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浩听着平夫人的痛呼声,眸光闪过一丝阴狠,撇了眼低头喝茶的莫清涵。
莫清安,莫清阳又气又急又心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板子落在二夫人身上,想着等会子请了大夫来给二夫人好好瞧瞧。
司空璟焱躲在暗处冷哼一声,死老太婆就这般算了!处理家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他要想个法子不能让涵儿继续待在这里,这根本不是人呆得地方!莫政鸿个老家伙对自己亲儿竟然如此,也要给些教训才是!
人打完了,有各院的丫鬟婆子送了两人回去,太夫人又告诫了众人一番便疲惫的闭上眼,众人告退,莫清涵送了侯夫人回福安堂,转身隐没在黑暗里。
莫清浩一路到了平夫人的院子,守门的急忙开门让莫清浩进去,平夫人挨了板子爬在临窗的大炕上,大炕上还有她抢来的大大小小的礼盒。
“娘!我拿了金疮药来,让赵妈妈给你上药吧!”莫清浩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赵妈妈。
赵妈妈帮着平夫人上了药,换了衣裳,平夫人心急的药拆开看看这些礼盒里都是什么珍奇宝贝。
“区氏那个贱人,竟然抢走了那棵珊瑚树!”平夫人一边咒骂着一边急切的拆开最大的礼盒。
隐隐闻着有一股子怪味儿,趴上去闻了闻,“怎么有一股子怪味儿!”不禁嘀咕道。
莫清浩也低头闻了闻,似有一股子怪味儿,像是茅房里的味儿。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砰砰的声音传来,堆在大炕上的礼盒都爆炸开来,碰出黄色的粘稠物。
平夫人和莫清浩忙闭上眼睛,伸手去挡,一阵声音过后,两人皱着脸,闻着屋子里充满了茅房味儿,两人身上,脸上,头上满是黄色的粘稠物,顺着往下流去。
“啊——”平夫人大叫一声,顿时那黄色的粘稠物顺着就流进了平夫人嘴里,平夫人忙用手去抹掉脸上的赃物,嘴里不停的呸呸呸。
听到动静进来的赵妈妈和桃红几个一看,屋里到处全是黄色粘稠物的赃物,平夫人和莫清浩身上也沾满了赃物,都愣在那里。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水来!”平夫人尖叫着朝几人吼道。
赵妈妈一哆嗦忙转身去准备热水,去二人清洗。
莫清浩双眼冒着杀气,阴冷的扫视一圈屋里,他就说莫清涵怎的那般好心竟然把司空璟焱送给他的生辰礼让人抢了,还大方的说自己不喜,却原来提前下好了套儿,就等着他们钻进去,好狠狠的羞辱他们一番!
莫清涵躲在暗处看着,不禁皱着眉头,嘴角不停的抽搐,这司空璟焱……她可以说一句,折磨人的手段确实不一般的高明!
看着两人狼狈恶心的样子,冷哼一声飞身离开,到了二夫人住的欣德院,二人的情况和平夫人一样,因为抢到了一个大的礼盒,比之平夫人更甚,正在叫嚣着让人大水清洗。莫清涵皱皱眉头,幸好她已经用了晚饭,不过此时却有些想吐的冲动,忙捂着嘴飞身回了盛隆苑。
此时去探听情况的阿宝,思勤也都回来了,嫌弃的扇着风,眉眼都皱到了一起,撇着嘴正和素儿,紫芸讲平夫人和二夫人的情况。
“主子!王爷实在是……高明的无与伦比!”二人看见莫清涵回来,忙朝莫清涵竖起大拇指。这般恶心的招数,他们从未想到,没想到王爷竟然耍弄了一番平夫人和二夫人,最后又恶心了众人一番!
素儿,紫芸捂着嘴好似闻到了臭味儿一般,“主子!奴婢去准备热水,您沐浴净身吧!”二人很有默契的同声道。
“好!”莫清涵皱着眉头,应声。离得近了,她都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子大粪的味道,便顺应了素儿和紫芸的提议。
莫清涵重新沐浴换了衣裳,素儿,紫芸并阿宝,思勤正在整理莫清涵收到的礼,登记造册。
莫清涵拿起殷离送的那个沉香盒子打开,白绫布上躺着一块墨玉雕花的玉佩,泛着幽幽的光,似浩瀚的星空一般,入手圆润滑腻,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莫清涵眸光微闪,殷离送这般贵重的礼物给她,她看来要找个机会还礼了。想着又打开太夫人上午送的匣子,却原来一面是京城登水县的一处田庄的地契,田庄有两千亩地之多,看来这次太夫人也舍得出血了!
“把地契收起来,阿宝,思勤明儿个派人到田庄上去瞧瞧,还有前面南郊上的庄子也到了秋收的节气,看看倔老头都在庄子上捣腾些什么!”
“是主子!奴才明儿个就去一趟南郊的庄子!”阿宝,思勤应着,给莫清涵行了礼退下。
素儿,紫芸也收拾了东西,服侍莫清涵歇下,拉着手出了屋子,低声说话儿,“这下看她们还敢打我们主子的银钱,不臭死她们也恶心死她们!”紫芸愤愤的说道。
“我看到苏妈妈也拿了两个礼盒走的……”素儿低声拉着紫芸,两人对视一眼,闭了嘴,吐吐舌头去歇息,明儿个估计会有好戏看了!
次日一大早,莫清涵带着素儿,紫芸给侯夫人请安,留了赵碧优在盛隆苑。特意陪侯夫人吃了饭才告诉侯夫人昨晚发生的事儿,侯夫人想着就想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喝了些水也慢慢的好了。
石妈妈得意的笑着,心里解气的咒骂平夫人和二夫人,这两人虽然这大半年还比较安分,却常常不冷不热的出言讽刺夫人,说些风凉话,指使着下面的管事给侯夫人添堵,闹事。这下可好好教训一番,她又岂能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