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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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行者无疆(12)

其实,洛杉矶也深受西班牙和墨西哥文化的影响,但到了圣地亚哥,才真正知道它的影响有多深,那儿的居民差不多都会说西班牙语,酒吧里飘出的常常是动听的墨西哥音乐,许多人会跳墨西哥舞蹈。它的建筑有许多都是西班牙式的墨西哥风格。面对我所看到的浓浓的墨西哥风情,我只能用热情奔放,洒脱不羁来形容。从小对西班牙文化热爱有加的我,自然是兴奋不已。

小弟熟练地驾着车,一路奔到了圣地亚哥,竟鬼使神差地奔到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所在地——卡罗拉多(Coronado)岛,远远地,我就看见了一辆一辆的小汽车在美国海军士兵的指挥下有序地开进了军港。我对小弟说,我们也去试试运气吧!顺便看看老美的军港。弟弟说,好啊!反正有绿卡,也许能行,既使不行也没关系。于是,弟弟一踩油门,车子就奔向了军营。但立马就被两名英武的美国海军士兵友好地拦了下来,接着检查证件。我瞅瞅年轻的美国海军,一色的金发碧眼的小伙子,身穿洁白的美国海军军服,身佩手枪,胸前挂着用英文书写的“美国海军”胸牌。天啦,曾经无数次在电影中见到过的美军,这会儿跟我可是真的零距离接触,两个活灵活现的美国大兵,就立在我的身边,跟我用英文交谈着。他看了看弟弟的绿卡和我的护照后说,军营不能进去。我说为什么别的车子进去了呢?他说,他们有美国海军的特别通行证,他们是着便装的美国海军。我后来仔细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车子的后尾,都用很小的英文字母写着“美国海军”,我们当然没能进到美国的海军基地,两位美国海军士兵很客气地为我们指引了另外一条路,我们说了声谢谢,在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大门口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不过,我并不后悔,我们由于走错了道,却歪打正着,看到了真正的美国海军,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遭遇了美国海军之后,我们兴趣倍增,我们每人花了10美元登上了大型的海滨巡游船,去欣赏美国西海岸的海景,远远地眺望美国的海军基地。巡游船乘风破浪,载着我们在圣地亚哥海湾畅游,圣地亚哥中心的高楼大厦和葱茏树木掩映下的小别墅在我的眼前一一掠过,而更夺人眼球的还是不远处的美国太平洋舰队的航空母舰及其庞大的舰队群。站在巡游船上,我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一道,以美国航母作背景,不停地拍照留念。在圣地亚哥海湾,我看到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队旗和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队旗,在风中招展,耀武扬威,我的心疼痛不已……

走过卡佩兰奴吊索桥

我真的没有想到,在加拿大西海岸的最大城市温哥华市区,竟然有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竟然有深不可测的大峡谷,以及矗立在大峡谷之上,风吹雨打100多年的卡佩兰奴吊桥(CapiLanoSuspension Bridge)。走进卡佩兰奴,我突然想起了中国的一句成语:“闹中取静”。

