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山听了挑眉,他自己的妻儿,他都舍不得说半句,什么时候轮到这个老太婆说教了!
“瑾嗣!到爹爹这里来!在外祖母家里到懂事懂礼,不然舅舅不给好吃的!不给你讲故事!外祖母也会把你赶回家的!”说着看也不看老太太绿了的脸,伸手去抱小瑾嗣。
小瑾嗣奶声奶气的说自己乖乖听话,去找房雨柔,抱着房雨柔亲了一口,又抱着莫清涵亲了口,笑起来。
老太太气的胃疼,推说身子又不舒服了,胃疼的厉害,莫清涵赶忙让苏妈妈陈氏几个扶着老太太回去,自已却坐着没动。老太太见此心中更气,沉着脸扶着苏妈妈几个回了客房。丫鬟婆子们都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到前院客房的那段路没有灯,静悄悄的,老太太忍不住低声咒骂两句,忽然一声猫叫,一只硕大的野猫扑过来,抓在老太太头上脸上。
众人一阵乱叫,连忙把那野猫打跑,却不想后面跟着接二连三的大野猫冲过来,往人的脸上扑!众人乱成一团!莫政鸿听到声音出来接老太太才把那些野猫赶走,眸光阴沉的扶着老太太回了客房!
老太太受了气又受了惊吓,头发已经被野猫抓乱,脸上也是爪印,已经浸出血来。陈氏和苏妈妈等在身边伺候的也都被抓了,脸上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头发衣襟都散乱着。莫政鸿眸光幽深的让没跟着去的丫鬟伺候老太太,起身拿了药给老太太上药。五姨娘温柔的接过药,恭敬的上前为老太太清理伤口,上药。
亥时,老太太发了烧,莫政鸿和五姨娘一直床前伺候,守岁。陈氏借口身上有伤,又受了惊吓,让史凤双留下来伺候,转身由赵妈妈扶着回了东厢房睡下。
有人把这便发生的事儿绘声绘色的讲述给莫清涵和房雨柔等人听,众人都笑着听,一边吃着喜果喝着茶,在慈恩堂守岁。莫清涵和方玉山对视一眼,莫清涵遣散了下面伺候的人。
黄伯本来为了热闹,让众位有头脸的妈妈带慈恩堂作乐,见莫清涵想清静,听了莫清涵的吩咐就把这些乐呵的戏闹改到了前院的一个空院子里,众人欢聚一堂,以黄伯为首,热热闹闹的玩着。
陈氏瞧瞧的在赵妈妈的帮助下从后窗翻出来,瞧瞧去了内院。
慈恩堂里刚刚还欢声笑语,这时却寂静非常,就连守门的婆子都喝了酒醉倒在一旁。陈氏轻而易举的进了慈恩堂的门,却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正堂里点着火盆,莫清涵和方玉山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房雨柔也抱着睡着的小瑾嗣倒在临窗的大炕上,四姨娘倒在地上,莫清华坐在地上靠在了大炕旁边,杜婉玉和莫清媛倒在一起,还有慈恩堂的石妈妈,巧云几个伺候的丫鬟婆子,众人四零八落昏睡在屋里。
陈氏看着得意的阴笑两声,让赵妈妈把几人都搬到一起,赵妈妈搬了莫清华上炕,又去搬杜婉玉和莫清媛,奈何力气有限,搬不动了。陈氏咒骂两句,让赵妈妈把酒都倒在地上。
赵妈妈胆怯的撇了眼趴在桌子上的莫清涵,咬着牙把屋里的两坛子酒揭开盖子倒在地上。顿时一股子浓厚甘醇的酒香传来,陈氏恶狠狠的瞪了一圈莫清涵和房雨柔,莫清华,小瑾嗣几人。等一切都侍弄妥当,陈氏有检查了一番,看着屋里满地的酒水阴笑两声,站在门口点着了火折子。
赵妈妈知道这是同归于尽的法子,但陈氏说一切都嫁祸给了赵碧优,让赵妈妈放心去做!看着屋里渐渐着起火来,赵妈妈忙拉着陈氏就往外跑。
“放开我!我要看着房雨柔那贱人母子活活烧死!我要烧死他们!他们都不得好死!都要下地狱!都是因为他们我女儿外孙都死了!现在就连我唯一的儿子也要被砍头了!都是因为房雨柔那个贱人母子!不要拉着我!我要看着他们活活烧死在屋里!哈哈哈哈……”陈氏一边叫骂着一边被赵妈妈拉出了正堂,看着厚厚的门帘子也着起火来,陈氏疯狂解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太太快走吧!等会子人来了咱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我们不是要嫁祸给赵碧优的吗!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官兵才能查不到我们头上来!”赵妈妈看着疯狂似的陈氏劝慰着,要拉陈氏离开。
陈氏却不管不顾的一把甩开赵妈妈,猩红着眼阴狠的看着窗户也着起火,火苗蹭蹭蹭的往外窜,仿佛里面已经挤不下,要往外冲一般。她知道,里面已经燃烧起了熊熊大火,莫清涵和房雨柔贱人母子又被下了烈性迷药,那是必死无疑了!她终于报了仇!为女儿外孙报仇!为儿子报仇!为自己报仇!
“房雨柔贱人母子终于死了!终于死了!被活活烧死了!我们母子至少现在还活着!老天是有报应下来的!我陈白菊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房雨柔母子死了!我们母子还活着!我是胜利者!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哈哈哈……哈哈哈……”陈氏一边哭一边笑,如同疯了一般。
赵妈妈心急如焚,火势上来必定会有人发现的,陈氏却如同疯了一般拉都拉不走!她想自己逃命,却又想着陈氏是她奶大的,看着陈氏身死她心里也舍不得!咬牙强硬的拉着陈氏要快快离开,“太太快走吧!房雨柔贱人母子已经死了!我们大仇得报,赶快离开这里吧!不然让人发现了,就该拿我们去抵命了!太太!”
“谁说我是太太!我是护国侯夫人!我才是真正的护国侯夫人!房雨柔那个贱人只配给人做妾!她生的小贱种就该活活打死!活活烧死!我才是真正的护国侯夫人!我儿子才是世子!我女儿才是真正的嫡女!我才是护国侯府的当家人!”陈氏厉声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