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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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非石女4(1)

近来大哥又得圣上和太子器重,不好请的人太多,也免让人议论。二来,父亲和二叔还在孝中,该有忌讳的还得顾忌。可也不能不办,到底是嫡长女,所以我和大哥的意思,就请几家交好、走得近的亲友过府一聚,办上五六桌就行。

男客就办在前府,女客就办在后院,这后头的院子也是足够的。满月宴定在四月十八,明儿上午就把帖子送出去,父亲住在府里,请几个父亲交好的,大哥那儿再请他的朋友、同僚来。再请几家姻亲,许家是要请的,她如今在京城,要是不请她,难免让人说嘴。顾家也是要请的,再是雍郡王得请……”

双双递过早前温彩拟的名单。

温红妻道:“我娘家也得下个帖子,上回我娘过来看我还问,说大哥家添了千金,这啥时候办满月宴呢。”

温彩笑了一下,“就请三嫂娘家的父兄,你也瞧见了,这府里也没个正经夫人,我又病着,莫要轻慢了客人。”

温红妻忙忙应“那是。”

几个人商议了一阵,很快就把名单给定下来了,又问了温子群那边,他刷刷就拟了密密麻麻一大串的人。

何氏一瞧,头晕眼花,心里暗骂温子群,这是请人还是攀关系?

温彩瞧了一眼,拿了笔,把认为不妥当的划掉,“这些人虽没请,回头让府里的婆子、丫头送红蛋、礼盒去,先与他们赔个不是解释清楚,就说府里没个当家夫人,着实不好轻殆客人,这次只请了几家内亲。”

何氏瞧了一下名单,心里暗道:早前还真没瞧出来,温彩这一手做得很高明,名单上除了温府过来的亲戚,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偏还能扯上些亲戚关系。顾家,那是温绿的婆家;许家是温紫的婆家;还有这雍郡王,他能活下来,与温彩的关系颇大,这自另当别论。

温彩道:“小娘和二婶想想看,我们这些内亲里头,可有全福太太。”

全福太太得娘家父母兄弟姐妹俱有,婆家双亲健在,兄弟姐妹和睦,还得子女双全,方才能称为全福太太。

何氏、董氏拧眉想了良久,也没想到谁合适。

温红妻道:“把我娘请来,我娘可不就是现成的全福太太。”

“有劳三嫂了。”

当天定下了名单,挑了几个府里写字好的,把帖子定了,次日一早让小厮、婆子给各家送上门去。

夜里温彩给温青瞧了名单,温青又添补了几个人,都是军中与他交好的,说不好不请。

城西徐宅里,徐氏这两日坐立难安,又遣了麻嬷嬷回府打听。

麻嬷嬷得了汪婶子的告诫“郡主说了,四月二十日就让你带了两个丫头回府复命,就这几日了,你把人看紧,莫让她们闹腾出事来。”

此刻,麻嬷嬷轻声道:“奶奶,昨儿我才刚去打听过,候府里没甚事,近来又多了几个说媒的,有给大老爷提亲的,说大老爷还没娶续弦,提的全是十五六岁的官家小姐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温子群住到镇远候府,也是前所未有的风光,虽说他还在孝期,可竟有人要替他保媒,要他纳妾。但因在孝期,他又是读书人,只得忍痛给拒了,生怕让御史抓住他的不是得不偿失。

温子群今年也有四十了,难不成要娶比他儿子还小的小姐?

徐氏道:“谁想知道他娶不娶,我是问候爷的事。”

“候爷近来官衙的事忙,早出晚归,又看入了太子殿下的眼,要领太子府那边的差使。”

忙一些好,男人忙就不会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

有下人来禀:“宜人,定国公府的刘夫人来了。”

徐宜人“哟”了一声,匆匆迎出内院。

刘夫人穿了一袭华贵的锦袍,一脸富态相,尤其刘维忠风光之后,人一****的肥胖起来。“徐弟妹,明儿镇远候府要给大小姐办满月宴,只请了候爷与世子去,说是府里没当家女人,暂不好接待外家女客,还说请了几家女客都是姻亲。这种大事,兰贞怎能不回去呢?”

徐宜人怔住。

徐兰贞满月了,这两日还是照着坐月子的例吃着。

麻嬷嬷每日都会从菜市买鸡、买鱼,连她和徐兰芝都吃胖了,下人们一个个都长得红光水色,气质极佳。

徐宜人立时觉得这倒是个机会:“怎没与我们传话呢?”

刘夫人只当她们是知道的,要是她们知道,她还给出个主意,告诉她们好好与温青求个情,许就让徐氏回去了,只是这嫡妻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但让徐氏做个平妻还是成的。不曾想,温家人就没通晓徐家,这说明温家是要与徐家摘清楚了。

完了,完了!她一番热心,怕是捅漏子了。

刘夫人道:“原没请女眷,许就没知会你们,没个正经当家女人在也不好宴请。”

徐兰芝拿着一只荷包,从里头掏了些瓜籽出来,不冷不热地道:“温玉堂是真想与我们摘清楚?男儿大丈夫,说的话就能当个屁不成?”

刘夫人轻啐一声,“兰芝,不是我说你,你欺玉郡主的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大姐如今还是被你拖累的。”

徐兰芝紧握着瓜籽,突地一把撒到地上,纵身一跳,拼命用脚碾踏着瓜籽,传出一阵籽皮破烈的脆响,大着声儿道:“我拖累的!是我吗?温玉堂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一无娘家父兄依仗,二无亲友可提携,他就是忘恩负义。”

麻嬷嬷听到这儿,心下气恼,要不是被徐家人拖累,她在镇远候府过自己的好日子,要不是徐氏不放她,她就在郡主身边服侍,瞧瞧那冬葵,早前就是个二等丫头,而今也是体面的管事丫头。要花多少银子,报了与郡主说,郡主毫不犹豫地给,比她现在都过得风光。

她从内院厅门出来,道:“徐三小姐,你们徐家对候爷有恩么?徐家有候爷,究竟是谁对谁的恩?候爷在沙场救过徐将军,也救过徐小将军的命,徐将军也救过候爷,可后来那几场,徐将军是怎么死的?他是为了救徐小将军死的;徐小将军怎么死的?是在沙场战死的。

徐家与候爷,你救过我,我救过你,原是两不相欠。即是如此,又何来的恩?说起恩,你们徐家对冷候爷的恩不是更大?徐将军在世救过他三回命,冷候爷却连累了他们父子丢命。徐将军想把徐大小姐嫁给冷候爷,他可是二话不说立马就拒了,这才转而说要把她嫁给我家候爷的。候爷当时没应,后来瞧着徐将军父子双亡,你们一门全是女眷,度日艰难,这才应了要娶徐大小姐。

说起来,还是徐将军欺骗了我家候爷,当时是什么状况,徐大小姐原与人订了亲,这订亲的是洪大爷,是徐宜人的娘家侄儿,可徐大小姐不想嫁乡下农夫为妻,一见候爷愿娶,便私下解了婚约。若是我家候爷知道她原是与人订了亲,会娶她吗?”

刘夫人听得目瞪口呆,她不曾想到,这内里还有这么多的事,如此说来,这理亏的就是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