我从我所住饭店的温哥华市中心,驱车20分钟便到了卡佩兰奴河谷。峡谷两侧就是今天闻名全球的卡佩兰奴河公园,从公园的入口处,步行不到3分钟,便可见到壮观宏伟的卡佩兰奴大吊桥。由于该吊桥和公园都属于私人所有,我花了10美元便买好了票,进得园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座闪着历史光芒的全球闻名的大吊桥。此桥建于1899年,架在深达70多米的卡佩兰奴峡谷之上,全桥137米的大吊桥即便是在无风无雨的日子里,也会摇摇晃晃,更甭提风起云涌的日子。虽然心仪已久,但我并没有急着上桥,先是在桥岸的观景台上俯瞰四周,只见吊索桥凌空飞架,蔚为壮观。峡谷中,流水淙淙,水质清碧,透着一股纯自然的淡淡清甜,对岸则是茂密的连片森林……细细琢磨这大自然的美景之后,我便开始小心翼翼地走上卡佩兰奴大吊桥。大桥来回晃动,非常有节奏,有弹性,有惊无险,就像一位金发女郎的玉手在倾心弹奏一曲勃拉姆斯的钢琴曲。我细细地观赏大吊索桥,桥身是钢缆,桥护栏是钢丝,中间铺着上好的加拿大木板。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瞰,整座桥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很像一道优美的弧线。据称,该桥建成百多年来,走过千千万万的人群,却从没有发生过意外。由此可见,加拿大对人性的重视,可见该桥的艺术性和坚固性。即使用今天的眼光来看,也几近完美无缺。我站在桥中央,任清新的山风夹杂着温柔的海风吹拂我的脸庞,朋友则在我的近旁不停地用相机按下我在卡佩兰奴大吊桥上的身影。我观赏着大吊桥和桥下的深谷,倾听着巴拉德湾的涛声和卡佩兰奴峡谷的风声,心中感慨万千。我不得不想起吊桥的建设者,想起他们在百年前所表现出来的勇气、智慧和毅力……

早在110多年前,乔治·格兰·麦凯(George Grant Mackay)发现了现在的卡佩兰奴吊桥所在地。由于被此地秀丽的风光所吸引,他便为自己和妻子建造了一间小木屋。后来得到了当地土著及一队马队的帮助,他取得了首块雪松木板及麻绳,建造了一条长达450英尺,横跨卡佩兰奴河的吊索桥。桥身与河面相距达230英尺。麦凯的朋友开始登上“参议员号”横渡巴拉德湾到访该桥。当年长长的崎岖小径,就是今天指向卡佩兰奴远足者牌坊的卡佩兰奴大道。由于吊索桥受到当地人的热烈欢迎,第二条更坚固并以铁索建造的吊桥于1903年建成,而另一条两端有钢缆以混凝土牢固的铁索桥于1914年建成。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迈着匆匆的步履,纷纷造访该桥。1911年,茶屋,即现在的贸易站就落成在卡佩兰奴峡谷的边缘,到了20世纪30年代,吊桥的主人麦克·麦凯克伦遵照传统的做法,邀请当地土著在园内摆设他们的图腾柱,而我今天在这里所看到的图腾仍保持70年前安放时的原状,不像其他地方的图腾受到风雨侵蚀。

我一边走过卡佩兰奴大吊桥,一边也就穿过了时光隧道,从而回到了现在,走到了对岸的卡佩兰奴公园。在公园中穿行,就好像自己已回到远古时代。茂密的林中,曲径通幽,除了小路和观景台外,就是参天大树。我站在几乎没有砍伐过的森林公园里,看见一棵棵几近原始森林的杉木,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参天大树。我这一辈子头一回见过这么多这么粗的大树,粗得几个人都围不过来,却有笔直笔直的干直刺天穹。见此情形,我真的唏嘘不已。走在这样的森林里呼吸着这样清新的空气,俯瞰着近在眼前的国际大都市温哥华,这真是一段人生的良辰美景啊!“筚路蓝缕,以启森林。”我想到了这句话。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正是因为当时的探索者的不畏艰难,我们今天才看到了这样的人间美景。

走在卡佩兰奴公园的小路上,追寻着北美大灰熊的踪迹,观赏着在水中悠闲游荡的北美三文鱼,看着映入眼帘的参天冷杉,呈现出一派秀美的雨林风光,内心似乎在听着乔治及其朋友在诉说着百年前的往事……我的心中暂时忘却了人间的烦恼,任意放松自己的心绪。我知道,虽然我只是卡佩兰奴的匆匆过客,我很快就会离开温哥华。但我想说,如果假我以时日,我还会再来的,卡佩兰奴,我一定会来再看你……

尼亚加拉之水天上来

我曾经两次在加拿大境内,领略过被誉为世界七大自然奇迹的尼亚加拉大瀑布的雄伟和壮观,那惊天动地的轰鸣,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令我终生记忆犹新。

