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荷!”珍妃借着轿帘见幼荷摔倒在地,心中一突,忙出声呼喊,幼荷若出事,不禁孩子没了,还会引出她,说不定到时皇上知道,她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可是齐国公府上下几百条人命也没了。
珍妃声音中带着恐惧,急忙掀开轿帘,探出半个身子。
众人这才见到,美艳娇嫩的瓜子脸上带着惊惧,面色苍白,穿着一身桃红刻丝凤穿芍药绣五福金线钩编通袖衫的美妇人。不禁赞叹怪不得珍妃得宠,不仅仅是靠着娘家撑腰,这姿色长的也美艳动人。
那边幼荷狠狠摔了一下,待要急忙起身时,因为摔的过重,赶紧四肢仿若麻木了一般,膝盖和手肘火辣辣的疼。这还不算,刚刚强撑着想要起身时,却感到下身一阵热流涌出,小腹开始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哎呀呀!这宫女不知是摔了一下来了月事怎么了,竟然流了血!来人!快去请大夫!不!请太医,请徐太医!”莫清涵眸光幽深,珍妃怀孕果然是假,想拿宫女充数,瞒过皇上,放过齐国公府,她又怎能让她如愿!齐国公蒋峰当年私自吞了赈灾银两,陷害外公贪墨,害外公和舅舅受尽苦楚,娘亲也没了娘家支撑,在护国侯府举步维艰,如履薄冰,却还是被妾室谋害进了家庙受苦!
若不是这一连串的事儿,即使莫政鸿对娘亲失了兴致,也断不敢怠慢娘亲,太夫人也不会对那妾室谋害自己母子三人睁只眼闭只眼,任自己母子三人自生自灭!
幼荷脑子嗡了一声,心中暗道,事情败露,这下活不成了!
珍妃直觉的一口气上不来,面色惨白一片。早知如此她便该舍弃面子让莫清涵通行,皇上知道只会说自己谦让,贤淑,也不会让幼荷出面去教训那莫清涵。现如此若是太医来了断定幼荷怀孕,她才是真的该死了!
众人听莫清涵的喊声,不禁拥挤着向前去,想要看清楚那珍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是否真个怀了孩子!但见那幼荷下身的血迹,纷纷惊呼,“这是小产了呀!”
珍妃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她苦思冥想的计策难道就要失败了吗!她的命,她全家的命,难道就此送上断头台!不!不可以!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死!她还没有享受完荣华富贵的日子,还没看到那几个贱人向自己低头,还没有生个皇子,她怎么能死!
“原来真个是怀孕了!作为宫女,进了宫那边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没有宠幸便身怀有孕,与人私通,罪该杖刑!”
莫清涵冰冷的声音传到幼荷的耳中恍如催命符般,她想到了齐国公府,夫人若再次定然能够保她性命,她不想死!这么大的阵仗,这里又里齐国公府不远,相信只要等到齐国公府的人来,她便可以逃脱了!
幼荷咬牙站起来,若是齐国公府的人不来,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尽快赶到齐国公府,到时候就算她死,也可以保住娘娘不死,保住她一家不死!
幼荷下身的血染红了衣裙后摆,惨白着脸,死死盯着莫清涵,她料定莫清涵嘴上说说,绝不敢真个打她。就算他打了陈致远父子,但她是珍妃娘娘的人,身后又有齐国公府撑腰,量莫清涵也不敢打她!
“莫清涵!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若敢动我的人试试!”珍妃急的连自称都忘记了,不盼望着齐国公府的人快点来,把幼荷救走,若没有希望便直接处理了,至少不会连累她!
“哼!打狗棒,打的便是狗!今儿个皇上赐我打狗棒,眼见如此恬不知耻,与人私通做下如此腌臜事儿,今儿个便请出打狗棒,替天行道,为皇上惩罚这秽乱后宫还辱骂朝廷命官的狗奴才!”莫清涵冷哼一声,伸手接过阿宝递过来三尺见长打狗棒,指着幼荷,眼睛却冷冷的盯着珍妃。
众人见莫清涵真个拿出一根青翠透亮莹润的玉棒,纷纷叫好!
打狗棒!就是为那些狗仗人势之人行刑所生,今儿个不禁看了一场好戏,更是长了见识。
莫清涵撇了眼人群中隐没的莫清浩,心中冷哼,怕是齐国公府的人已经得到消息赶过来了!不过,这人她还是照打不误!眼见齐国公府计划落空,毁于一旦,她怎能放过!
说时迟那时快,莫清涵拿起打狗棒便真个敲向幼荷,而且专打身上衣裳遮着看不见伤势的地方。
“啊!哎呀!住手!我是珍妃娘娘的人!你……啊……竟然打我!啊!”幼荷被快速挥来打狗棒打的乱跳,身上如刀割般火辣。
“莫清涵你给我住手!给我住手!你们还不快上,把莫清涵给我拦住!”珍妃怒目阴狠的瞪着莫清涵,吩咐身边的护卫。
但那些卫护却没人敢上前,护国侯府世子不管何人,只要有错,犯在了他手里,他是不管你什么人,先打了再把人告上一状!况且莫清涵手里拿的可是皇上御赐的打狗棒,他们可不敢上前,到时候得个对皇上御赐之物大不敬,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别想要了!但若不上去,事过之后齐国公府和珍妃娘娘定然也不会放过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忽然他们觉得站在皇宫大门口守门的守卫兵比他们幸福多了,至少不会卷入如此纷争中去!
“都给我住手!莫清涵!你打人打上瘾了!竟然在大街之上公然对珍妃娘娘不敬,肆意殴打珍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还不快住手!”齐国公府蒋世祥急匆匆奔来,看到莫清涵真个在打幼荷他心中一窒,幼荷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将来的皇子!被莫清涵这么打,孩子肯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