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陈兄!”莫清浩恭敬的施礼,他是妾生子,二姨娘的娘家不算是侯府的亲家,而他在外人面前也只以官称陈志远。
陈志远见到莫清浩神色稍稍缓和,点头应声。而陈士美则直接站起来走到莫清浩身前,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势说道,“莫兄!你看看我脸上的伤,我好好的在酒楼用饭,愣是不知怎的得罪你那二弟,把我生生的打成了如此模样啊!”
“二少爷架子不小,竟然让本官等候他一个没有官职的如此之久?这就是护国侯府的待客之道!”过了那么久不见莫清涵,陈志远面色一冷,说出的话也带着质问之意。
“陈大人此言差矣!对于客人,我们侯府一向以礼相待,何时怠慢过客人了!”莫清涵一脚踏进花厅,撇了眼陈志远。言外之意,你陈志远在护国侯府里还不算客人!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陈致远看着一袭米白绣云纹锦袍的莫清涵,淡然的走进花厅,冷漠疏离的双眸轻蔑的撇了一眼自己,不仅心中升起一股愤怒,正要发作。
莫清涵丝毫不给陈致远发作的机会,忽然转向陈士美,“哎呀呀!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陈大公子怎的变成了如此模样?这不是伤透了那些爱慕陈大公子的小姐们的一颗芳心吗!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把陈大公子打得如此……媲美猪头!刑部大牢里最不缺的便是牢房和牢饭了!”
陈致远被莫清涵如此一顿抢白,面色憋得发紫。陈士美更是气的面露青筋,明明是莫清涵打的自己,他还一副要找打他之人算账的姿势,叫他这个挨打的情何以堪!
莫清浩一愣,他着实没有想到,陈士美的伤竟是莫清涵的杰作。
其实,阿宝几个动手之前都想过这一幕,没有打到陈士美的脸上,陈士美如此猪头像是他自己为了博取同情对付莫清涵做出来的假象。
“昨儿就是你在恒德酒楼打的我,你竟然死不认账!”陈士美怒了。
“昨儿本少爷是去了恒德酒楼,中间也打过一个出言不逊,嘲笑本少爷的地痞无赖,可却未曾见过陈大公子的人!”莫清涵挑眉,就是要激怒你们,你们才会往本少爷的坑里跳!
“你不仅打了我,还勒索了我五千多两银子!”陈士美怒视着莫清涵,竟敢不承认?他爹都在呢!一个被姑母欺压,不受宠的嫡子。若是他当时知道是谁,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莫清涵心中冷笑,三千三百两银钱被说成了五千多两,看来还准备敲一笔呢!
“哦?原来那个欺压百姓,横行霸道的地痞无赖便是陈公子啊!如此说来本少爷还真是帮了陈大公子的帮了!破财消灾啊!”
“你——”陈士美气的脸色铁青,配上一块块的青紫伤痕更是恐怖不已。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二少爷!这么说来都是犬子的错,二少爷无故打了犬子却是没有一点错了!”陈致远眼中透着精明,直直的盯着莫清涵。
“本少爷当然有错!当时陈大公子说是想去刑部逛逛,而本少爷记着回府便没有作陪,现在想来还真是对不起陈大公子了!”莫清涵一脸惋惜。
莫清浩眸光一转,暗中给陈致远递了个眼神。据他观察,这个二弟并不多言,每次说话都带着目的,听到刑部,他心中顿起不好的预感。
陈致远明显的会错了意,认为莫清浩在告诉他不用和莫清涵废话,直接问罪来的更好!冷哼一声便开始对莫清涵发难。
“满嘴胡言乱语!哼!刑部大牢岂是尔等随意出入之地!你还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哦?这么说,这刑部大牢是皇上的刑部大牢了?”莫清涵疑惑。
“当然!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天下!”在过不久便是太子的!陈致远以为自己说的滴水不漏,说着还朝着皇宫的方向作揖。
陈士美心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不安,想说什么莫清涵却没有给他丝毫机会。
“陈士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着皇上的名声到处欺压百姓,殴打百姓,强抢诈骗百姓银钱,实属欺君之罪!陈士美你可认罪?!”
莫清涵指着陈士美猛然一声怒喝,震的陈士美一愣一愣的。陈致远和莫清浩也愣滞了!
莫清涵莫名的给陈士美扣这么大一顶帽子,着实震到了在场的几人。陈致远最先反应过来,瞪着莫清涵,“是你殴打了犬子,何来犬子欺君之说!你说话可要讲证据,说错了话儿,吃苦受罪的可是自己!”
“二弟!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杀头的!”莫清浩慎重的看着莫清涵,话语中带着责备。
“这话儿可不是我说的,陈大人应该去问一下贵府的公子!”莫清涵好整以暇的勾起嘴角,撇了眼陈士美。
陈士美被莫清涵状似无意的眼神看的有些发颤,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听莫清涵如此说急忙反驳,他绝对不能承认这个罪名!虽说他爹得太子赏识,但,欺君之罪他着实承担不起!
“爹!我没有!”
陈致远也多少明白自己儿子的德行和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定然是自己儿子行为不当之时,莫清涵多管闲事,两人大打出手。只是看着儿子满脸伤痕,身上多处受伤,他心疼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本少爷是在为皇上打人!官家子弟借着家中官职,滥用职权,以权谋私,是该打!打死都不为过!”莫清涵不屑的撇了眼陈士美,朝他动手,她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