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希腊神话和传说(下)
8407100000030

第30章 求婚者的阴谋

当忒勒玛科斯到皮罗斯和斯巴达去了的时候,在伊塔刻岛屿上的求婚者继续在俄底修斯的宫殿豪饮,并以投掷铁饼和标枪取乐。一天,安提诺俄斯和他们中

最健壮美丽的欧律玛科斯离开其余的人坐在一边,这时佛洛尼俄斯的儿子诺蒙就向他们走来,并对他们说:“你们知道什么时候忒勒玛科斯会从皮罗斯回来?他所乘的船只是我的。我将船借给他,现在我自己却需要一只船航行到厄利斯去。我在那里畜养牝马,让它们下马驹,现在我想取回一匹马驹来驯养和教练。”

这两个求婚者很吃惊,因他们毫不知道忒勒玛科斯业已离去。他们以为他是隐居到乡下去了,因为在那里他养了很多的猪和羊。现在他们轻率地下结论说一定是他强迫诺蒙将船借给了他。但诺蒙不承认。他说:“是我自愿将船借给他的。

谁能对于在苦恼中的朋友袖手旁观呢?那未免不近人情了。此外他还和许多贵族青年在一起,且有门托耳做他们的指导

———或者他是一个神祇变化的门托耳吧?

因为我昨天还看见门托耳在这里,所以引起我的怀疑。”这样说着,诺蒙就离开求婚者,回到他父亲的屋子里。

安提诺俄斯和欧律玛科斯听到这意外的消息,很感到惊异和懊恼。他们站起来,走到别的求婚者那里,他们刚作完游戏,围成一圈,坐着休息。安提诺俄斯悻悻地向他们喊道:“忒勒玛科斯已去寻觅他的父亲。他已走上令我们难于相信的旅途。但愿请宙斯在他危害我们之前使他毁灭吧!朋友们,请给我一只有二十个桨手的快船,我将在伊塔刻和萨墨岛之间的海峡截击他,让他用死亡来结束他的冒险的旅行。”大家都赞成他的主张,并保证给与他所要求的一切。然后求婚者们又回到宫殿里去。

但是有一个人窥见了他们商议的情形。这便是使者墨冬。虽然他是侍候他们的人,但在心里却仇恨着这些无耻的求婚者。他站在外面,但相距不远,可以听清楚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现在他飞快地跑来向王后珀涅罗珀报告他们的阴谋。

她听了,不禁双膝发抖,苦恼得许久不能说话。她心跳气喘,眼泪直流。“啊,我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她终于说出话来,“他的父亲死了还不够么?难道我们家里的人都得死尽灭绝?”这时墨冬无法给她解释,她伏在内室的门槛上哭泣起来。她的侍女们也跟着她流泪。“为什么他出发时不告诉我呢?”珀涅罗珀哭叫着,“我一定会劝他不要作这次旅行。叫我的老仆人多利俄斯来,让他将这可悲的消息告诉拉厄耳忒斯去。也许那个有经验的老人会想出一个补救的办法。”

最后老女仆欧律克勒亚张口说:“我的王后,现在我再不能向你隐瞒了,哪怕你会因为我隐瞒到现在而杀死我。他的出发我是知道的。我亲自给他准备了路上

所需要的东西。他叫我发誓在十二天以内不将消息告诉你,除非你自己已发觉他不在了。现在我劝你去梳洗装饰,到宙斯的女儿雅典娜的神坛前祈求她保护你的儿子。”

珀涅罗珀按照这个老女仆的劝告去做。当她虔诚地为忒勒玛科斯的平安祈祷过以后,就躺下睡了。雅典娜使她的姊妹即英雄欧墨罗斯的妻子伊佛提墨来到她的梦中。伊佛提墨安慰她并保证她的儿子必然归来。“放心吧,”她说,“你的儿子有着一个万人羡慕的指导人。帕拉斯

·雅典娜亲自守护在他的左右。她会保护

他,抵抗这些求婚者。派我到你的梦中来的也正是这个女神。”说着,她就从密闭着的大门隐去。珀涅罗珀从梦中醒来,心中充满着勇气和快乐。

同时,求婚者已准备好他们的船舶,安提诺俄斯和二十个精壮的水手上船出发。在伊塔刻和萨墨岛的海峡中间有着一座石壁嶙峋突伸入海的岛屿。求婚者们向这岛屿驶进,并隐蔽在入口处等候忒勒玛科斯回来。