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帅就算了,还这么有追求,真的是羡慕不得啊,不愧是大哥。”
对着眼前的目标近距离打量一番后,王泽群低声感叹,对方庞大威武的身躯暂且不提,就以它那高调突出的外表特征来说,那真的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妙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那健壮的马蹄,那修长的身躯,那火焰般显眼的肤色,那逐渐将眼睛遮住的长长的刘海,以及整齐连缀编排在身后,一条条弥漫着孤独色彩的发辫,无一不是在像他人说明,我并非是你可以轻易招惹的马!
众所周知,造型奇特的生物,实力都不会太弱,这头马便是如此。
即便对方用最保守的姿势站着,但那股放浪不羁的气质,依旧由内而外的显现了出来,霸气外露中带着一丝萧瑟,仿佛乘风破浪时寂寞的王者,除了霸道的气质外,那弥漫着孤独色彩的发辫更是让人羡慕不得,不动声色间便拉开了与同类的差距,认证了自己的地位。
“当年若是有你在,吕布何必骑赤兔?别说赤兔了,估计他连貂蝉都不一定骑。”只片刻,王泽群内心便涌现出这样的感想,虽然在过往的岁月中,他也见过不少在进化过程中追求独特的马妖,但显然,自己当前遇到的这个也自是其中的一员,是万年难得一遇的马中奇才!
惊叹之余,王泽群转过头问:“大叔,我要骑走这个,可以吗?”
来的路上,赵毅在介绍时说它暴打过数头老虎,考虑到物种的差距,王泽群不信,但说它是马场中最强的那匹,这点应该是确且无疑的,实在太飒了!
赵毅点点头:“可以是可以,毕竟灵儿家在村子里身份独特,有这个特权,不过最主要的问题是,它愿不愿意跟你走,毕竟动物都是有灵性的。”
“那我先跟它交流片刻,好好推销下自己。”王泽群这样说着,然后在赵毅担忧的眼神下,纵身一跨,跳进了马栏里面,平静的抬起头,同目标两两相视。
虽然自己一米六几的身高同身前近乎三米的高大骏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王泽群并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妥,相反,看着同自己对视的锐利眼神,他很期待。
“你可真勇啊,不怕进去出不来了吗?赵吾名都不敢这样做。”赵毅感慨。
不过就说话的口吻跟腔调而言,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是你自己非要作死的,与我无关,我印象中最能的那个都没你能,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哥哥小心呀。”楚灵儿也为王泽群担忧,怕他被那头火红色大马踢死。
对此,王泽群淡然的摆摆手:“放心,我这个人还是颇具人格魅力的。”
随而,在楚灵儿跟赵毅的密切注视下,王泽群摆正了自己的态度,看着马的眼睛,开始认真对线:“你好,自我介绍一下哈,我叫闰土,别看我个头不高,心里却怀着大大的梦想,刚刚过来时,只一眼,我就爱上了你那弥漫着孤独色彩的发辫,所以虔诚的邀请你与我同行,一起踏上未知的旅程。”
“呃,你到是说句话呀?”
自我介绍完毕,他以为面前的马儿很快会有答复,可是半分钟过去了,对方仍旧不为所动,目光一变,用一种十分轻蔑的看逗逼的眼神看他。
“你好。”王泽群依然不信邪的摆手打招呼,这一次,对方有回应了,只见那头火红色的骏马淡淡地抬起前蹄,居高临下的对着他做了个挑衅的姿势。
王泽群:“······”
毕竟人家是马场中不可争议的大哥,煜煜生辉,有点性格很正常。
缓了缓神,王泽群内心这样理解,所以,再度面对挑衅,他有些大度的咧了咧嘴,回以自信的微笑:“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跟外表一样的不羁之马,虽然有些扯气高昂吧,但这也是年轻有活力的表现,适合做我的伙伴。”
“什么鬼?还在这里嬉皮笑脸的,是我气质被削了,还是他勇气太飘了,就不怕我顺势给他一下子吗?”
低头俯视面前跟自己四目相对的少年,情绪尚处于烦闷之中的马博虎有点疑惑了,看对方那真诚而具有针对性的小眼神,似乎笃定了自己能够听懂他的话。
“算了,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来头,这么不知好歹,但貌似揍他一顿自己就又清闲了。”眼睛转了转,马博虎心里作出来了个一劳永逸的决定。
“我现在状态不好,没心情玩互动游戏,既然你执意打扰我,那便算你倒霉了。”马博虎往前逼近一步,旋即便骤然发力,对着王泽群挥出凌厉的一脚。
嗖!嗖!嗖!
尴尬的气氛愈渐浓烈,就在王泽群考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他面前的庞然大物似乎对他发起了攻击,只顷刻间,强健的马蹄便携带着一股凌厉的迅风朝他额头部位扫去,意识到了危险,王泽群下意识的抬起手臂进行防御,不过,他在防御的过程中发现,对方好像并无意攻击自己,蹄子沿着前额扫过,气势虽猛,带动的只有黑色的碎发,并没有触及到肢体。
毫发无伤!
虽然衣衫被迅疾的狂风刮的嘶嘶作响,王泽群的心却是暖的,他安静的站立在原地,内心对面前马儿的好感度翻倍的增加。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有武德!
经此插曲,王泽群下意识的知道,从对方这样身怀崇高道义的表现来看,他这趟注定要无功而返的,或者说,只有罢手离开,才能挽回一丝狭隘的尊严。
智慧生物之间的交流都是有意识的,即便实力强大,王泽群也无法以蛮力奴役一匹有性格的马,并且实是在对方不想跟自己有任何交集的漠视情况下。
厮乃道义之马,吾亦乃讲理之人,如此,怎可强驱对方于胯下?
王泽群呆着个脸,自顾自感慨的时候,马博虎已经不予理会的转过身去,可能是身为强者的自尊,也可能是对消失兄弟的怀念,它并没有踢下去那声势迅疾的那一脚:“算了,算了,可能是我思念二弟心切,总觉得哪里都有它的气息,此前出手时发觉你身上隐隐约约有一股它的味道,暂且饶你一次吧,也得亏是你有这个运气,不然那两个人谁来,都无法安然的离去。”
不过也真是奇怪了,其余两个人没有,为什么就你有我二弟的味道?
转头朝马栏深处走去的时候,马博虎有些纳闷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