可我从来没有在美国境内领略过尼亚加拉大瀑布的经历。于是乎,从美国境内换一个角度,立体地观赏大瀑布就成了我的一个心愿。机会终于来了,这次我到纽约州的水牛城一游,便直接从水牛城驱车半小时,直奔大瀑布。

位于美国加拿大国境线上,并由两国共有的尼亚加拉大瀑布,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瀑布,这个地方也是过去沿尼亚加拉河逆流而上的探险家,被巨大的瀑布挡住了去路的地方。瀑布分为宽675米,落差52米的加拿大瀑布和宽320米,落差55米的亚美利加瀑布两部分。由此,尼亚加拉河也成为美国加拿大天然的国境线。

尼亚加拉河从伊利湖蜿蜒流向安大略湖,顺着自然地势约60米的落差,形成了今日这天下一绝景——尼亚加拉瀑布。其宏伟的气势,低沉雄浑的水声,层层泛起的水雾,都堪称天下一绝,无不让前来观看的人们心灵受到深深的震撼,并为之惊叹,为之倾倒,为之欢呼……

从伊利湖流出的尼亚加拉河在山羊岛被分成两部分,形成了属于加拿大的马蹄形瀑布和亚美利加瀑布,这两大瀑布都各有特色,相映生辉。搭乘“雾之少女”号游轮从瀑布底下仰望,人们更会惊叹它的巨大威力。尽管如此,瀑布在过去时,其伟大和神奇要远胜现在。据说,在1678年作为欧洲人首次发现瀑布的路易·埃努彭神父,从更加远得多的地方就已经听到了瀑布水流的巨大轰鸣声。现如今,瀑布的水在上游的取水口被截留了最高达75%的水量,并送往下游发电。其威力应该已减了许多,但无可争辩的是,瀑布每年仍以削断悬崖3米的速度在后退,由此可见它的巨大威力。

我从布法罗(中国人称水牛城)出发没多久,就听见了巨大的轰鸣声由远而近的传来,连空气都是清新湿润的。我知道,尼亚加拉瀑布就要到了,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宽阔的尼亚加拉河,湍急的河水,奔腾咆哮,奋勇向前,涛声回响在天外。我沿着尼亚加拉河畔,缓缓地往下走,看见碧绿的河水,左奔右突,卷起白色的浪花。河两岸,树木成行,浓荫蔽日;草坪翠绿,鲜花吐艳;这景象一直铺展到瀑布口。走着走着,我终于在美国境内目睹了这伟大的人间奇迹。我看见宽阔的瀑布被矗立在河中心的山羊岛截成两半,即著名的加拿大瀑布和美利坚瀑布。在大瀑布的下游的两边各有一座瀑布城,即加拿大瀑布城和美利坚瀑布城,两城隔河相望,由横跨尼亚加拉河的巍峨的彩虹桥,把两城和两国连接了起来,桥中央高高飘扬着美国的星条旗、加拿大的枫叶旗和联合国旗,游人可凭有效签证自由往来。

为了体验在美国境内观赏大瀑布的不同感受,我登上了美国境内最佳的观赏点——纽约州立公园瞭望塔。这里可以随意看到大瀑布的全貌。首先夺人眼球的还是最壮观的马蹄形大瀑布。大瀑布靠近加拿大一侧,因其流面弯成弧形,好似马蹄,所以得此美名。马蹄形瀑布占总水量的90%,据估计,每分钟的水流量达1亿多加仑。河水有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直落谷底。溅起的水珠状如一片片茫茫的水雾,老远就能感觉得到。阳光灿烂的日子,瀑布如万卷珠帘垂挂,间或有彩虹穿插其间,极其壮美神奇,令人为之感叹。见此伟大的场面,我轻轻吟唱起我非常喜欢的诗句:“你从雪山走来,涛声回响在天外;你向大海奔去,伟大是你的风采……”我的目光慢慢地移到了美利坚瀑布,该瀑布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露娜瀑布。流面宽广,水流似银河倒挂,好似来自九天,一路奔腾咆哮,势不可挡,声音传及十几公里,场面极其伟大壮观。和美利坚瀑布连在一块的是著名的、让人突发联想的新娘面纱瀑布。如果说,前两个瀑布是伟大壮观的,新娘面纱瀑布可是极其的温柔和罗曼蒂克。其潺潺的流水,涓涓的细流,真的让人联想到,美丽无比的金发新娘在面纱中的迷人微笑,这微笑久久地留在每一个游人的心中,让人不断地温柔地怀想……

