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名家散文:像音乐一样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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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埃及—不能不去的地方

如果想去国外旅行,无论怎么样都不能不去的当是埃及;去过以后,最想要表达与描述的,也当是埃及,只是在表达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力不从心,犹如一个背囊想装进一个世界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其古代文明之璀璨,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与埃及媲美,这的确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仅就其位于首都开罗的埃及博物馆而言,所展现的埃及古老的文明之博大精深,足会令每一个人瞠目。

埃及博物馆收藏了自古埃及法老时代至公元6世纪的历史文物10万多件。展品按年代顺序分别陈列在几十间展室中。法老的巨大石像,镀金的车辆,史前的陶器、石器,各种艺术品以及记载古埃及科学、文学、历史、法律等内容的纸莎草纸文献让人目不暇接;而躺在黄金、宝石镶嵌的棺木里的木乃伊,依旧是几千年前制作时的原貌。那些工艺品尤其是首饰制品的工艺之高超,可令现代人惭愧不已。更值得惊奇的,竟然还有避孕套,难道5000年前的埃及就有计划生育的观念了?不得而知。

我们在这里亲手体验了保留至今的古埃及造纸的工艺,即将浸泡过的莎草撕皮,然后用锤子捶扁,然后横一条、竖一条编在一块,再压出汁液,变干,变成纸张。在这个过程中,莎草纸5000年的历史犹如今天。

尼罗河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河流,没有尼罗河,埃及将是一片沙漠。尼罗河定期的洪水泛滥,不仅哺育了埃及,也哺育了世界的文明。横跨开罗市区的尼罗河,不宽的河面上闪亮的是阳光下的白帆,两边绿油油的是画一般的椰枣树,如同一条质地高贵的项链,使开罗这座沙漠中的城市,泛着诗意的优雅。

举世闻名的胡夫金字塔位于开罗市郊的吉萨地区。

金字塔是古埃及人的墓地,胡夫金字塔是古埃及最大的坟墓,一共用了30万块岩石,每块石头重约2.5吨。5000年前,人口稀少、科技落后的埃及是如何将其开采出来并运到这里,然后抬起、放好,并以一个珠宝匠的精确度来安装的呢,这一直是世界的一个谜,以至于有人认为金字塔就是外星人或神圣的杰作,那当然更是一个谜中之谜了。

金字塔的确是非凡的,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缝隙看,都无与伦比。那垒砌的石块与石块之间竟然没有用任何黏合材料,几千年的严寒酷暑、沙暴、地震的侵袭,却奈何不了它的坚固。1992年的大地震,使得开罗中心一幢巨厦被夷为平地,可金字塔却丝毫未损。至于有人试着进入了金字塔内部一点点,竟然不久后就会患不治之症而死去等的传言,使得5000多年前的金字塔以玄妙的方式,吊足了人类的胃口。

站立在巍然屹立的金字塔下,太阳与这些巨大的石堆仿佛都是凝固着的,几千年以前的法老时代似乎就在眼前。迄今,著名的古代世界七大奇迹中,只有金字塔得以幸存,由此不得不感叹,是古埃及人以自己的智慧让时间得以凝滞。或许囿于这个因素,迄今为止,今天的埃及几乎没有什么改变。永恒的太阳、永远的沙漠、永远的尼罗河水的涨落,还有古埃及法老的英灵依旧掌握着埃及的兴盛与衰落。

在胡夫金字塔的东南面,就是举世闻名的狮身人面像。5000年的风沙侵蚀,狮身人面像两只前爪已经破损,其面部已斑驳不堪。它与身后巨大的金字塔相比,小得像一只猫。但狮身人面像实际上是个硕大的物体,由一块高达20米、长达73米的完整的巨石雕成,仅它的脸部而言最宽处就达4米。

开罗人以古老的金字塔与狮身人面像为背景所演绎的一场夜晚的声光秀,将现代文明与古老的文明渗透得十分纯粹,试想,在金字塔深灰色的夜空中下,在空旷无比的沙漠之上,成百的高档次音响与现代激光的互动与共鸣:或考问,或抒情,或平缓,或震撼的声音,伴随着闪烁变幻的古典文字的象形以及神秘的图案,时而黑暗沉寂,时而光芒万丈地将你引领到了5000年前,使你无法不随时地想确认,这是自己吗?这是到了哪里?法老会出来与我们对话吗?这样的幻觉一直会延续到声光秀的谢幕,到看清身边的人如潮一样地散开,到感受到脚踩着的沙漠发出的“刺刺”的声响。

毋庸讳言,埃及永远都会以古老文明的翘楚而占据着这个世界的位置,或许正因为太辉煌了,以至于时代的步履都是在古老与现代之间徘徊,古老的文明的璀璨在照进现代文明里的时候还真有些差强人意,真不知道这是埃及的伟大还是埃及的颓废。

开罗,如此大的都市,似乎没有一个良好的市政规划。临近市区的马路边到处可见半拉子工程的居民房,这使开罗显得支离破碎。那些红砖砌成的一堵堵墙上,是直直的钢筋指向蓝天,似乎在询问主人什么时候将它们安置得完善。可是,别看这些半拉子房屋,里面已经住上了人。开罗的居民真能够量力而行,有钱了就接着修,没有钱,就这么住。反正这里基本上没有雨水,也就不在乎好不好住了。不过,听导游说,埃及有一条法令,住房没有竣工就可以不纳税,这倒是一个不竣工的好理由了。

街道很脏乱,随处可见到骆驼粪便与垃圾,但最让人觉得与这个大都市不协调的是马车、轿车、公共汽车混在一起,除互相抢道外,还随便拐弯倒车,偶尔还有骆驼慢悠悠地走过。而在任何时候,大大小小的公共汽车的门都是敞开的,乘客身手之敏捷也令外人叹为观止。本是黑颜色的出租车,由于车子的档次太低,加上没有清洗,破破的样子可以与我们要淘汰的农用车为伍。而那些交通警,真是形同虚设,随你怎样违章,他都像没有见到似的。这些是政令不达还是随意与包容的秉性呢?

不过,作为世界最顶尖的旅游目的地,宾馆还是很有国际范儿,游泳池、夜总会一应俱全,即使不是高大的楼宇,但那些如同魔方一样的平房,也可以使你转悠了半天也找不到房间,但稍微一定神,发现竟然就在旁边。所以,有无数个经历了埃及旅游的人说,埃及的确有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操纵着的感觉。

在埃及,还有一道风景,那就是荷枪实弹的军车对载有国外游客的车辆紧随其后的保护。为此,我们这样的游客,应该深深地为埃及鞠躬,感谢埃及能够在虽然不及巴勒斯坦、伊拉克那样激烈的种族的、宗教的冲突之中给我们营造了一方绿洲,让世界各国的游人对古老的文明得以顶礼膜拜的机缘。

除却开罗的金字塔、尼罗河,埃及非凡的名胜景观不胜枚举,卢克索的卡纳克神庙与帝王谷;阿斯旺的艾黎芬廷岛、圣西蒙修道院、大坝、阿布辛贝神庙;亚历山大的博物馆与灯塔遗址、皇宫和永远最美丽的海洋地中海,西奈半岛的沙漠丛林、苏伊士运河、红海……

如果说,哪位游客因为去了埃及,而说此生足矣,这个可以理解;除去许多物质的、时间的理由,应该没有哪位游客说自己再也不想去埃及了,埃及的璀璨是随着5000年的时光,不,人类的时光一起让人永远向往、永远顶礼膜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