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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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月例4(1)

皇帝问:“你真要与皇子们一起比试?”

“那当然,我华阳的武功可是女子里头最厉害的。”大言不惭啊,说到后面时,七公主忆起了徐兰芝,她们大小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七公主看着皇帝吃,吞了一口唾沫。

皇帝勾唇含笑,令大总管备了几只碗,给年轻嫔妃和淑妃各分了一碗,几人谢了赏。

七公主一面吃着,一面哈着气,“父皇这几日可以换换口胃,到时候我再从彩彩那儿抢好吃的给父皇尝鲜。”

年轻嫔妃捂嘴笑道:“公主殿下,要是你喜欢吃了,宣了那丫头入宫给你做就是。”

七公主正色道:“珍嫔娘娘,彩彩又不是丫头婢女,她是镇远候的妹妹。”

嫔妃突地凝住,看着一边面容难看的淑妃,难道是那个与冷昭和离的女子,没再说话。

帐篷外传来安王的声音:“禀父皇,儿臣回来了,猎了七只兔子、两只鹿。”

淑妃看了眼皇帝。

皇帝被辣得不轻,张嘴吐气。

大总管备了温茶水给他。

淑妃道:“进来吧。”

慕容的后头跟着冷昭。

七公主笑问:“五哥,这些猎物是你一人猎的,还是那剑南春帮你猎的。”

所有人顿时石化。

外头,又传头顺王的声音,“禀父皇,儿臣回来了,猎了十只兔子,三只野羊。”

珍嫔轻声问:“剑南春……酒吗?”

七公主摇头,“听宫娥们说平远候冷昭近来在京城得了个很好听的绰号唤作剑南春。”

冷昭只觉绰号好耳熟,他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淑妃笑,莫不是冷昭贪杯爱酒,便得了这等绰号。若真是贪杯,让郑氏说着些,男子没有不饮酒的,可太过嗜酒就不成。

“莫不是他爱喝剑南春?”

七公主一本正经地道:“听说他丢尽了京城男人的脸面,被人称为‘京城第一贱男!’”

剑南春音同贱男春,原是这个意思。

顺王慕容一个没控制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只半声,立时抑住,想笑又不得笑,直憋得一张脸泛红,眼里满满都是讥讽。

淑妃的面容苍白,这话若是外头说说便罢,偏还是当着皇帝的面说,这不是让皇帝猜疑冷昭的为人禀性么。自古有女人贱作,哪有男人贱作的?男人可以卑鄙,但不能贱作。

冷昭立时忆起,是温彩这样骂过他,不曾想这绰号竟传出去了,他立时羞得面红耳臊。

七公主问道:“父皇,不是明儿才正式开始狩猎么,怎么哥哥们都开始比试了。我们今儿猎兔子,是为了解馋,够吃就行,猎得多了,今儿吃不完就掉坏了,岂不浪费?”

对于“剑南春”的绰号,七公主没再说了,可冷昭分明感觉到淑妃的愠怒、安王的气愤、顺王的幸灾乐祸,更有皇帝那意味深长的一笑,却让人辩不出是喜是怒。

冷昭心下六福酒陈朵,他这回的面子丢大了,居然被人说成“京城第一贱男”,却不得发作,按捺住性子立在御帐外头。

天启帝宠溺一笑,“华阳说得对。传令下去,明儿正式开始狩猎,至于今儿先别猎杀了。”

七公主欠身一拜,“父皇英明。”

她抬眼睨了一下外头跪拜着的冷昭,退出御帐,“剑南春,你怎么还跪在这里?是要求见皇上,还是求见淑妃的?”

他也道不清,当七公主说出“剑南春”时,冷昭有些想撞墙之感,再看帐外淑妃的脸色,便知又惹事了。以淑妃的性子,一定会问他“你怎得这么个绰号?”

太难听了。男人可以卑鄙,也可以无耻,甚至还可风流,独独不能贱。而他,竟不知不觉间被人冠上了“京城第一贱男”的绰号,这还叫他怎么活?

冷昭知是温彩,却不敢肯定,一揖身,问道:“公主殿下,这绰号的事,是你从哪里听来的?”

“哪里听来的?你随便拉一个丫头、小厮问,近来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本公主是听大家议论才知道的。没瞧出来啊,剑南春这名声够响亮的,恭喜!贺喜!可喜!”

冷昭险些被雷倒,愣愣地跪着。

七公主挑了挑眉:臭男人!贱男人!老男人!一大把年纪,还想娶彩彩,欺负彩彩,本公主忍你很久了,这回看你不被人笑话。

在七公主捧着水煮逸过来的时候,就对身后的宫娥、内侍道:“把平远候冷昭乃是‘京城第一贱男’的事张扬出去,还有,再传他有一雅号‘剑南春’,我要让所有来参加秋狩的上至重臣、下至小厮、丫头人人都知道。”

宫娥应声,心想:冷昭怎的招惹了七公主。

七公主得意地笑着,把他冷昭还能了,敢欺负温彩,看她不好好收拾他。

冷昭此刻跪在御帐外,留下不是,起身走了已不是,已经跪下来了,怎么也得待御帐内的发话才能起身,真真是进退两难,他当时是被吓住了,一看淑妃的脸色煞白,立马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跪是跪下,这起身就是个麻烦事。

慕容、慕容坐到案前,用了些茶点方出来。

慕容看到地上的冷昭时,道了句:“冷端阳,你且起来。”

冷昭只觉双膝都有些麻木,十月下浣的天气,乍暖还凉,尤其眼下正是晚秋、初冬的交替时节。

慕容笑了一声,嗓门很大,故作讥讽地问:“剑南春!哈哈……倒与平远候颇是符合,可见这京城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慕容脸色难看,冷昭到底是他的舅家表兄,慕容肆无忌惮的嘲笑,不给冷昭面子,便也是不给他颜面。

慕容拉了冷昭到一边说话,低声问道:“好好的,怎平白冒出个这样的名声?”

冷昭觉得这事许与温彩有关系,便轻声与慕容说了。

慕容不想开罪温青、未来的北路军都督,无论是哪位皇子都得给三分薄面,“你没弄错?会不会是听旁人说的。”

冷昭除了这个,再想不到旁人了。与慕容告辞回到平远候府的帐篷,萧彩云、巧针主仆此刻也跟来了,现在萧彩云的身份是冷昭的平妻,而巧针已被抬为姨娘,巧针已有身孕,虽时日尚短,但太医已经确诊。

萧彩云见他脸色难看,柔声问道:“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冷昭道:“把一两叫来。”

萧彩云唤了一两来。

冷昭冷着脸,问道:“你可听说近来关于我名声的事……”

一两正讷闷,突地忆起今儿有下人们在议论的事,问道:“候爷问的可是关于‘剑南春’的事?”

“你知道!”

难不成真如七公主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

冷昭心头一阵愤然,定是温彩干的。这个女人的心眼还真小,她的名节也被毁了,他的声名也差,都已和离了还不忘再捅他一刀子。

“是今儿传出来的,还是以前就有的?”

一两想了一阵,忆起护国公府的下人与杨府下人议论说的话,“剑南春么?”“唉,你们的消息都滞后了,我两个月前就听说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