登高望远后,我直接从瞭望塔乘电梯下到了“雾之少女”号游船。兴奋地登上了富有诗情画意的“雾之少女”号。这是尼亚加拉旅游项目中最负盛名的从船上体验瀑布潭的项目,也是最早始于1846年的历史性精彩节目,所以很受游客欢迎。出发前需要穿好分发给游客的蓝色雨衣,因为水气实在是太大了。登船之后,工作人员用英文提醒我们要注意保护好随身所带物品,特别是摄影器材。船先从亚美利亚瀑布的正前方通过,然后开往加拿大瀑布,最后在加拿大瀑布前停下。只见宏伟的马蹄形瀑布从前、左、右三方奔腾而来,汹涌的水帘包围了游船,船被落下来的水冲得上下左右大幅度摇摆,船上顿时惊慌一片。此时,船随波浪起伏,浪花飞溅,人水交融,人们要的就是这种惊心动魄的体验。在船之上,在大瀑布前,我又一次体验到了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风洞之旅,是只有在美国境内观赏大瀑布时才能享受到的,这是一处位于山羊岛前端的著名景点。我穿上了领到的雨衣和雨鞋后乘电梯下去,一走到外面,便看到了发出轰然巨响的美利坚瀑布和贝尔瀑布。从那里走到瀑布底下,便听见了美丽的贝尔瀑布发出一声巨响,像刮台风一样的水花猛地向我扑来,可谓气势雄伟,气象万千。神奇的风洞之行,我虽然几乎被淋得一身透湿,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又一次从另一方面体验了大瀑布的神奇,领略了大瀑布的惊人气势,可以说,每看一次大瀑布,我都有新的发现,新的感受,非常有趣,令我终生不能忘怀……

当红日西坠,夜幕降临之时,我在大瀑布前轻轻徘徊,久久不愿离去,为的是一睹大瀑布的美丽夜景。终于等到了晚上9点整,分布在瀑布周围的巨型探灯齐放绿光,使大瀑布充满着一种迷人的神奇色彩。随着灯光颜色不断转换,大瀑布色彩缤纷,气象万千,美如仙境……

晚风轻拂纽约州西岸,吹拂在我的脸庞,面对眼前的奇景,我真的分不出这是人间,还是天上,是我被大瀑布陶醉了,还是大瀑布迷住了我……

你曾坐在红河的岸旁

“哥哥,你别忘了我呀,我是你亲爱的梅娘。你曾坐在红河的岸旁,送我们的勇士还乡……”这是你非常喜爱的经典歌曲——《梅娘曲》中的一段。你不知是为歌曲的优美旋律所感染,还是被这深情的歌词所感动。总之,从少年到中年,红河一直刻印在你的脑海中,你无数次地想象过红河的美丽、磅礴和宽广。于是,去看看红河,像梅娘的情哥哥一样,坐在红河的岸旁,放飞自己的梦想,便成为你的理想。

戊子年的冬季,你跨过了平静而清澈的北仑河,经友谊大桥进入越南芒街市,然后一路向前,到达美丽的下龙湾。第二天一大早,沐浴着灿烂的朝霞,你向越南首都河内进发,走向你梦想中的红河。一路上,你的心情明媚得像眼前的阳光一样,开朗、大气、温暖,约莫经过2个小时的车程,河内越来越近,一条巨大的河流仿佛从天边飘来,那就是你向往了多年的红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