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豪门首席的3嫁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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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她就一直流泪

司空泽野走过去,手指眷恋地在她的脸上游走,黏黏的精油已经干了,完全被她的肌肤吸收。

如此下,她的皮肤更是柔嫩水灵……

司空泽野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赤果着强壮的身躯走进浴室。

白云裳躺着,身体彷如一尊僵硬的木雕。

大门响起动静的那刻,她飞快地回床上躺下。

她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不敢直接盯着他,与他对峙!

她在怕!一种无名的恐惧幻化成了野兽,在她的身后追赶着她。

怕不知道以何种面目面对他?更怕心里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他早就认出她了!

巨大的情绪让她的身体无法平静……

她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止,听到司空泽野走进的脚步声。

软绵的大床动荡,他在她身边躺下,一只手开始探进她的睡裙里,抚摸她,熟稔地与她亲热。

白云裳全身一颤,反应过于激烈。

那只手一顿。

白云裳知道她已经装不下去了。

要被发现了!

全身紧紧地绷起,她是否马上就要睁开眼,面对他……

白云裳紧紧抿着唇,听到司空泽野试探的声音在她耳边叫了两声,她不敢有回应。

可紧紧绷住的身体和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醒来的事实!

耳边响起打火匣的声音,紧接着,鼻前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白云裳猝不及防地吸了进去,闻出这是司空泽野必然每晚必点的熏香。

她原以为这只是有助于她睡眠作用的……

原来,它其实是……

空白的脑袋想不到更多,白云裳身体放松,重新回归于那一片漂浮的沉眠状态。

司空泽野放下熏香,眼眸深沉的,手心里有些微冷汗。

第二天上午。

下了一整夜的雨竟然在早晨时放晴了,天空湛蓝,水洗般明镜。

冬日的积蓄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特有的暖色,玉树冰晶,童话般的世界。

这久违的暖意却没有传透到城堡的地下室。

白云裳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懵懵懂懂地走到浴室,看到镜子里那张已经戴回“安琦拉”面具的脸。

最坏的答案证实了。

她双目空洞地盯着自己……

她真的很蠢啊,早应该想到,她的左脸一直贴着创可贴,以司空泽野的性格,怎么会不撕下来看?

她一次次地在心里侥幸……

侥幸他对她没有那么关心,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侥幸她又一次蒙混过关了。

蜷缩在浴缸中,她无助地抱着膝盖,泪水大颗从眼中滚落下来。

在他面前弹钢琴,跳芭蕾,吃不喜欢的菜和蛋糕,做着和白云裳性格截然相反的举动……

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他了?她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司空泽野不笨,他是最精明的狐狸,也许早在见她第一眼就已经认出她来了!

她以为的试探,实则是他对她的惩罚!

而现在,最大的惩罚就是,他要跟卡米尔结婚,还让她亲手为他修改新郎服,当他的伴娘,亲自看着他们走进婚姻的殿堂!

白云裳用力咬住唇,手指紧紧地掐住掌心,全身无法名状的痛苦,让她咬得下唇出血。

她想要让自己的思绪冷静,可她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1年后,他们再度相见了。可是老天对他们开了个最大的玩笑。

她不认他,他也不认她。

她是因为苦衷,而他是因为不可原谅!

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残忍的是你,云裳。我一切都按照你的在做。

好好地活着,结婚,娶妻,生子,一代又一代……

你忘了,这是你跟我的约定?

你又忘了,你说过如果我很幸福,你也会感到幸福。

梦里司空泽野的话,就仿佛某种可怕的寓言,即将成为现实……

白云裳将脸埋在双膝之间,紧紧抿着唇,却还是无法阻止的呜咽声如濒临决死的小兽。

她觉得心口很痛,痛得裂开,仿佛要死掉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吃药,还没有死?

她真的觉得很累,很累……

如果1年前,自己不是假死,如果真的就那样离开了多好。这残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在他们的记忆中,彼此都还是最美好的。

是她,亲手将这一切毁了……

手拧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掩盖那撕心裂肺痛苦的声音……

佣人等了许久,还不见白云裳出来,于是敲门。“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

一声声,都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佣人直觉不对,便大力地开始拍门。

那声音仿佛是回声,在白云裳耳边空洞地响着。她想要回应,却没有太多的意识……

浴室门终于被强行打开,佣人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偌大的浴缸放满了水,而喷水头的水还在无止境流着。

满得溢出的水流蓄积在地上,一片刺骨的冰冷。

佣人快步走去,伸手一探,果然,冷水!

在这样的气候里,水冷得寒骨,更何况她在浴缸里泡了近一个小时!

佣人关了水龙头,将白云裳扛到□□,一地都是水渍……

同冰水相比,她的身体滚烫如火,仿佛陷入了一个冰与火交融的世界。

白云裳昏昏沉沉,难受得不断呓语,已经陷入昏厥当中。

地下室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佣人情急之下,摇了服务铃,在降下来的篮子中,放下求救的纸条……

半个小时后……

“病人严重高烧,引起病毒性心肌炎,轻微肾炎,肺部积水……现设备有限,需立即送往医院,检查胸片和肺部CT,胸水不是很多的话,机体可以自行吸收。胸水多的话,要考虑抽水治疗……”

“有无生命危险?”低沉冷冽的男音逼问!

“若就医不及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司空泽野呆了片刻,立即将白云裳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正好跟进来的马仔撞上。

“备车!”

加长房车里,除了马仔,还有医生跟着,为白云裳提着吊瓶。

司空泽野抱着她,大掌不时伸手去试探她滚烫如火的额头,或低头跟迷糊中的她讲话……

白云裳觉得痛,不断地喊痛。

眼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一颗颗跌落下来。

她痛,是真的痛,心很痛啊……

司空泽野眼睛发红,头猛地扬起,看着车顶,看着窗外,又低头看着白云裳……

似乎是不知道该把这苍凉的目光到底放在哪里才好。

不管看着哪里,他才痛,更痛……

“云裳,哪里痛?”他抓住她的手,撕裂的声音在胸口震响,“告诉我,哪里痛?”

白云裳什么也听不见,身体阵阵发着抖,只会低喃说痛……

到了医院,忙上忙下的检查,司空泽野就像一只陀螺,被鞭打着,抱着白云裳到处跑。

汗水顺着他的英挺鼻梁滴落着。

他双臂僵了,双腿也开始麻痹,马仔几次想要帮忙,都被他威严的神情震住。

到了傍晚,白云裳的各项检查才终于结束,躺在床上,接受治疗。

针头从白云裳的手背上刺进去,她忽然动了一下,眉头皱起。

司空泽野恼然低吼:“轻点,没听到她说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