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一个在怅惜着,
怅惜着好往日的少年吧,
我唱着我的崭新的小曲,
而你却揶揄:多么“过时”!
是呀,过时了,我的“单恋女”
都已经变作妇人或是母亲,
而我,我还可怜地年轻——年轻?不吧,有点靠不住。
是呀,年轻是有点靠不住,
说我是有一点老了吧!
你只看我拿手杖的姿态它会告诉你一切,而我的眼睛亦然。
老实说,我是一个年轻的老人了:
对于秋草秋风是太年轻了,
而对于春月春花却又太老。
(载《现代》第一卷第一期,一九三二年五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