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既然我也不喜这些物件儿,不若就送了给他们吧!”莫清涵反握侯夫人的手,稍稍用力。
侯夫人立马明白过来,面有不甘的看着那马车上一盒盒的礼,低声说了句,“这么多东西要怎么分!”
“谁拿的多算谁的!”莫清涵面有难色的说道,给阿宝几个使个眼色。
那边平夫人和二夫人一听立马啥也不说,开始下手去抢,一边抢还一边喊了自己服侍的丫鬟妈妈赶紧来抢。
要搬到内院去再回来都怕后面的好东西被别人抢了,都二人带着丫鬟婆子抢了东西都放在各自儿子身旁,让儿子帮忙看着。
莫清安面带尴尬,莫清阳面色通红不好意思的看着莫清涵。
莫清浩撇了眼一直淡然而立的莫清涵,眸光忽明忽暗,看着平夫人毫无形象的抢夺马车上的礼盒,眉头微蹙。难道莫清涵就是为了看这样一出好戏!
莫政鸿看着几人疯狂抢夺礼盒,竟然还有丫鬟婆子为了一个礼盒大打出手,就连莫政钧也畏畏缩缩的上了手,不禁黑了一张脸。
太夫人看着不成样子,面色一直板着,心里却对莫清涵有些怨怼,这一马车的礼,要是不喜可以好好分了,说不定自己还能摊上几个稀罕物件儿,现在难道要她也下手和两个疯婆子一样的媳妇去抢礼盒!
苏妈妈最会察言观色,看着太夫人的面色,悄悄的从另一边靠近马车,抢了两个礼盒抱在怀里。
“主子!礼单子上写了有一颗珊瑚树在里面,她们这样粗鲁,会把东西弄坏的啊!”阿宝看着礼单子又看看摇摇晃晃的马车,和因为一个礼盒吵嚷起来的两个丫鬟,一脸的心疼。
众人一听有一颗珊瑚树都眼睛一亮,那珊瑚可是海里面长的东西,寓意吉祥又价值甚高,这珊瑚树万不能让别人得了去!此时平夫人正搬着一个大的礼盒往外搬,面色带着惊喜和兴奋,头发乱了,朱钗掉了也没心思去理会,全心全意都在怀里的礼盒上,这么大的礼盒怕不就是那颗珊瑚了!
二夫人一听眼睛一亮,看着平夫人搬着个大的礼盒要下去急忙拉过平夫人要去抢那礼盒。平夫人又怎会松手,“这是我的!你给我松手!”平夫人双眼阴狠的瞪着二夫人。
“刚才世子都说了,谁抢到是谁的!这是我的!”二夫人也不怕,双手可这劲儿抢平夫人死死抓住的礼盒。
两人一句话便开始大打出手,一边打一边尖叫着那珊瑚树是自己的,平夫人在二夫人脸上抓了一把,揪着二夫人头发,二夫人死死的拧着平夫人嘴,看自己使不出力气便上脚踩,二人扭打在一块,一边打还一边骂。
“陈氏你个贱人!我是府里正经的二奶奶,你一个妾室扶正的还只是个平妻,竟然敢和我抢东西!”二夫人一边骂着,一把抓住平夫人的头发可这劲儿拽。
“区氏你个贱货你竟然敢骂我!要不是我你能回侯府来!我可是府里大房的媳妇,侯府的女主人!我儿子是嫡长子!我女儿是王妃!”二夫人的话戳痛平夫人的痛处,一边骂一边死死的掐二夫人的腰间的肉,说着看自己没有更多的手去狠狠的掐二夫人便张口去咬。
“啊——你个贱人你竟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二夫人随着莫政钧在北关生活着些年,泼辣的功夫练就不必别人差,胳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张口便死死的咬住平夫人的耳朵。
一众奴才看到这种情况都愣了!还有二夫人院子和平夫人院子的丫鬟婆子以为二人在抢夺礼盒,赶紧去搬车上剩余的礼盒。
莫清涵冷眼看着,忍不住冷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因为一点东西平日里狼狈为奸的两人此时竟然大打出手,骂出话也不堪入耳。
侯夫人看着忙后退一步,好似怕碰一身血似的,心里却笑了,不知涵儿用了什么东西代替那礼盒里的东西,竟然让这两人狗咬狗,那一干奴才还在争抢礼盒。
“都给我住手!”太夫人看着不成样子冷着脸,喝斥。
平夫人二人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丝毫不管太夫人的喝斥,扭打在一起。
莫清浩想上前拉开两人,但看到两人的衣襟都敞开了,平夫人已经和二夫人扭在一起,他是晚辈又不好出手,皱着眉头站在一边。
莫清安和莫清阳兄弟两个一边喊着让别打了,焦急的想上前把人拉开,却不知如何出手。
“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拉开!”莫政鸿沉声吩咐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去拉开两人。面色黑的堪比锅底,幽深的眸子撇了眼莫清涵。
莫政鸿发了话,立马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上前去强硬的拉开扭打在一起的二夫人和平夫人。
两人被拉开还不停的谩骂着贱人,不要脸之类的,双眼猩红的瞪着对方。
两人头发凌乱不堪,衣襟也敞开,有破烂的地方向外翻着,平夫人的耳朵冒着鲜血,脸上也有抓破的引子浸出血来,二夫人嘴角流着血,脸上的爪印也浸出血来,手上更是不停的冒出血来。
“如此不知礼仪廉耻,不顾形象的大打出手!还有没有我护国侯府媳妇的样子!要是在侯府住腻歪了,都我滚出去!”太夫人大喝一声,怒视着二人。
二人一愣!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跪下说自己再也不敢了,求饶过这一次!
那边莫政钧看着滚落在一边的大礼盒,眸光一转,急忙跑过去搬起抱在怀里,心里立马笑成了一朵花,脸上也难掩喜悦,还是夫人厉害,不管怎么样,这颗珊瑚抢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