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于东北辽宁的憨厚大汉,1968年才迁居宁夏,却自号”贺兰山人“,可见他爱西北山水之深。宁夏的水无非是一条黄河著称,宁夏的山呢,因本就处于黄土高原,可说宁夏人全部都住在山上,所以除宋辽金之战及有赖于岳武穆的一首《满江红》而载于史册的贺兰山外,也无其它景色诱人的名山可以自豪。马克思说过,要欣赏音乐必须先要有能欣赏音乐的耳朵,曹广福偏偏钟情这样一块土地,我以为是他胸襟中自有怀抱,眼睛里别具目光的。
翻读他的画册,首先慑服于画面的纵深感,在一纸平面上展示千里,直到天地相交之间无尽的幽远,这不仅仅是个技艺问题,更是一个胸襟括囊的境界,我欣赏他的画,主要点还在这里。我们对中国地理的称谓有个不成文的讲究:称西北往往要带个”大“字,如”大西北“,其实,东北、东南沿海也不小,而说东北、东南沿海时从未称”大东北“”、大东南沿海“的。”大“是西北独有的特点。读曹广福的画,我就能读出这个”大“的境界来。现在画匠很多,而能称为”艺术家“的却极少。我想”,匠“和”家“的区别,就应该在襟怀的广阔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