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律法都规定了,休弃的女子可要回自己的嫁妆,若是夫家不给那可就是一个抢占的罪名!正好我们就在顺天府,让刘大人也帮着看看南枫律法是不是有这一条!”方玉山,房流延上前瞪着莫清浩,他们早就看莫清浩不顺眼,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动手打一顿岂不对不起自己!
“你让她自己说,她的嫁妆哪里去了!”太夫人气愤的指着房雨柔。
“当年我含冤被罚进家庙,是陈氏扣着我的嫁妆不给!等我从家庙出来,我的嫁妆宅子,田庄早就不见了!银子更是没有一钱!两间铺子也被陈氏偷了房契成了她陈氏的囊中之物!”房雨柔抬头怒视着平夫人,她的嫁妆,涵儿的资产,该她们多少,她都要一分不少的要回来!
“你血口喷人!我几时抢占你的嫁妆了!房……”平夫人被莫清浩扶着,见房雨柔矛头指向自己,急忙辩解,怒视着房雨柔,由于刚被打了一巴掌,说话有些吐字不清,但说到房雨柔时,迎面射来的几道目光如刀子一般,让她心里一凛,闭了口!
“房雨柔!护国侯府虽然休了你,那是因为你谋害庶子,证据确凿!你不要因为这就心含怨怼,怀恨在心,想着要从护国侯府里掏银子!”太夫人站起身,拐杖砰的一声敲在地上。
“祖母!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们休了娘,你们让娘以后拿什么过活!”莫清涵忽然站起来愤恨的盯着太夫人,心里冷哼,没想到娘亲刚刚和护国侯府脱离关系,太夫人就翻脸不认人,竟然如此对待娘亲!
“涵儿!她现在已经不配做你的娘!残害庶子和孙子这种事儿她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来,她还有什么资格做你娘!还有什么脸面要护国侯府的银子!”太夫人看着莫清涵满脸的不赞同。
“当初是你几次去忠义伯府求着要娶我房家的女儿,现在你还有脸来说这种话!”房瑜良一脸怒气冲冲的进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太夫人。
太夫人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房瑜良已经来到眼前手点到自己的脸上。
“你说说你莫家是怎么对待我女儿和外孙的!任人欺辱打骂,在家庙里一关便是十年!娘三个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涵儿那天生不足之症又是如何来的!华儿刚开始又为什么嫁给了玉山!涵儿到了十四岁才被封为世子!还是自己舍身救驾得来的荣誉!你说说你莫家都做了些什么!还有这个女人!一个妾室竟然在正妻之前生下长子!一个妾室竟然升了平妻!现在冤枉我女儿谋害你莫家庶子,告诉你!我房家的人从来不会去碰那些贱命!省的脏了自己的手!你们说休就休,休了竟然还想抢占我房家的嫁妆!你说说你有什么脸面说要占了我女儿的嫁妆!”
房瑜良一阵炮轰,震得太夫人张张嘴确实说不出话来,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房瑜良义正言辞,说起话来一气呵成,震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太夫人更是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上气不接下气!苏妈妈急忙上前去扶着太夫人,拍着太夫人胸口给太夫人疏气,一边抬头看着房瑜良,说道“伯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夫人嫁进护国侯府二十年,她自己做过什么她自己最清楚,这满京城又有几家主母谋害庶子,谋害孙子,给媳妇儿下药的!夫人的行为令人发指,侯府也只不过休了夫人,并未追究,这也是看在世子的份儿上!”
“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你们随意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我房瑜良的女儿什么秉性难道要你告诉我!”房瑜良气哼哼的瞪着苏妈妈,转头又瞪着莫政鸿。
“当初你是怎么跪在我面前发誓的!保证一生一世对雨柔好!不让雨柔受半点委屈!你自己想想我女儿在你护国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些年,她们母子三人又是如何过来的!涵儿的学识是你教的吗!涵儿的武功是你教的吗!涵儿的亲事你有过问过吗!你有教导过他一次吗!涵儿封世子是你上奏请封的吗?!你有没有尽到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现在你还有脸霸占我女儿的嫁妆!你让她一个被休弃的女子如何生存下去!这些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想过!”
房瑜良气愤难忍,噼里啪啦一顿骂的莫政鸿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接上话。
莫清涵看着气势高涨的外公微微勾起嘴角,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子不教,父之过!有了这句话就算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那也是莫政鸿疏于教导所致!再说了,莫政鸿曾几何教导过自己一次半次!
“外公!父亲不教导涵儿是涵儿愚笨,不怪父亲喜欢大哥不喜欢涵儿!涵儿没人教涵儿就自己学,努力学拼命学!只是娘亲是个命苦的,涵儿只希望娘亲就算被休弃,也可以拿回自己的嫁妆,以后也好有个傍身的!”莫清涵双眼充盈着水雾,抱着侯夫人,看着房瑜良。
房瑜良心里一阵难受,看着莫清涵连说几个好,“好好好!我们家涵儿是个能干的,外公为你骄傲!外公一定不让你再担忧隐忍着过日子,大不了我们脱离他护国侯府!忠义伯府的大门永远为涵儿敞开着!”
房瑜良话一说,太夫人愣了一愣,立马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涵儿是我莫家血脉,是护国侯府的世子!怎可脱离护国侯府!房瑜良你不要教唆我孙子!”
平夫人听了却是心里一喜,若是莫清涵自愿离开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听到太夫人反驳的话,提升上来的喜气就强压了下去!
莫清浩眸光冷漠的看着莫清涵,直觉得莫清涵有什么阴谋,整件事儿都透着蹊跷,把莫清涵自家庙出来所有的行为和举动,还有最近发生的事儿都联想一遍,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异样!透着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